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問商的，原本正聽的起勁，聞言一震，趕道出來意，然后雙手捧上錦帛卷軸。越妃展開卷軸一看，失笑道：“獻舞？一定又是那幫門客獻的計，也對，這壽禮既別致又省錢，那幫門客也沒算白養。”

利落的一攏卷軸，沖商道，“那群獻舞的小娘你都見過嗎？”

商道：“匆匆見過一遍。”

“模樣都生的如何？”越妃一臉無所畏懼，“莫非小五要向父皇獻。”

“母妃！”二公主幾乎要尖起來。

“不是不是不是！絕無此事！娘娘明鑒！”商連連擺手，額頭都冒出汗來。

“就算要獻，難道五妹會挑在皇后娘娘的芳辰嗎？”有這樣的親媽，二公主再有藝氣質也不免暴出幾青筋，商頗有幾分同。

“正是正是！再說那些阿姊我都見過，一個個都破藤編的簸箕似的，哪怕有那麼一兩個齊整的，也不過是豁牙簸箕與平口簸箕之差啊！”雖然也不喜歡五公主，但到底是皇后的兒，好歹要幫的。

不過這話總算博了越妃一笑，“簸箕？呵呵，你這人倒逗趣。行了，你回去就跟皇后說我答應了。就讓們住到這里東側的園子里，我會‘照看’好們的。”

商這才知道，原來皇后是將五公主帶進宮來的那些孩托管給越妃了。

“……不過我聽說小五進來缺錢啊，居然在外頭圈地，有沒有這回事？”越妃話鋒一轉，直嚇的商啞口無言，面如土。

越妃看臉，笑道：“看你這幅模樣，看來皇后也知道了。唉，養門客花錢吶，養游俠兒更花錢，養俊俏的游俠兒更是舉火……行了，小二你別咳了，我不說下去就是。程氏，你先回去吧。順便問問皇后，要不要把五公主也送我這兒來，我替…嗯，替曉之以理…”說這四個字時，二公主一臉苦笑，三公主一臉同，再無當初趾高氣揚之意。

商笑道：“這，這就不用了吧。妾觀五公主這回似是懂事許多了。”皇后的兒讓妃子來訓，那長秋宮眾人以后不出門了。

越妃不可置否的揚揚眉：“那好，就趕讓那班小娘過來吧，不要在宮里逛，免得惹出事來。”

商一呆：“不，不至于如此吧……”哪那麼快的。

越妃懶得理，揮手讓回去，繼續對上自己的兩個兒：“對了，適才我說到哪里了，哦，對了，盡孝心。我把話跟你先撂下了，皇后這回生辰你別給我惹事，不然我們母的緣分就算盡了。民間貧人家的兒，不但小小年紀就要勞作，年景不好時還要被爺娘賣了。你們命生的好，穿金戴銀有吃有喝，從頭到腳的有人伺候，也不會被賣掉。為娘對你沒別的指，安分待著，明白嗎！這幾日老實待我宮里，出一點岔子，你就給我滾去自己的封國，別回來了！”

商往外走時，還聽見三公主似乎低低的應了一聲喏；暗自嘆息，皇后就是太心了，若有越妃一半的潑辣就好了。

沿著宮廊走時，看見從越妃室出來的幾位大宮已經風風火火的去張羅隔壁園子的居住環境了，不免暗笑越妃這也太有害者意識了，也不知當年和霍夫人斗法是何等激烈。唉，那群小娘昨日才的宮，才在外庭湊合著睡了一夜，連歇腳之都沒安頓好，哪會跟趕投胎似的去做壞事啊……

心里這麼想著，然而僅僅過了一刻鐘，泡在涼涼的湖水中，就知道自己果然見識短淺——回長秋宮途中，穿過皇家庭院時，被游園的幾位小娘假作不當心推下了池塘。

那七八個小娘似是出來閑逛的，們站在岸上，對著池中的商笑的花枝，還拖住了隨行跟著的兩名小宮婢，不許們相救。

“喲，我在外面常聽人夸這位程娘子有才能又賢淑，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今日怎麼做了水鴨子了呀……”

