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原本就沒有準備把所有的人都殺死,可這些兵卻突然變得瘋狂的把所有人擊斃了,而且還喪失理智的對著開槍。他完全被眼前這一幕震呆了,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些漂亮的孩子居然會有這麼猙獰瘋狂的舉。
聽到尤娜的聲音,唐龍子猛地一震,他想也不想就朝DJ控制室跑去。來到控制室一看,發現幾個穿重裝盔甲的特種兵,都站那裡發呆的看著外面的景象。唐龍也不管那麼多,猛地推開擋住自己的特種兵,練的按控制檯上的幾個按鈕,然後衝著麥克風大喊道:“給我停下!”
幾乎可以震碎玻璃的巨大音量,讓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兵們子一震,停止了開槍。
麻麻的芒消失後,可以看到這個時候的大廳已經被鮮染紅了,一眼去遍地都是破爛的椅子和模糊的。很快,看到這一幕的兵們飛快的丟開槍,跪在地上嘔吐起來,接著約約的哭泣聲開始響起,並且越來越響。
唐龍神呆滯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他沒想到會變這樣。看到兵們痛苦的神,他開始懷疑自己先前那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正當唐龍腦袋有點混的時候,一個聲音喚醒了他:“長,請您去安一下姐妹們,這樣下去們將不可能再次提起武戰鬥了。”
聲音有一種不帶任何的冰冷,但這聲音卻讓唐龍醒悟到,兵們正在面對第一次殺人後不可避免出現的後癥問題。他回頭看去,發現向自己說話的是一個沒見過面,軍服上沒有軍銜的金髮兵。這個兵的模樣很平常,平常到讓人看過後就會忘記的樣子。
唐龍來的時候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兵的存在,當然唐龍也沒有去思考,他忙對金髮兵點點頭,然後對邊已經回過神來的特種兵說道:“做好控制,我要去舞臺說話。”說著不等特種兵迴應,就抓起DJ用的無線耳機帶在自己頭上,跑了出去。
而那個提醒唐龍的金髮兵,只是靜靜的看著唐龍跑向舞臺。不久,微微的抖了一下角,用閃著莫名芒的眼眸,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就悄然無聲的朝不遠的一個臺走去。那正是擺放裝有紅注槍的臺。
唐龍飛快的跳到舞臺上,衝著下面的人大喊道:“全部都有!立正!”
下面的兵雖然是軍份,可一個禮拜才接一次客,其他時候就沒有什麼事做的們,在尤娜的帶領下,爲了讓自己忘掉一切,而進行了艱苦的軍事訓練。所以們聽到命令全都條件反的起來,立正站好。
□□著上的唐龍,目威嚴的掃視了一遍這幫大半是全□□的兵們,然後才指著地上的冷聲說道:“看到這些,你們覺得疚,覺得罪孽,覺得後悔嗎?”
下面的兵們沒有說話,都把目向那些模糊的。這些原本紋不的兵們,立刻出現了,有的兵閉上了眼睛,有的低聲哭了起來,更多的是彎下腰再次嘔吐起來。
看到這一幕,唐龍眉目間閃過一不忍,但他知道再不震醒這些人,們的人格很可能會分裂的。所以他冷哼一聲大喊道:“給我站好!你們哭什麼?他們是你們的什麼人?值得你們爲他們流淚?”
巨大的聲音,特別是那句“他們是你們的什麼人?值得你們爲他們流淚?”的話,讓兵們都停止作擡頭看著滿臉寒霜的唐龍。靠近唐龍的好幾個兵都抖了一下脣,們原想辯解自己不是爲他們流眼淚。不過還沒開口,就被目犀利的唐龍制止住了。
唐龍繼續指著地上的喊道:“這些都是不把你們當人看的雜碎!這樣的人生存在世上完全是浪費糧食的廢!這樣的人值得我們爲殺了他們而到疚嗎?值得我們爲他們到罪孽嗎?想想你們以前的生活,難道你們願意繼續被這些人渣任意的□□嗎?”
