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 陶建國他們心裡都跟著急了起來,家裡的電視因為下雨的關系信號不大好,屏幕上都是雪花, 看新聞, 幾乎都在報道洪澇災害,連電視劇都停播了。陶然在房間看書, 看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趕接通了, 興地道:“你怎麼才打電話。”
“你怎麼知道是我打的, ”盛昱龍說, “我本來還想逗逗你呢。”
“除了你,誰知道我電話號碼啊,”陶然說著下了床, “你等下,我關下門。”
他說著就跑去關上了房門,這才重新又回到了床上。
“想我了麼?”盛昱龍問。
陶然“嗯”了一聲,說:“你在幹什麼?”
盛昱龍卻不會這麼輕易被他敷衍過去, 問:“嗯是什麼意思?想了還是沒想?”
“想了。”陶然老老實實地說。
“我也想你,想的今天什麼事都沒乾。”盛昱龍說,“昨天晚上夢見你了。”
陶然心裡熱熱的, 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夢見我幹什麼了,咬你麼?”
電話那頭盛昱龍就笑了出來,是那種有點的笑, 說:“是咬我了,不過不是用。”
陶然紅了臉,說:“你打電話過來,就沒正經事要說麼,沒有的話就掛了吧,電話費那麼貴。”
盛昱龍沒說話,電話那頭隻傳來他的輕笑聲,那笑聲卻很迷人,又沉穩,又帶了點氣。陶然問:“臺的門你收拾了麼?”
“我在我媽這呢,沒回去,下午人去收拾。”盛昱龍說,“吃午飯了麼?”
“還沒有,我媽在做飯呢,你呢?”
“等會就吃了,剛買了手機回來,急著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不要心疼那點電話費,給你買手機就是用的。”
“知道了。”陶然說,“那我掛了。”
“等會,”盛昱龍說,“還有句話沒說呢,說完再掛。”
“什麼話?”
“我你。”
陶然的臉一下子就熱了,越是這種家常的表白越是能打他的心。他覺得滿心的幸福,人簡直要飄起來了,忍不住打了個滾,“嗯”了一聲。
“該你了。”盛昱龍說。
“該我什麼?”陶然明知故問。
“你呢,我麼?”
陶然“嗯”了一聲,盛昱龍說:“你怎麼老嗯?還是不?”
“你還記得我剛來長海市的時候,你帶我出去玩,在東河大橋說的話麼?”陶然喜滋滋地盤坐在床上,說,“你們在橋墩刻了好多字,別人的都是話,就你的不是,我問你為什麼不寫一些話,你當時怎麼說的,你忘了麼?”
盛昱龍就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估計臉不怎麼好看。陶然笑瞇瞇地說:“你說大男人哪有整天不的,膩不膩。”
陶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腳,問:“那你呢,膩不膩你?”
他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