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一下用詞，輕聲問道：“這件事在你看來是個意外，對嗎？”

元悅然沒吭聲。

那就是不反對。

既然是意外，那麽發生的時候不管酒作用有多大，至是雙方自願的。

秦意心裏有了些底，繼續道：“其實這件事也沒什麽好糾結的，衛哲的心思你是知道的，隻要你開口，他能馬上帶你回家見長輩。但是你對他沒覺，雖然發生了這個意外，但這並不代表著要改變什麽，你仍是你，不用考慮跟他往的問題。所以擺在你麵前的就是兩個選擇，一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這隻是個意外，發生過後沒有改變什麽；二是跟衛哲絕，眼不見心不煩，以後我你的時候會避開他，以後互不幹擾。”

元悅然還是沒吭聲，就是抱著抱枕的手鬆開又抓，抓又鬆開，一臉的糾結。

心裏明白秦意說的很有道理，要麽當做沒發生，要麽絕，確實沒有什麽好糾結的，雖然自，卻不至於意外失就要死要活，跟那些把貞放在道裏的人一樣，睡一覺就隻能嫁給衛哲。

都不知道自己糾結什麽，越想越煩躁，丟開抱枕，像條鹹魚似的躺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我覺得自己不大對勁，可能我還是在意的，你別管我……”

“你這樣下去總不行，很讓人擔心。”

“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秦意走到邊，居高臨下看著，“你哪點沒想好？”

“不知道，知道我就不會糾結了，可能我還是很在意自己的第一次的，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坦然……”

“那你現在怨恨衛哲嗎？”

你我願的事，沒臉說怨恨，就是恨不得掐死那晚的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跟衛哲滾了床單，明明才信誓旦旦說了跟他繼續做朋友，打臉也太快了點。

秦意見臉一會兒惱怒一會兒後悔，就是沒有怨恨，或許自己已經意識到為什麽，隻是不想承認，所以糾結得要命。“那要換個人，你現在什麽想法？”

換個人？元悅然一陣惡心，“弄死丫的！”

秦意聳聳肩，沒有繼續勸說。

想幫元悅然想明白，卻不想左右的想法，別人幫忙做出的決定是最容易的，卻也是最容易後悔的，唯有自己做出的決定才能做到無悔。

元悅然顯然意識到了不對，對衛哲的容忍度很高，很快就明白了秦意想讓自己知道什麽。

其實，對衛哲是有好的，這一點很早就發現了，現在可能還有點喜歡，隻是一直沒有把他當考慮的對象，下意識拒絕。

想著更加糾結了，悶悶道：“我很討厭這樣的開始……”

“就算你喜歡他也不一定要開始，不想就不開始嘛。”秦意現在開始做吃瓜群眾。

元悅然一個白眼，“你不希我跟他往啊？”

“希，衛哲真的是個很好的人，除了你，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希他能得償所願，不過我也希你跟他往，是因為你自己想，而不是因為這個意外。”

元悅然心裏舒服了，“還以為你誰勸我跟他在一起。”

秦意從的零食袋裏拉出一包薯片，像隻覓食的鬆鼠，咯嘣咯嘣吃起來，聲音有點含糊：“追你的是他又不是我，糾結的是你也不是我，我這個心幹什麽？”

“……”元悅然臉一僵，見一臉吃瓜群眾的神，頓時氣不打一來，從沙發上跳起來：“沒良心的，把薯片還給我！”

秦意笑著躲開，“那你希我勸你跟他在一起咯？”

“誰希了，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你可別口嫌正直啊？”

“我口直也直！”

“噗！”

兩人你追我趕，鬧了好一會兒，最後並排撲倒在床上，著氣不願說話。

元悅然著天花板，突然說：“我覺得我還是不會跟他在一起。”

秦意扭頭看，“這就決定了？”

元悅然猶豫了一會兒，嗯了聲，“我確實對他有點好，但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我不希自己的初以這樣的方式開始，而且衛哲是打算結婚了吧，結婚對我來說還很陌生，我腦子裏一點結婚的概念都沒有，如果開始的話，我們對彼此關係的要求不一樣，一定會產生分歧，早晚要分手。”

秦意承認的想法很理，但是不大讚同，既然雙方都是有覺的，何必糾結日後怎麽樣？這並非不能解決的問題，何況另一個當事人都還沒表態，“如果衛哲願意等你呢？他打算結婚並不意味著確定關係就馬上結婚，或許過幾年才真正考慮結婚呢？再說你怎麽知道自己談了不想結婚？”

“這隻是你的假設，而且你別忘了我不想開始的前提。”

“我不是很理解你的執著，喜歡的話，這就隻是一個契機，讓你發現自己喜歡他而已，並不代表你因此跟他在一起就不彩。”

“子非魚……”

“好吧。”說到底是不夠喜歡，若是當年喜歡周牧澤那樣，哪裏會因為未來可能存在很多問題就放棄，隻會越戰越勇，“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跟衛哲見個麵，當麵把話說清楚，他很擔心你。”

元悅然默了默，“過兩天吧。”

“行，如果他再打電話，我會告訴他你沒事，暫時先不要找你。”秦意心中憾，但尊重的決定。

見要走，元悅然連忙起，“你這就走了？不留下吃晚飯嗎？”

“下次吧，我這次來的太匆忙，沒什麽準備，看到你沒事我也放心了。”元家人這會兒都不在，估計晚點就回來，秦意這次什麽都沒帶，多有點失禮數，還是等下次做好準備再過來拜訪元家長輩。

“還要什麽準備，我看你是想回去二人世界……”元悅然裏酸溜溜的，還是送出去。

“想要二人世界，你也可以的。”秦意深深看著。

“行了行了，你還是趕走吧，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