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震,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
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不是他預料之中的結果。
太子不是要殺他,而是……
「皇兄!」哐當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子曦的聲音帶著焦灼,「皇兄,你要給墨喝毒酒?」
書房裡一靜。
君傾瀾抬眸,看著莽撞闖進他書房的某位,淡淡開口:「放肆。」
子曦恍若未聞,第一眼看到墨還好好的,頓時鬆了口氣,然後目一轉,看到書案上擺著的玉托盤,托盤上還有一個緻酒盞。
酒盞是空的……
空的?
子曦臉猝變,死死地盯著墨:「你喝了毒酒?」
墨低頭:「屬下——」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
「屬下沒——」
「沒忘?」子曦臉蒼白,「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墨,你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我……」
「墨,你太讓我失了!」
墨索閉了,沉默不語。
「曦兒,孩子家要溫一點。」君傾瀾表淡定地看著他們,眼神里劃過一抹興味,「別這麼霸道。」
「皇兄。」子曦轉頭,一張小臉上儘是寒,再沒有了方才的溫,眼神里流出蒼涼,「我方才跟你說過的,如果你殺了墨,我也不會獨活。」
「嗯?」君傾瀾想了想,漫不經心地點頭,「貌似的確說過。」
他年紀輕輕的,耳朵又沒聾,記也還行。
「所以,你是要我跟他一起死嗎?」
君傾瀾挑眉。
「公主。」墨開口,聲音岳峙淵渟般沉穩不驚,「太子沒有賜我毒酒,公主誤會了。」
子曦一呆,誤會?
獃獃地抬頭去看皇兄,子曦訥訥地道:「不是毒酒麼?」
方才分明有人告訴,太子親自端著一杯酒進了書房。
「你們兩個,」君傾瀾語氣冷了三分,「都出去。」
子曦狐疑地看著他,須臾,低頭看了眼墨,然後再抬頭去看皇兄,心頭不由生出幾分古怪的覺。
「皇兄。」試探著開口,「墨也出去?」
君傾瀾沒說話,只是不冷不熱地睨了一眼。
然後子曦又想到方才皇兄說的,你們兩個?
你們兩個。
嘖。
對著自己的親妹妹和影衛說「你們兩個」,這其中意味明顯不太尋常啊。
子曦多聰明的小姑娘,最擅長從蛛馬跡的細節里看本質,於是角揚起一抹討好的笑意,悄咪咪地走過去,提起案上茶壺給家親的皇兄續了杯茶。
白小手親自端起茶盞,雙手遞到君傾瀾面前:「皇兄請喝茶,方才曦兒無禮,皇兄大人有大量,原諒一二。」
君傾瀾沒理。
子曦委屈:「皇兄要我跪下麼?」
話落,竟連毫猶豫都沒有,雙一屈:「皇——」
一雙大手托住了的胳膊,茶盞轉瞬到了君傾瀾手上,他作矜貴優雅地啜了一口:「都可以滾了。」
子曦笑得眼睛彎彎:「這就滾。」
說著,轉拉起了墨:「走吧,皇兄讓我們滾了。」
——
白天還有,晚安。
完結就這一兩天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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