“不願意!”寂靜的人羣中,突然傳來一聲脆生生的喊聲。唐龍聽到這有點悉的聲音,想了一下就猜測出是那個在走廊中,被自己從三個男兵中解救的兵。
這個兵的聲音,讓兵們同時醒悟過來,們開始思考唐龍的話語。是的,自己爲什麼要爲殺了這些人渣而到疚和罪孽呢?難道自己希永遠過著沒有自我,被人任意□□的日子嗎?才一瞬間,兵們那原本暗淡的眼神,立刻煥發出一種莫名的芒。們全都用盡力氣的大喊道:“不願意!”
唐龍看到們這個樣子暗自鬆了口氣,笑了笑說道:“很好,我們不用去在乎這些人渣。現在你們已經不再是任人□□的軍了!我們將把軍這兩個字扔到熔化爐去燒灰燼,要是以後再有人敢對你們說出這兩個字的話,就給我掏出武瞄準他!”
聽到唐龍這話,下面的兵們全都興的向唐龍敬禮說道:“遵命長!”
門口,全無力靠在牆壁上的尤娜,暗暗的嘆口氣想道:“不再是軍?唉……”看著那些被唐龍幾句話就從失落轉變爲異常興的兵們,搖搖頭想道:“算了,結局已經不能改變,還是讓們擁抱著虛幻的幸福,度過從現在開始倒計時的已經所剩無幾的日子吧。”
唐龍可能覺得震醒兵們的力度還不夠,同時也因爲自己現在思如水,各種讓自己激不已的話語不斷的在腦中涌現出來。所以他興的振臂高喊道:“讓我們拋棄往日的枷鎖吧!我們將可以自由的去追求幸福的生活!可以去旅遊,沉浸在那些優迷人的風景裡。可以去吃遍天下的各種食,不同地方的味。可以試遍各種各樣的漂亮服裝,展現自己那傲人的風姿!更可以尋找心的人,陪同自己度過那漫長的浪漫歲月!從今以後將再也不會有人看不起你們,所有的人都會把你們當麗的公主來看待!只要我唐龍還是你們的長,只要我唐龍還活在世上,只要你們還願意追求幸福!我唐龍絕對不會讓你們遭不幸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即興演講在以後將爲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事。
聽到這話,下面包括尤娜在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全都瞪著眼睛愣愣的看著唐龍。唐龍看到原本期待的歡呼聲沒有出現,反而一片寧靜。這片寧靜讓唐龍額頭開始冒冷汗了:“糟糕,一時興,說的話太過離譜了。怎麼辦?”
唐龍不知道兵們此時的心正在激烈的翻騰著,所以纔沒有反應。唐龍剛纔說的那些,正是這些兵們最爲的。
這些等同關在監獄中的兵們,是多麼能夠去外面人生啊。以前們也知道這是一種縹緲虛無,不可能實現的願。但是在今天,因爲唐龍的緣故,這個以爲一生也不可能實現的願,第一次讓自己覺到只要自己一手就能夠抓住了。
尤娜非常慨地看著舞臺上的唐龍,如果自己不清楚幕後老闆的實力,自己也會爲唐龍話語而激不已,因爲這也是自己年輕時的夢想啊。可惜,自己在知道時,就已經把這個夢想拋棄了,不是不想去實現它,而是因爲這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夢啊。
尤娜想到這,黯然的搖搖頭。看了一下旁的爾希,發現爾希居然兩眼放,癡迷的看著唐龍。不由又是一嘆,知道爾希已經迷上唐龍了。當把目向另一邊的凌麗時,發現凌麗的目不是著唐龍,而是著那些兵,並且凌麗此時眼神中流的神,居然是一種深沉的哀傷。
尤娜心頭一震,爲什麼凌麗會流出這樣哀傷的神?那就像是看到滿懷欣喜之的人,毫不知的走向死亡深淵,而在一旁的自己卻無力阻止和無法告知真相時纔有的眼神。難道說凌麗也知道幕後老闆的事?尤娜暗自決定以後要好好留意一下凌麗。
因爲沒有迴應,而覺很尷尬的唐龍,搔搔後腦,很無奈的說道:“除了特種部隊,其他人解散,立刻回去自己房間待命。”
這才清醒過來的兵們兩眼放的敬禮說道:“是!”敬禮後那些穿著軍服的兵,先是撿起被自己拋棄的武,然後才離開。而那些的兵,則在敬禮後就飛一般的跑出了大廳。
當然,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沒有軍銜的金髮兵也趁著混走了出去。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舞臺上的唐龍。
很快,整個大廳就剩下唐龍和二十來個高大的特種兵。一個特種兵來到唐龍跟前,敬禮說道:“長,需要我們做些什麼?”這人正是潔。
看到兵走了而鬆口氣的唐龍,聽到這話,瞥了一下大廳地上的那些東西說道:“有沒有辦法把這些垃圾燒灰燼?”
