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算計？

是馮遠征搞鬼在先，程越作為害者，難道要任人宰割？

於教授還在質問：“馮同學之前說你生病是裝的，是不是真的？你為什麽要騙人？”

朱茯苓聽不下去了。

“全部的計劃都是我的主意，於教授，您有什麽不滿可以衝我來，質問程越是什麽道理？如果當時程越說馮遠征要害他，您會相信嗎？”

於教授繃著臉，沒有說話，但這個反應，足夠說明問題。

他不會。

馮遠征才是他帶的學生，他從一開始就偏，何況他到現在依然認為，學生之間不可以鬥，更不可能算計要殺死對方。

從頭到尾他都偏向馮遠征，沒有給過程越任何信任。

“就因為您不信，所以他才沒有說，裝病和演這一出戲，不是為了誣陷馮遠征，隻是在自保罷了！馮遠征就是利用殺人犯，要殺了程越，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他罪有應得，程越沒有任何錯！”

於教授臉上火辣辣的。

朱茯苓每一句話，就像一個個耳，扇在他臉上，但是他竟然找不到話反駁。

再看麵無表的程越，於教授渾一震。

剛跟程越接時，程越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程越看似冷酷，實則謙遜好學，雖然不是他的學生，但是對他也十分尊敬。

是什麽時候開始變的？

好像是馮遠征時不時說他壞話，但他並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偏袒馮遠征開始的。

一次兩次之後，程越就變得沉默。

調研工作依然做得很出，但就是話越來越，起初看他的時候，那眼神裏的敬重也淡了，變麵無表的冷，有時還帶著那麽一諷刺。

跟能說會道又擅長說好話的馮遠征比起來，實在很不討喜。

一旦討厭某個人，那麽這個人的一舉一，就會變得非常刺眼。

仔細回想起來，他對待程越時，已經不自覺戴上有眼鏡，那就不可能有公平可言。

程越對他態度越來越冷淡，以至於現在坐在他麵前，麵無表，眼神裏沒有半點波，全是他自己一手造的。

於教授滿發苦。

“馮同學是一時犯糊塗，我想他會改的，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機會？要是留下案底，學校那邊……”

華大是國頂尖學府，校風校紀還有學生的思想品德，要求都是很嚴格的。

之前盧雪在學校鬧出來程越腳踏兩條船的謠言，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不學生聯名上書，要求對程越進行分，以免敗壞學校的風氣和名譽。

馮遠征這事，質極其惡劣，怕是要直接開除的。

可這不是他活該嗎？

朱茯苓氣笑了。

“於教授是不想馮遠征被開除，還是擔心他被開除之後，您的名聲會到牽連，讓您臉上無？”

華大的教授，哪個不是德高重，珍惜自己的羽？

所以親手帶的學生是個有案底的，還被學校開除，這名聲傳出去，於教授在學校的威，怕是要敗了。

所以於教授在幹什麽？

為了自己的麵，要求程越委曲求全，放過馮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