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一直知道父母好,好到什麽程度呢?他們從來沒有吵過架,極數的幾次母親生氣了,父親會馬上聲語哄。
父親很尊重母親,從來不像一些同學家裏那樣,一切都是男人說了算,人隻是附屬。
父親從來不會自作主張為母親拿主意,母親亦然。
他們也不會自以為是地為對方好,對對方有所瞞,不論什麽事,他們都會共同麵對,阮阮覺得用一個詞形容他們,那就是共甘共苦。
即使麵臨苦難,也甘之如飴。
在阮阮心裏,父親是個斂矜持的男人,能讓人覺到他的態度,卻不會輕易表。
母親跟父親很像,也從來不當著旁人的麵跟父親親昵,不過有時候很麻,經常會用“寶貝兒”來和阿渝,還用“親的”悅然阿姨,可是對父親,經常全名,偶爾會“周先生”,聽起來像在陌生人。
阮阮覺得不是父母對彼此生疏,而是他們對彼此相敬如賓。
相濡以沫,相敬如賓。
阮阮是這樣定義父母的。
這次的家庭旅行,父親租了歐洲的一個海島,他們全家將在這裏度過一個星期。
藍天、沙灘、、海水。
阿渝跟出籠的猴子,衝浪潛水開帆船海釣,浪得停不下來。
阮阮玩了半天就沒了興致,讓人看著阿渝,便自己回了別墅。
剛回到住,就聽到了陌生的聲音。
生在這樣的家庭,和阿渝都接過相關的安全訓練,頓時警惕起來,躡手躡腳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過去。
隨後就看到了從未見過的畫麵。
父親將母親按在牆上,母親攬著父親的腰,兩人忘地吻著。
母親穿著比基尼,外麵套著一件白視防曬,依稀可以看到姣好的材曲線,父親穿著泳和工字背心,出結實的臂膀和瘦的腰線,兩人看起來就像一對熱的年輕,視覺衝擊力不可謂不強。
阮阮的臉一下子紅了,慌慌張張地逃離。
“你的臉怎麽那麽紅?曬傷了?”
阿渝抱著衝浪板跑回來,瞧見阮阮傻傻站在太下,臉紅通通的,關切地問了句。
阮阮不由想起了剛才看到的畫麵,臉更紅了,連忙搖頭:“沒有。”
阿渝覺得怪怪的,看了看後麵的別墅,突然明白過來:“哦~你看到父親和母親親熱了?”
阮阮瞪大眼睛,“你怎麽知道?!”
阿渝撇撇,“每次出來他倆都讓我們自己玩,難道你沒發現嗎?”
阮阮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每次全家出來旅行,父母並非總是跟他們一起玩的,有時候會讓他們自己玩,隻當是父母給他們自由,從沒想過別的原因。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吧?
阿渝每次出來玩都浪得飛起,放出去了不牽繩子都拉不回來,他又怎麽知道的?
阮阮瞪著阿渝,“你是不是看過?”
“我可沒有!”阿渝連忙擺手,這鍋太大了,他可不背,回頭父母知道還不得翻了天,“你別汙蔑我!分明是他們太不節製了,每次出來都趁我們不在做些兒不宜的事。”
阮阮怒目而視,“你怎麽能這樣編排父親母親?你怎麽知道那麽清楚?我怎麽就不知道?你老實代,是不是誰給你看了不幹淨的東西?!”別以為不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神神湊在一起是怎麽回事,尤其是上流圈的男孩子,都比較早,十多歲談搞出人命的從來沒過。
“絕對沒有!”阿渝差點跳起來,“我就不小心看過幾次,想避都避不開,隻好往外跑。”
阮阮用懷疑的目打量弟弟,“真的?”
“比珍珠還真!”阿渝幾乎要指天發誓,“難道你從來沒發現母親每次去找父親後,經常會換服嗎?”
阮阮一怔,隨後臉又開始紅起來,一直以為是母親講究穿著,所以喜歡換服……
阿渝哼哼,“才不是呢,是父親跟母親親熱把服弄了。”
“你是不是暗中觀察過?”阮阮的眼神又不善起來。
“這麽顯而易見的事還要觀察嗎?早幾年我就發現了,就是你一直沒發現而已,我知道了也不好跟你說吧?”阿渝嘟囔。
阮阮臉紅,這麽說還真是心大意了。
也不對,注意這種事幹什麽?
就是阿渝觀察力太敏銳,才會注意到這種事。
阿渝注意著的臉,見眼神有不善的趨勢,馬上道:“我可沒有故意去觀察過,你該不會一直以為父親母親是那種相敬如賓的?”
“……難道不是?”
阿渝撇,“才不是,難道你從來沒發現他倆每年都會單獨出去度假?不是去南邊的海島別墅,就是去北邊的莊園,要不就是不為人知的地方,誰也打擾不到。都結婚多年,還每年度月,長點眼都能看得出他們多膩歪,就你看不出來……”
阮阮瞪他。
他馬上閉。
過了一會兒,阮阮總算想明白自己以前多麽心大意,不過這也不能怪,好端端地怎麽會往那方麵想?想著警告阿渝:“你以後不準盯著父親母親的事!”
“我才不想盯著他們,不就撒狗糧,我又不是哈士奇!”
這麽一說,阮阮覺自己也被塞了把狗糧。
兩姐弟沉默下來。
接下來幾天,阮阮也跟著阿渝往外跑,秦意還意外阮阮也這麽衝浪,跟周牧澤說下次要不還是來海邊度假,孩子們都喜歡海邊。
周牧澤笑而不語。
阮阮上不說,心裏終究還是到了衝擊。
回家後,有意無意地了解了一些父母年輕時的事,以前也不是沒有看過父母的各種新聞,總以為是為了吸引眼球誇張的,現在重新正視起來,才知道父親和母親當年的經曆多麽人心魄。
原來,父親和母親並不是斂矜持,而是他們早已有了本能般的默契,不需要表太多。
阮阮心裏有了羨慕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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