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征多恨程越啊,而且自尊心炸,突然找程越幫忙一起做調研,本來就不正常。
朱茯苓當時就猜到,他憋不住了,把程越出去,隻怕是要程越有去無回。
果然,一起出去的,回來卻隻有他一個人。
每一步,都踩在了的預料上。
可高興不起來,隻覺得憤怒。
到底是怎樣的嫉妒心,才會這麽恨一個人,不惜把自己當餌,也要把程越置於死地。
太狠了!
馮遠征傷,也不覺得解氣,隻會更憤怒。
因為他傷一分,程越就可能傷十分,沒有往馮遠征上補一刀,已經很克製了。
“馮遠征,你最好祈禱程越沒事,不然我了你的皮!”
殺氣騰騰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馮遠征眼皮直跳。
這人怎麽會懷疑到他頭上,而且信誓旦旦的,好像親眼看到他幹了啥一樣。
這不可能。
這人又沒有火眼金睛,怎麽可能知道他幹了啥?
隻要他沒說,誰也賴不到他頭上。
就算程越活著回來也拿他沒轍,因為不是他的手,他不過是給人通風報信了而已。
這招借刀殺人,再怎麽查,也查不到他頭上。
再說,程越得活著回來才行。
他再三確認過,那男人拿錢辦事,接到的命令是要程越的命,人沒死,任務就沒結束。
他親眼見過那個男人,不止人高馬大,而且一腱子,一看就是練過的,程越那板,扛不過30秒。
那男人還帶著刀,就是天王老子來了,程越今天也得死!
所以他回來之前,特意劃傷自己的手臂,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也像害者,把自己摘幹淨。
“我們去調研遇到了麻煩,被人給盯上了,程越自個兒先跑了,要不是我命大,傷的就不隻是手臂!程越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跟我真沒關係,你把我關起來也沒用!”
他滿手臂的流了一地,看得人心驚跳。
整個招待所的房客都被驚了。
“這姑娘到底是誰啊?說關人就關人,還有沒有王法?”
“你跟談王法?邊一群保鏢,就不像講什麽王法的,之前鬧得那麽兇的打群架,可不就是鬧出來的嗎?”
“那小夥子到底造了什麽孽,竟然惹上這種惡霸,太可怕了!”
這些話,朱茯苓聽到了,但那又怎樣?
就冷著一張臉,就看著招待所門外。
在程越回來之前,甭管誰說了啥,都沒用。
阿勇一腱子,直站在後,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就更沒人敢吱聲。
招待所的老板娘一看這架勢,眼前一黑。
“你們之前打群架就算了,這會兒怎麽還綁架人?違法紀的事兒,可別在我的招待所幹,不然我這兒名聲壞了,我還咋做生意?”
“就是一點小誤會,沒啥大問題。”
林彥當然是無條件站在朱茯苓這邊,直接掏出兩張爺爺,塞進老板娘手裏。
“現在心不好,老板娘多擔待一下,別惹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老板娘撇撇,不吱聲了。
這時,有的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