潔點點頭說道:“有的,我們有烈焰噴□□。”說著按手臂的一個按鈕,很快,一個金屬噴口,就從手臂上的金屬盔甲了出來。潔和唐龍的對話其他特種兵都聽到了,在潔按手臂上的按鈕時,這些特種兵也作了相同的作。
唐龍瞪大眼睛看著潔手臂的武吃驚的說道:“哇,原來特種裝備居然這麼多武的啊,好厲害,你們是怎麼弄來的?”
雖然看不到潔的表,但是從潔的語氣仍能聽出那苦的味道:“這些都是姐妹們用去結後勤員才弄來的。呵呵,那些員本不知道我們這個連隊是個什麼樣的連隊,居然非常大方的調撥給我們各種各樣的武。”
“呃……你們擁有武後,難道沒有人來收繳嗎?”唐龍非常明白這個連隊是不能擁有武的,因爲相信誰也不會把武發給被自己迫的對象吧。
尤娜淡淡的說道:“擁有武又怎麼樣?那時就算我們手中握著槍,被人□□的時候,也不敢去使用,因爲我們知道只要對他們使用武,我們整個連隊將面對怎麼樣的命運。因爲我們的弱,因爲我們的無害,所以我們才能一直擁有武。”
唐龍沒有再說什麼了,他站在舞臺上對圍在自己四周的特種兵鞠躬說道:“真是抱歉,要你們來理這樣的垃圾,辛苦了。”
所有的特種兵都是在一愣之後齊齊搖頭,不過開口說話的人卻只有潔:“不用客氣長,我們是特種兵,做這種事還是我們比較適合。長,焚燒時會產生很強烈的異味,我們的盔甲有空氣製造機可以隔絕味道,但您卻沒有任何裝備,所以請您先出去好嗎?”潔說完,猛地發現剛纔的話,自己是用很的語氣說的。自己什麼時候用過這樣的語氣說話了?這一發現讓滿臉通紅的低下頭。忘了自己穿著盔甲,沒人能看到的臉。
唐龍他雖然沒有聞過焚燒的味道,但也知道那肯定是非常難聞的。所以他點點頭,跳下舞臺,朝大門走去。而特種兵們則呆在原地目送唐龍離去。
唐龍通過控制室旁的一張臺時,突然發現地上散放著幾把沒有的注槍,不由好奇的拿起一把觀看。不過唐龍不想讓特種兵等待太久,就這樣拿著走出大門,因此他沒有留意臺那牆角的地毯上有一大塊溼的痕跡。
看到唐龍走出了大門,潔向部下命令道:“關門!啓大廳風系統,關閉大廳消防系統。”在一個站在控制檯的特種兵向潔擺出一個OK的手勢後,潔立刻喊道:“烈焰噴□□準備,自由擊!”隨著話音落下,大門已經緩緩的關上了,大廳上方的風機也開始轉起來。而散佈在大廳四周的特種兵們的手臂,同時噴出了長長的烈焰。
噴出來的火焰,歡快的跳著,讓自己那耀眼的紅,吞噬了一切能夠被點燃的。那些模糊的,被火焰包圍後,先是發出吱吱的聲音,接著很快冒出濃煙,然後慢慢的變末,隨著火焰飛舞起來。而那些濃煙也沒有在大廳多做停留,強勁的風機,飛快的把這些濃煙離這個大廳。
隨著特種兵控制的那鮮紅火焰向四周移,沒一會兒工夫,這個流傳在骨龍雲星系木圖星軍口中的——之咖啡室,在可以燒盡一切罪惡的烈焰之海中,永遠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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