“我看長的也不怎麼樣，定是會諂結，喂喂，你倒是說兩句好話，我們高興了，就拉你上來啊……”

“我們還是將拉上來吧，若是出了事，我們擔當不起啊。”

“廢話，適才那一腳不是你勾的嗎？”

……

商輕輕踩水，看著案上那群扭腰擺腦袋的小碧池，心毫無波。

鳧水這種事說穿了毫不稀奇，其實人的腔有相當一部分是空的，落水后哪怕什麼都不做，只要努力保持仰面向上，軀干部分自然會浮起來，到時盡量抬高下，將口鼻在水面上即可呼吸無礙。會在平靜的水中溺亡之人多是慌導致。何況是南方人，自會水，來了這里后也常在澡桶里踢擺手，適應覺。

過了會兒，案上的孩看商在水中鎮定自若，竟打算向投擲小石子取樂。商哪會等著被扔，何況秋末冬初，池水寒冷，當下松開腰帶和吸飽了水的曲裾，猶如一尾靈活的小魚擺軀，三下五去二的游至另一邊岸上。

雖然不介意只著中走回長秋宮，但瑟瑟寒風吹到漉漉的上還是讓打了個噴嚏，那兩名小宮婢趕飛奔而至，一個下外裳給披上，另一個掏出巾帕給拭。

商冷冷的看了那七八小碧池一眼，一言不發的轉就走。

鑒于活躍的腦細胞和富的‘害’經驗，短短從池中游到岸上這麼點功夫，已經想出了五六個復仇點子，個個又賤又辣，保證既不見，還讓們永生難忘。

對岸七八個孩漸漸生出些慌之意，七八舌起來。

“不會向皇后去告狀吧？”

“怕做什麼，此又沒人看見，我們咬定了不認就是！公主會為我們撐腰的！”

“對對，再說又沒傷著一點，能有什麼了不得了！大不了挨一頓打！”

……

回到長秋宮，翟媼看見商這幅模樣大吃一驚，忙人煮姜湯燒暖爐，還弄了一大盆熱水給洗個熱水澡。冰冷的在熱氣騰騰的澡盆里慢慢恢復了，商長舒一口氣。

翟媼一邊幫孩干子，一邊憤怒道：“梳洗后，咱們趕去告訴娘娘！”

誰知商卻道：“誒，不急。”

“小公子別怕，娘娘喜歡你，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唉，就是因為娘娘待我好，怎麼也要等過了明日的壽宴啊。”

“不趁這會兒去，回頭那些小賤婢必然要抵賴的！”其實不洗熱水澡直接去告狀效果最好，不過翟媼擔心孩會寒。

“我要的就是們抵賴。”商笑瞇瞇道，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居然還有幾分懷念。不就是被人欺負嗎，誰還沒過啊，老有經驗了。

翟媼慢下給拭頭發的作，嘆著：“你若是肯告訴十一郎，天大的仇他都替你報了。”

商對著鏡中的自己，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阿媼，你說皇后娘娘現在喜歡我，究竟是因為我將來要嫁給凌大人，還是因為我自己呢。”

翟媼道：“不瞞你說，起初是因為十一郎。可這幾個月下來，娘娘是真喜歡你了，有你陪著，可比以前快活多了。”

商自己濡的頭發，點點頭：“我家叔母以前老說我天真，鉆牛角尖。因為我若有仇人，我一定暗暗瞞下，然后自己收拾；若有難關，我亦希自己絞盡腦去渡過。哪怕將來上了刑場，最好也是我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而不是別人的牽連……”

