李昊這次還真沒有說謊，任城王妃還真是早早就走了。

只不過讓人過來的時候，李雪雁正忙著親自手調試香料，沒有注意到而已。

花水就像是打開神大門的鑰匙，讓漂亮的小姐姐見識了化學的神奇與不凡，這可比以前學習紅之類的東西有趣多了。

所以在臨別之前，一直唯唯諾諾的李雪雁終於鼓起勇氣，對李昊做出鄭重承諾：“你放心吧，花水的配方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是我們的。”

“好啊，我們的。”李昊出手，擺了個等待擊掌的作。

“啪”，儘管有些不好意思，但李雪雁還是出小手在李昊的手上拍了一下，然後迅速低下頭。

好可的小姐姐，竟然這樣就害了。

看著李雪雁低垂的螓首，聞著邊淡淡的花水香味，李昊擡眼看了看天：“走吧，我送你回去，再晚只怕李叔要上我家來要人了。”

“啊！”李雪雁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完全黑了，當下再不耽擱匆匆收拾了一下坐上李家的馬車在李昊護送下回家。

至於告別……還是算了，看小姑娘俏臉通紅幾乎要滴出來的樣子，李昊認爲這事由自己代勞就行。

……

……

任城王府後宅，眼見天越來越晚，任城王妃有些坐不住了，數次起想要讓下人安排馬車去衛國公府接人，想想又忍住了。

兒外剛，心高氣傲，表面上看弱弱的，實則對誰都是一個態度，長安城惦記的年輕人不，卻很有能看上眼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兒的婚事才一拖再拖，這次如果不是有李昊那小子半路橫一槓子，怕是與突厥聯姻的事很可能會落到的上。

任城王妃怕啊，正所謂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次與突厥聯姻的事就算了，萬一下次再與別人聯姻呢。好好的閨，養了十好幾年，一下子嫁到幾千裡之外去了，今後想見一面都難，換誰都無法接。

好在閨跟李昊這小傢伙還算是說得來，言語間還多有佩服之意，王妃覺著兩人之間多接一下或許能夠發生點什麼。

結果沒想到，丫頭一去不復返了。

這可怎麼得了，他李家那小王八蛋名聲已經臭大街了自然無所謂，可雪雁那孩子以後怎麼辦，將來還要不要嫁人。

正想著，門外腳步聲響，李雪雁推門而：“娘，兒回來了。”

看著兒臉紅紅的，任城王妃就有些張，上前抓住兒的手：“怎麼樣，李德謇那小子沒欺負你吧？”

李雪雁搖搖頭：“沒有呢！”

沒有呢？這話啥意思，怎麼聽著還期待唄？

任城王妃沒好氣的了兒額頭一下，忽然了鼻子奇道：“小雁兒，你上是什麼味道？”

“這是花水的味道。”李雪雁說著，對後侍招了招手。

任城王妃這纔看到，跟在兒後的侍正端著一個托盤，上面零零散散擺了十好幾個緻的小瓶子。

李雪雁從中拿了一個，打開蓋子，在任城王妃的袖和頸後各滴了幾滴，房間中立刻瀰漫著一種奇異的香味：“這是李德謇送我的，說是可以防蚊蟲叮咬，有了這個以後就不用天天在服上噴那些奇怪的東西來消毒了。”

人只要不是對花過敏或者鼻子有什麼病，就沒有不喜歡香味的。

聞著上特殊的味道，任城王妃哼了一聲：“哼，怪不得回來這麼晚，原來是被那臭小子拿這東西哄的忘了娘。”

敏的雪雁郡主聽出母親話裡有話，當即撒嗔道：“娘！您說什麼呢。”

“果然是大不中留啊，算了。”任城王妃又逗了兒一句，才正道：“不過，那小子有沒有說這東西是從哪裡買的？怕是不會便宜吧？”

李雪雁搖搖頭：“這個不是買的，是德謇自己研究出來的。”

“傻丫頭，這你都信？”

任城王妃覺得閨怕是沒救了。

見母親不信，李雪雁急了：“不是啊，這個真是他研究出來的，而且他連配方都給兒了，還用一下午的時間教兒怎麼調配香料，說是這樣以後兒就可以自己調出喜歡的味道。”

任城王妃臉變了變：“他連配方都給你了？”

雪雁小姐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嗯。”

“嘶……這小子好大的手筆。”

任城王妃可不是李雪雁這種單純的小生，立刻意識到配方意味著什麼。

這可都是錢啊。

……

……

是夜，李道宗喝的五迷三道的回來，進了房間便開始鼻子：“夫人，你上這是什麼味道，怪好聞的。”

“哼，好味吧。”任城王妃狠狠瞪了李道宗一眼：“這可是賣兒的錢買的。”

“啥？”提到閨，護狂魔李道宗酒立刻醒了一半。

王妃沒理李道宗，繼續道：“白天我帶著雪雁去了衛國公府，順便讓他們年輕人多接接，結果李德謇那小子就送了雪雁這東西。”說著，一瓶花水擺到了桌上：“花水。”

“這東西是幹啥用的？能喝？”李道宗拿起小瓶子搖了搖，發現裡面是，納悶的問道。

任城王妃生怕李道宗把瓶子打了，連忙奪回來：“人用的東西，給你說了也不懂。你只要知道，這一小瓶放到外面，只要不高於兩貫錢，是個人都會買就可以了。”

“這麼貴？裡面裝的是金水兒啊？”

“都說了你不懂。”任城王妃白了李道宗一眼，自顧自的說道：“反正這是我的心理底線，只要不趕過兩貫，我就會買。”

越聽越迷糊的李道宗咂咂，打發侍去弄些茶之後，納悶的問道：“夫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是李家那個臭小子新研究出來的東西，而且他把配方給小雁兒了。”任城王妃倒也沒再賣關子，接著說道：“老爺，這份禮可是太大了，弄好了每年怕是有不下萬把貫的收益，你說咱將來要拿什麼還。”

李道宗無所謂的道：“婦人之見，你不說這是賣閨錢麼，這話你說的還真沒錯，依老夫看，這就是李德謇那小王八蛋下的聘禮，還……，你見過誰家把聘禮還回去的！再說，那小子還欠著咱家五萬貫沒給呢，這事兒總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