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眼神變得有些黯淡下來,他看了我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頓時著急了,不停的追問著:“江伯,您老要是知道點兒什麼就告訴我吧。我也不瞞您,昨晚我不收到倆包裹,還收到了一個紙條,紙條上告訴我說,我要是辭職了就會死。我想要弄明白這一切,即便辭職,我也明明白白的走!”
“你不能辭職!”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江伯沒等我把話說完,立馬站起來看著我。
我被江伯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張。
應該是意識到自己有點兒異常,江伯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對我說:“小伙子,你要信得過我就聽我一句勸,別去想這些沒用的。紙條上說的話不假,你要是不干,就會死。”
“為什麼!”我咬著牙憋屈的問。
江伯嘆了口氣:“沒有為什麼,不是你選擇了這工作,而是這工作選擇了你。”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把快遞送下去。”江伯斬釘截鐵的看著我說。
江伯話音落下的時候,我全的力氣仿佛被空了一般,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無力的坐在床上。
良久之后,我無奈的說:“江伯你說吧,只要能活著,讓我干什麼都行。”
“你不需要干什麼。”江伯站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只要記住,每天送快遞的時候六點之前離開紫竹林小區就行,還有就是在你送快遞的過程中,如果有人要你幫他忙,千萬不要幫。記住我說的這兩點,并且照做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江伯說的我在周順那里都聽過,這對我來說也沒什麼難事兒,為了活命,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離開江伯那的時候,是中午的十點多鐘,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
我沒打算坐公車回去,而是準備步行著往回走一段。
走在路上,我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就因為一個快遞員的工作卷了這樣的事當中。
早知道會這樣,別說是底薪兩千了,就算是底薪兩萬我也不會去做。賺點錢,居然提著人頭來賺。
不過聽江伯話的意思,好像事并沒有簡單。
江伯告訴我說,不是我選擇了這個工作,而是這個工作選擇了我……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之所以發生那麼多的事都是因為我而起?和快遞員這個工作沒有多大關聯?
要真是因為我而起的話,那發生在我上的這些怪事兒又該怎麼解釋?
是要害我,還是要做別的?
我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只實驗小老鼠,被幕后的那只大手不斷的控著,至于他的目的是什麼,我還沒看到,最起碼我現在還沒看到。
不管怎麼說,活著總比死了好,為了活命我也只能暫時在這做下去,至于以后的事那就隨他去吧。
想清楚,心里也如重釋放。
江伯告訴過我說,陳老之所以死了之后又找我是有愿未了,而他的愿恐怕就是快遞包裹的事。
我只要將快遞包裹照常寄出去,那陳伯的心愿也可以了了。
可是,這快遞是要送到地府,難不讓我帶著快遞進曹地府去?
我覺得這完全就是扯犢子的事,先不說我怎麼把這東西送到間去,即使能去我也不愿意去。
間那是啥地方?生人勿近,豈是說著玩的?再者來說,我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想到最后,我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悶著頭朝著回家的方向走。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半,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被我放在桌子上的包裹,與此同時我腦海里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兒。
陳伯的愿是要將包裹寄給他的兒子,如果我回想著先前陳伯說的地址寄過去的話,會不會一樣沒事兒?
只是還沒等我敲定主意,就又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陳伯的兒子在川西礦上工作,不幸的是一個月前便是慘死在礦上,至今……至今還未找到尸!
我忽然幡然醒悟過來,陳伯的兒子一個月前死,陳伯三天前死,陳伯是就沒打算要寄個正常地址,從始至終他要郵寄的地址就是間的酆都城。
把包裹重新放在桌子上,我無奈的坐下出煙點燃了起來。
現在覺自己的頭都大了起來,這包裹要是不寄出去吧,陳伯恐怕會找上門來。要是寄出去的話,我又不知道怎麼去寄。
猶豫了半天,我把煙頭掐滅,咬著牙跺了跺腳,心想該怎麼著就怎麼著,老子就按照原先川西的地址把東西給寄出去。這樣一來,東西我也寄了,陳伯即便找我麻煩,我也能裝傻充愣擋一陣子。
決定后我就沒閑著,給自己隨便整了口飯吃,便是拿著陳伯要郵寄的盒子往店里走去。
到店里的時候剛好是一點多鐘,店里面就只有張欣欣一個人看店,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看到沒人我下意識的松了口氣,接著走到張欣欣面前問:“周哥和大友人呢?”
“他們出去吃飯了還沒回來。”張欣欣說話的時候臉有點兒異常,有意無意的躲著我。
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也懶得和多說些什麼。正想要拿筆重新填一張快遞單的時候,余突然注意到張欣欣面前的電腦。
我心里微微一,漫不經心的問張欣欣:“咱這兒是不是能用電腦打快遞單?”
