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剛過垂花門,便看到西裝革履的衛哲坐在走廊下,指尖夾著一支煙,一點紅微微閃,嫋嫋的煙霧騰空升起。
坐在夜裏一不,仿佛一座雕像。
聽到腳步聲,衛哲抬頭,馬上站起來,想到手裏還點著煙頭,他連忙摁滅了煙頭,投進垃圾桶。
秦意走過去,借著燈,瞧見他眼底一圈青黑,眼睛裏全是,發白,滿臉的憔悴,也不知多久沒睡覺了,剛走近些便能聞到他上濃鬱的煙味,都不知道了多煙,味道才會這麽重。不皺眉,“衛哲,你還好吧?”
“我沒事。”他聲音沙啞得像得了重冒,可能嚨太幹,咳嗽了兩聲,聽得秦意都有點不舒服,忍不住道:“你怎麽把自己弄這樣?”
衛哲苦笑,他也沒想過會這樣,前晚他原本隻是擔心元悅然喝醉了不舒服,想過去瞧一眼,誰知拽住自己的時候,就徹底失控了……
昨天醒來記憶回籠,邊空無一人,他便知道自己傷到了,電話打過去已經關機,他追到元家大門外,在外麵站了兩個小時,最終還是不敢進去。
這兩天給的消息沒有任何回複,整個人仿佛徹底消失了,下午聽周牧澤說請了病假,他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總覺得自己要失去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坐立不安,竟是很害怕。
他又咳嗽了幾聲,“周董說你去悅然家了,你……見到了嗎?”
“嗯,見到了。”
“現在怎麽樣?我聽說請了病假,是不是……”衛哲難以啟齒,恨不得給自己幾掌,普通孩子發生這種事,心裏肯定很難,反應這麽大,恐怕也是無法接這個事實,而且那還是第一次……
秦意從來沒見過這樣頹唐的衛哲,一點兒風流大的威風也沒有,看來這回栽得很厲害,過去誰能想到他會為了個姑娘這樣患得患失,真是一降一。
沒有再賣關子,直接道:“悅然沒生病,隻是心不大好,不想去上班,所以請了病假。全都告訴我了,說這是個意外,也不怪你,就是還沒想好怎麽跟你談,過些天再跟你聯係,你不用太擔心。倒是你,你現在這樣子一點風度也沒有,悅然還沒怎麽呢,你可別先倒下了。”
“跟你說這是個意外?……不恨我?”
“嗯,是這麽說的,不過可能還是不想跟你在一起。”
衛哲苦笑,“我也沒有想過借這件事就讓跟我在一起。”他倒是奢過元悅然會讓他負責,但是,並不需要這種類似施舍的負責,便是施舍,也是施舍他。
“你明白就好。”秦意頓了頓,看他這麽頹廢,有點不忍心,又道:“其實悅然對你不是沒有好,隻是的顧慮很多,你們中間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不如從一開始不考慮,如果你還想爭取和的未來,你得給信心。”
衛哲沉默半晌,手指不自覺地出煙盒,彈出一支煙,隨後想到秦意在這兒,又把煙盒塞了回去,再次確認:“悅然,真的沒有怨恨我?”
“這是個意外。”
他點點頭,把煙盒丟進垃圾桶,“我知道了,多謝。”
作為周氏二號人,他曆經過很多次困局,並非輕言放棄的人,在元悅然拒絕之後,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而是轉變了策略,隻是這次意外一下子打了他的計劃,讓他關心則,驟然慌了手腳。
現在看來,他還沒有徹底出局,也正如秦意所言,他需要給元悅然信心,如果看不到跟他在一起有幸福的希,便永遠不會把他列考慮的對象。
“我先回去了,如果悅然有新消息,你在跟我說一聲。”
“晚餐應該好了,不一起嗎?”
“不打擾你和周董二人世界。”他開了個玩笑,說話間人已經走遠,背對著揮了揮手。
這兩人,開的玩笑都一樣。
秦意搖搖頭,轉去找某人二人世界。
元悅然第二天終於開機了,秦意給打了個電話,這貨還是不想去上班,沉迷遊戲無法自拔,之前的遊戲通關之後開始玩網遊,靠著氪金迅速長為畢業大號。
還慫恿秦意一起跟玩。
秦意表示自己很忙,敬謝不敏,還有點擔心染上網癮。
好在第四天,就滾回了外部上班,秦意一問才知道,元大出差回來了,元悅然形容哥就是福爾斯在世,再混下去鐵定會被發現端倪,這事要是讓哥知道……後果會很可怕。
“你哥知道了會怎麽樣?”秦意還好奇的,元大一直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聽周牧澤說是個鬼才一樣的人,年紀輕輕就名聲斐然,可見手段很不一般。
元悅然垮著臉,“大概會把我塞回我媽肚子裏回爐再造,重新做人,然後打斷衛哲的三條……”
“噗!”秦意忍不住噴了,“你哥這麽嚴格?”
“不然你以為我家的門是誰設的?”元悅然大倒苦水,“我爸媽其實很寵我的,有求必應那種,但是我哥,他從小就要求我跟他學習,我從兒園到中學,作業本上麵的家長簽字都是他簽的,搞得我班主任和任課老師一直以為他是我爸,中學那會兒有個男生買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跟我表白,你知道我哥知道後什麽反應嗎?”
“把人打了一頓?”
“差不多,他跟人決鬥了,文鬥武鬥全一起,把人家全方位了一遍,完了他放話說想追我至有一樣要比得過他,對,你沒聽錯,至有一樣比得多他才有資格追我,而不是當我男朋友,不然下次還有人敢擾我,來一個打一個,他也不想他在學校留下了多個讓人塵莫及的記錄,那麽說存心是不想讓人追我,反正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跟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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