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別的同學，朱茯苓不會那麽介意。

別的同學可沒柳如煙那麽不要臉，也沒那麽兩麵三刀，表麵一個樣，背地裏卻是另一副麵孔。

這種人，朱茯苓是看不起的。

偏偏就是這種人，還往邊湊。

“朱小姐，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你把馮同學關起來有別的用意，公安也不是我故意找來的，於教授讓我報的公安，我……”

看看，就是這副委屈的麵孔，把馮遠征忽悠得團團轉。

可惜朱茯苓不買賬。

柳如煙道歉的表看起來越誠懇，就覺得越虛偽。

柳如煙本不是真心實意來道歉，真正的目的是程越，眼珠子就沒從程越上移開過，以為看不出來？

“如果你介意我跟程同學走得近，我可以離他遠一點。”

“好啊。”

“什麽？”

柳如煙表僵了一下。

就是客氣一下，這人怎麽當真了，這讓還怎麽說下去？

朱茯苓可不想跟拐彎抹角，什麽“你們是同學，流學習很正常，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這種話，死要麵子裝大度的人才會說。

就是小氣，怎麽了？

就是不樂意柳如煙接近男人，怎麽了？

想裝弱小白花是吧？

想裝善解人意是吧？

行。

“我不僅介意你跟程越接，而且這次調研的論文，我也介意你的名字跟他寫在一起，既然你這麽善良，那就離他遠一點，論文也別占名額嗎？”

柳如煙的表，徹底僵住了。

人不應該講究賢良淑德，溫謙遜嗎？為什麽裝都不裝一下，要這麽咄咄人？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兇悍人，就不怕程越討厭嗎？

“這個恐怕我自己說了不算，要看於教授的意思……”

“這麽說你答應了？”

朱茯苓笑了，“也對，你是中途才加的，沒拿出什麽果，也沒提供什麽幫助，我想你應該不會厚臉皮要在論文上加名字吧？於教授那邊好解釋，你這麽善解人意自退出，我想於教授也不會強人所難，對吧？”

這人，好一張伶牙俐齒的！

偏偏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柳如煙死死攥著拳頭，才沒讓自己臉變難看。

“朱小姐，你是不是討厭我？”

“是啊。”

“什麽？”

柳如煙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人瘋了？

這種話怎麽能說出來，就不怕程越因此討厭嗎？

朱茯苓哪能不知道在盤算什麽。

以為裝可憐就能襯托別人是母老虎，讓男人心疼？

如果是馮遠征，指不定就保護炸，真心疼壞了，隻可惜馮遠征眼瞎，看不清的真麵目，程越可不瞎。

朱茯苓相信自己挑男人的眼，也相信程越對的，不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給挑撥了。

所以想說啥就說啥。

“我早就說過，我是個小肚腸的人，討厭別的人以任何理由接近我男人，所以請你自重，離他遠點！”

柳如煙臉一陣青一陣白，紅著眼眶看程越。

程越當著的麵，抓著朱茯苓的手把玩。

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