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麽多人在呢？”路過大辦公室，發現還有大半人在，便道：“今晚沒事了，大家趕回家吧。”

“我還有一點點，一會兒就走。”

“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秦意叮囑了一句。

“沒事，我是男的，不礙事。”

“男的也不安全吶，這年頭被劫財劫的可不再隻有。”另一個同事打趣。

“滾滾滾！”

“哈哈哈……”

秦意忍俊不，“那你們還是快點吧，最好結伴回去。”

“秦是一個人回去吧？”

“秦肯定有人接，用不著你擔心。”

“那是，說不定周先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大家不隻一次看到周牧澤來接秦意下班，回回都要被秀一臉，因此最喜歡拿開玩笑。

秦意的臉皮已經修煉到麵對調侃安然不，笑道：“羨慕有人接，你們也找一個呀。”

“哇哇哇！仗勢欺人！太過分啦！”辦公室裏頓時炸起來。

“本來我是有人接的，我昨天約了神今天一起看電影，現在神已經把我拉黑了，我要是打就怪日國。”一個男同事幽幽道。

同事們聞言，同時向這位哥們投去同的目。

“你們說這次日國搞什麽？剛剛邀請我們外長訪問，外長回來還沒幾天，就派間諜拍我們的航母。”甘甜忍不住吐槽。

“日國在我們華國的間諜從來不，隻是這次被逮住的時機比較敏罷了。”唐瑤冷冷道。

“一個搞不好，兩國關係又要down到穀底了。”甘甜有點擔憂，作為華國人，對日國有諸多不認同，但作為外人，日國這個鄰居算不上很好，若能好，總比讓華國四麵楚歌要好。

林浩文苦笑，“是啊，這麽一搞，兩國關係說不定又要僵持，到時候簽證就不好辦了，尤其是我們外部的人，之前我跟朋友還約好了下半年休年假的時候去日國旅遊，看來要泡湯了。”

“那可不是，關係不好了，你還想辦簽證。”甘甜白眼。

秦意腦海裏突然閃過什麽，“什麽意思？”

甘甜一愣，“什麽？”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兩國關係不好，辦簽證會變得困難。”甘甜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要求，還是依言重複了一遍，末了還解釋：“如果兩個國家關係好，辦簽證會很容易，如果我們華國和日國因為間諜事件關係變冷，華國人去日國的簽證會比較難辦。”

“你的意思是，如果兩國關係變冷，簽證會很難辦？”

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甘甜愣愣地點頭，“是啊，簽證是兩國關係的晴雨表。”

秦意腦中一道閃過，終於知道是什麽了。

“謝謝你，甘甜，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說罷，不等甘甜反應過來便大步走回辦公室。

“哎……”甘甜和其他同事麵麵相覷，搞不明白秦意這是怎麽回事。

秦意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飛快打開筆記本，通過部係統一番搜索，終於找到了華日兩國建後的出境數據。

從建第一年開始到今年，做了一個柱狀圖，將每一年的出境人數分別通過柱狀圖展示出來。

整整四十年，柱狀代表的人數高低起伏，像一道肆意的波浪，看起來沒什麽規律。

秦意馬上對比了年份，“果然是有規律的……”

最近仔細地研究過華日兩國建史，兩國關係起起伏伏，總的說起來可以分為五個階段，第一階段建前相互仇視，第二階段是建後的過渡期，兩國對於彼此還在試探的階段，第三階段是建後第一次月期，第四階段是建後第一次決裂，因為日國首相上任就參拜神社，挑戰華國底線，第五階段是關係回暖，但是沒多久又再次惡化，迅速降到冰點，兩國經濟高層徹底斷開對話，一直到現在。

而出境數據顯示，第一階段，即建前，人數之又，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第二階段，即建初期，比第一階段有明顯的漲幅。

到了第三階段，也就是兩國月期，出境人數陡然增長，攀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第四階段決裂後，出境人數出現斷崖式減，一直到臨近第五階段時，數據才慢慢回升。

第五階段迎來一個小高，但很快再次陡降，到了近年快速增長起來，秦意知道這是因為華國經濟發展，華國人越來越有錢，赴日的旅遊團增多，雖然方關係尚未緩和，但是日國的商業界對華國人很歡迎。

兩國第一次惡是二十三年前，因為那一年日國大選，新上任的首相是個對華國的鷹派，態度前所未有的強，剛剛上任便親自去參拜神社，挑戰華國的底線，此後更是多次挑釁華國，從此兩國惡。

但是秦意很清晰地看到，華國赴日的人數大幅減並不是從二十三年前開始的，而是從二十五年前便有了跡象，那一年的出境人數是前一年的三分之二，而且出境人數大多集中在上半年。

也就是說，二十五年前的整個下半年，華國赴日的人數不足前一年的七分之一。

而秦意很清楚地知道，就在二十五年前的前一年，日國的各行各業還在華國全麵開花，日國產品在華國大追捧，日國文化在華國大肆流行，比早些年的韓流影響更深，很多華國人瘋狂追逐日國明星，因此造就了很多無法複製的巨星。

短短半年，這一切便開始凋零，在掙紮了兩年後，徹底敗落。

而二十五年前，秦錦茹，的母親正在日國，在那裏給導師發了最後一封郵件。

秦意不敢肯定媽咪是不是跟兩國關係的變有關，但是可以肯定，那一年華國和日國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才會造這麽大的變故。

譬如赴日的人數驟減。

譬如大熱的日流驟然遇冷。

再譬如……東京大學國際班計劃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