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上回去探子晟的傷時我就覺得有事了……”四皇子附到三皇子耳邊。

“長兄這事您知道麼？”二皇子不滿的去看太子。

這種時候怎能了五皇子的表演，他眼神骨的打量在凌不疑旁的孩，笑的惡意：“子晟呀，這位程小娘子孤覺得不錯，想著不如納進府……”

“五殿下不用想了。”凌不疑冷冷的看向五皇子，“又有親事了。”

“啊？”五殿下驚道，“今日不是剛和樓氏退親麼？”

“正是。”凌不疑淡淡道，“是以，我就可以娶了。”

此話一出，猶如冷水潑熱油，霎時驚炸了整座前殿，滿室都是不敢置信的面孔，眾人大驚失，太子率先倏然起立，失聲道：“你說什麼？！”

“這怎麼可能？！”三公主繃不住冷淡的面容，大聲道。

裕昌郡主失魂落魄的站都站不住了，包括駱濟通在的眾人也是驚詫的久久無言。

商險些岔了氣，這下顧不得什麼狗屁禮數了，用力扯著凌不疑的袖子，低聲哀求起來：“…凌凌凌大人…您千萬別激，千萬不要為了替我出頭就毀了自己的終生大事呀！其實我什麼事都沒有，您助人為樂也得有個度呀！”

三皇子在后面聽見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

凌不疑回頭冷冷的看了三皇子一眼，正要反相譏，忽聞側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和一個威嚴驚喜的聲音——“子晟此話當真！”

眾人見是皇帝來了，一個個趕伏拜倒。

皇帝甩開后數人，幾步上前對著凌不疑驚喜道：“你適才說的話可當真？”

凌不疑抬頭，正道：“回稟陛下，此話屬實。臣請陛下代行長輩之職，向程氏提親。”

皇帝面紅潤，喜氣洋洋，連聲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朕自要為你做主！哈哈，哈哈……”他素含蓄斂，此時竟然高聲大笑，可見的確是高興之極。

“程卿，程卿……”皇帝向后呼喊，“快上前來！”

在后面呆若木的程始被小黃門推了一把，跌跌沖沖的走上前去。

皇帝親熱的攬著他的胳膊：“子晟不到十歲就養在朕跟前了，與朕親子無異，今日朕就暫代父職為他向卿提親，程卿意下如何呀？！”話雖是在問，但皇帝的聲音沛如泉。

蕭夫人看的焦急，正想上前說話，卻被幾名小黃門有意無意的攔在后面，反倒是萬松柏老同志見此形，連忙撲上來，抓著自家義弟用力搖晃：“…這是好親事呀好親事，賢弟還愣著做什麼，快答應呀…”

程始被義兄牛蠻力搖晃的頭暈眼花，抬眼又是皇帝熱切的目，他不知不覺就道：“臣，臣自是十分愿意的…這麼好的親事…！”

“好！”皇帝大喝一聲，寬袖如蝠翼卷云般高高的擺起，心滿意足，“這婚事就定下了！”

凌不疑躬磕頭謝恩，又向呆呆的程始行禮，程始被他這樣端正的行禮嚇的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喜形于，率先向凌不疑道喜，而后是幾位皇子和公主駙馬……

一片嘈雜聲中，蕭夫人終于閃開眾人，湊到丈夫邊：“我們不是說好了至要等兩個月麼？”

“陛下和萬家兄長目灼灼的看著我，我怎敢不答應？”程始已經暈頭了。

皇后也緩緩走過去，湊到皇帝耳邊：“陛下您不是說最也要半個月嗎？”

“子晟目灼灼的看著朕，朕怎能不全？”皇帝欣喜的滿臉紅，“這麼多年豎子終于肯親了，再等半月，當心過了這村沒那店。”

“這，這怎麼可以…這怎能…？”商趴在地上滿心呆滯，僵。

凌不疑緩緩的扶起，反手抓住他的袖子，低聲著急道：“你別……凌大人您有話好好說，怎能一言不合就要娶妻呢！您不想娶妻就不要娶，誰說人一定要親的？這都是陳腐無知的觀念！單其實好的，清凈又長壽，快樂又自在！”

“你…不愿意嫁給我…？”凌不疑眼神落寞清冷。

商立刻心了，口氣也了：“也…也不是…只是，這事應當從長計議吧。”顯得是多麼不能忍空窗似的，真的不用這麼湊的無對接呀！

“我，我今早才退的婚呀！”真的很抑郁。

“早晚有什麼關系。”凌不疑微笑道，“汝父答應我們親了，你歡不歡喜？”

商看著他真摯的眼神，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可又覺得這件事的重點好像不是程老爹答不答應。

環顧四周，站在門口的五公主和王姈咬牙切齒，神兇煞的要吃人；踉蹌著倒在座位上的四公主和裕昌郡主神哀怨——人的心思還好猜，無非就是看得見吃不著而已。

可那些皇子駙馬，宦宮娥，各眼神或明或暗的都在打量自己，掂量這樁婚事的意，商忽然心頭一片茫然，好像踩進了一片未知領域，從此諸事皆不由自己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