“這種渾話怎能說！”翟媼連忙打斷。

“娘娘能喜歡我，真是太好了。”商拿起雕鏤金的木梳慢慢梳著，“你和娘娘不用擔心我和凌大人，因為我其實一點也不氣他，我知道他是一片好意，再說他不知多次的救過我幫過我，我哪能那麼忘恩負義啊。我不是不能服，也不是不能哄他高興，可是哄人能哄一輩子嗎？夫妻哪能這麼做。”

翟媼有些聽懂了：“說起來，你家阿父阿母，還有叔父叔母，可是有名的恩夫妻。唉，若十一郎和你也能那樣，陛下和娘娘不知有多高興哪。”

商咂一下，無奈道：“好吧，這個盼頭很好，不過這種事可遇不可求。話說回來，正因為凌大人待我好，我也必須待之以誠，我要讓他知道我這幅討人厭的……嗯，說不準，他后悔還來得及。”能不能像父輩那兩對另說，起碼得互敬互重吧。

翟媼噗嗤笑了出來：“行，你慢慢做夢去吧。”

兩人同時對鏡而笑，正在此時，忽有小宮婢慌慌張張的闖進來：“程娘子，程娘子娘娘你去呢！快快……”

翟媼皺眉道：“你慌什麼！不會好好說話啊，平日怎麼教你們的。究竟出了何事？”

小宮婢結道：“…五公主帶了一位娘子，是為娘娘獻舞的其中一人，說，說…”

“說什麼！”翟媼不滿道。

“說，昨夜凌大人進了外庭，欺侮了，現在要向娘娘討個公道！天哪……”

商霍的立起。

“什麼？！”翟媼大驚設，“這怎麼可能！”待回過頭時，頓時氣不打一來，“你你你，你聽見未婚郎婿出了這種事，為何如此高興？！”

商自己的臉，不自覺的笑道：“我，我看起來很高興麼？”

“你自己拿鏡子照照！”翟媼又想訓斥又想笑，快被氣死了。

“現在哪有功夫照鏡子啊！”商連忙去找外裳來穿，一邊用無法藏的喜悅語氣說道，“快快，來幫我梳頭更，我要去看…咳咳，去為凌大人討回清白名聲…！”

翟媼：活得長了，果然什麼都能見到。 1、有幾位讀者貌似十分‘懷念’舊作《知否》，其實吧，我當初就說過，我希寫個庶，寫個嫡，寫個天之驕的公主（但肯定不會讓舒服，例如亡個國什麼的），再寫個出低微的可憐孩（此必有金手指），寫過的我不會再寫，不然太沒意思了。

明蘭是庶，穿越前就備完整的人格，家庭工作都很正常溫暖，是倒霉催穿到了一個禮法森嚴的地方，在現代分分鐘幸福快樂，一帆風順。

商格倔強甚至有缺陷，哪怕在現代依然會遇到障礙等問題，因此雖是嫡，并且家中無人能爭其鋒芒（不論母親多偏心），但依然滿心苦惱，事事不順。

兩邊人設不同，時代背景不同，面對的問題不同，自然而然寫法不同，那些懷念舊作的親們，也許你們應該換一本同類型的庶文來看，而非在這里痛苦啊。

我不會寫同樣的東西啊。

2、大概率明天有流星。

3、作者有話說可以取消，大家找找看，我是肯定要謝給我投雷和營養的小天使們的。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繞指2枚、短短2枚、39180692枚、ycc1枚、bobo1枚、琴的風1枚、1枚、燕語清歌1枚、只想暴富1枚、明人間1枚、劉不住1枚、云中眠1枚、迷糊1枚、llpphhddxx1枚、麗格海棠1枚、344501281枚、親舫1枚、櫻諾一1枚、薄荷凜然1枚、渡花影1枚、331763731枚、37c溫暖空間1枚、momoko1枚、z021888801枚、冰1枚、badcatoo71枚、微涼1枚、h.1枚

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想養貓的死宅2枚、木偶波兒1枚、奇怪的烏英1枚、persistwith!1枚

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咕嚕大胖1枚、kd1枚

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