張欣欣點頭說能。
心中暗喜,不過我仍然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那你幫我用電腦打一個快遞單吧。”
張欣欣沒有多猶豫,點頭問我地址。
我憑著印象將陳伯先前給我說的地址報了出來,不過電話號碼我是真的不記得。好在張欣欣有意躲著我,也沒細問,打出來一張快遞單就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機,不打算搭理我。
我也沒腆著臉和聊,直接將快遞單撕下來在了盒子上,然后順手丟在一堆包裹中。
先前用手寫的快遞單無緣無故的變了酆都城,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還是用電腦打的安全些。
在店門口坐了一會兒,周順幾個人就回來了。另外兩個快遞員象征的和我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個忙個的,我心里也明白,他們多半不想和我有過多的牽扯。
秦大友不在乎這些,提著管坐我旁邊,著煙聊著天。
一點半的時候幾輛快遞車接二連三的到來,和昨天差不多,紫竹林那邊的快遞加起來也就五十多件。
臨出發前,周順又一次攔下了我,和我嘮叨了兩句,他說的無疑不是六點之前離開小區什麼的。
有了昨天陳伯的例子,我也不敢當耳旁風,不住的點頭說知道了。
到紫竹林的時候,我有意想要看看江伯在不在,讓我有點兒意想不到的是,保安室里換了個人,坐在里面喝茶聽曲的不是江伯,而是一位不知哪來的老頭。
我有點兒納悶,心說中午江伯還在,怎麼下午就沒影了?難道是有事兒請假了,找個人代替的?
有可能是這樣。
我也沒細琢磨,下了車讓老頭幫我開門,老頭耳朵有點兒不好使,說了好幾遍才聽懂。我心想這老頭幸好是臨時的,要是長期的話,指不定出啥事兒呢。
有了昨天的教訓,這次送快遞我是中規中矩,話都不敢多說,路上到人打招呼,更是頭都不敢回。
車子路過44棟樓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腦海里忍不住想起昨天的陳伯。
就在我有些出神的時候,肩膀卻是被人輕輕一拍。
我連忙朝后去看,發現是個年紀不大的孩撐著傘站在我后。
孩穿著打扮都很簡單,而且長相也能完全配得上倆字,讓人有點兒著迷的是那雙漆黑的雙目,和對視的時候就宛如是墮了萬丈深淵,無法自拔。
“看夠了麼?”
孩冰冷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我有點兒尷尬的撓了撓頭問有什麼事兒。
“我來取快遞。”孩撐著傘看了一眼后排的包裹,淡淡的道。
聽了的話我立即下車,邊在后排翻找,邊問:“你什麼名字?幾棟樓的?”
“五娘。”沒等我說完,就又一次冰冷的開口。
剩下的話也沒有回答我。
我也沒多問,因為我記得有一個五娘的收件人,而且的快遞還不止一個。我一點兒也不好奇孩為什麼會五娘,五娘這名字多半就是個假名,剛剛我還到一個,紫竹林吳彥祖的人呢。
后排的快遞本來就沒多,沒多久便是找到了三個黑袋子,里面的東西應該是服。
我撕下快遞單讓簽字,沒多說什麼,彎腰拿起筆在快遞單上數寫了五娘二字。
簽好字之后就拿著快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孩離開的背影,我有點兒疑,心說這下午的太不強,也沒下雨,至于一直打著個傘麼?
不知怎麼地,我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陳伯是鬼的事,心里嚇了一跳。
這孩不會是鬼吧?
我不敢多想,連忙收拾了快遞單子上三驢子繼續朝前看。
往后送了幾家,我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我自己定的鬧鐘,下午五點四十的時候準時響。
后排快遞不剩幾個了,我沒敢貪便宜繼續送下去,二話不說直接掉頭把三驢子開出紫竹林。
這次路上倒是沒出現什麼意外,奇怪的是先前那個耳背的大爺還坐在保安室。
我在心里嘀咕一聲,下了車徑直的走向保安室。
手敲了敲玻璃,我指了指嗓子眼,大聲的說:“大爺,干了一下午活有點兒口,討口水喝咋樣?”
說話的時候我出煙遞給老頭一。
見我遞煙,老頭也沒說啥,給我打開門讓我進來,并且還給我倒了杯水。
我端著水站在保安室里面,隨意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大爺,看門的江伯呢?怎麼不在這了?”
“江伯?啥江伯?這地只有你劉伯我,沒有江伯。”老頭躺在搖椅上,眼皮也不抬的說
在我九歲那年,碰到小叔鑽進了趙寡婦家,接踵而來的事情完全不可思議,平凡的生活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繼而走上了一條我從未想過的路……
爺爺死的那天,萬獸拜靈,九龍抬棺......
作為盜墓賊的兒子,我沒想到,挖的第一座墳,竟是我爸的墳,墓中的一枚古玉讓我深陷泥淖。女真疑冢,苗疆禁地,古遼迷霧,絕壁雪山……我追尋父親的足跡,卻深陷進縈繞千年的危險迷團。每個人都不可信任,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每個人都在幫我,也都在害我……當《永樂大典》殘卷,揭開所有真相,我才明白:有種宿命,即便歷經千年,也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