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能熱死人的季節。
早上十點半,毒辣的從窗戶照進來,灑在沒有蓋被子的白楊上,給他生生的燙醒了。
這廝大學畢業兩個月了,沒有了管束,如同繮的野馬,睡覺睡到自然醒,至於數錢就只能在夢中了。
“還要不要人活了”。
迷迷糊糊的起牀,一上全是汗,口中嘟囔著抱怨,半夢半醒間往洗手間走去。
洗臉刷牙一通忙活總算是清醒了些,來到飯廳頓時無語,老爹老媽居然沒給留早飯,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天,雖然我已經是年人了,可是老媽你們要不要那麼絕,好歹給我留點啊,還是不是親生的了,說好了無論多大在父母眼中孩子都是需要照顧的小寶寶呢……”。
滿心鬱悶的抱怨一通,白楊無所謂的走到自己房間,從屜裡面拿出一盒泡麪。
“以爲不給我留飯我就得死嗎?你們太小看我了”。
得意洋洋的白楊就著飲水機裡面的熱水把面泡上,端到客廳茶幾上放下悶一會兒,以葛大爺的舒服姿勢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一通按,除了廣告就是一些腦殘電視劇,看得鬧心。
‘狼煙起,江山北……’
手機鈴聲響起,白楊以極不願的方式夠了幾下纔夠到距離手指十釐米外的手機,沒辦法,這天熱死個人,彈一下都罪。
拿起了一看,是老媽的電話。
“喂,老媽,你還記得你有個兒子啊”。
“臭小子,現在才起牀吧?你乾脆懶死算了,你說我這是上輩子欠了你多這輩子才攤上你這麼個兒子……大概又在吃泡麪吧?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我這個心得喲……”
所謂知子莫若母,隔著個電話都給給他況猜個一清二楚。
任由老媽抱怨一通,白楊回了三字,“說重點”。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是這麼個況,你呢,也畢業倆月了,玩也玩夠了,現在給你倆選擇,第一,在一個月之給我找個工作上班去……”
“第二呢”?有得選擇白楊肯定是要聽清楚所有選項的。
“第二就是你要是不上班的話,我覺著我們單位有幾個姑娘不錯,你給我哄一個回來當兒媳婦,其間消費我出……”
“媽,我選第一,等下我就去找工作,過兩天一準正兒八經上班,我泡麪好了,就這樣,拜拜……”,說完最後一個字,白楊果斷掛了電話。
抹了一把滿腦門汗水,太恐怖了,想我二十四歲的大好年華豈能草草的代出去,朋友什麼的可以有,相親奔著結婚去還是算了吧,還沒玩夠呢。
丟掉手機,白楊極不願的起,崛起屁端起茶幾上的泡麪,拿起叉子就往裡拉了一口,一屁坐下……
“我草……”!
一屁坐下的白楊只覺自己屁落空,一下坐地上去了,明明沙發距離自己的屁只有幾釐米,落差怎會如此巨大!
摔倒在地,泡麪打翻,麪湯灑了一,給他湯得嗷一嗓子,跳起來就開始拍打自己被燙的地方,下一刻,他作一僵,被燙下意識發出的嚎戛然而止。
眼睛僵的看著前方,瞳孔一下子放大。
“什麼況”!
前一刻白楊還在自家客廳,這會兒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一片鬱郁蒼蒼的叢林裡,周圍古木參天,老藤如龍,清風吹拂,不知道哪裡來的花香讓人沉醉,空氣清新,吸一口整個人都被洗滌了一遍。
膀子,大衩,人字拖,裡含著一口泡麪,一手拿叉子,另外一隻手裡面是打翻了一半的面桶,白楊就以一個古怪的姿勢定格。
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但嚥下去的是泡麪,給他嗆得咳嗽不止,好不容易調整好,白楊看著周圍的環境,哭無淚。
沙沙沙沙……
距離白楊三米開外,一小片草叢中,一條足足三尺長的黑蜈蚣張牙舞爪的出現,又拐了個彎消失在一個石裡……
“這是什麼鬼地方”!
白楊驚恐自語,被那隻米許的大蜈蚣給嚇得下意識後退,腳下傳來一陣劇痛,倒吸一口冷氣擡起腳,腳上的人字拖被一刺給扎穿了……
肩膀又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一把丟掉了手中的泡麪捅,一掌拍在劇痛傳來的地方,糊糊的,一隻嬰兒拳頭大的蚊子被他拍死了!
“大蜈蚣,大蚊子,這是遇到蟲來到非洲叢林了吧……”!
目瞪口呆的打量著周圍,需要好幾個人才能合抱的大樹比比皆是,而且放眼去,沒有幾樣植是白楊認識的。
一擡頭,過樹葉的隙看到天上,白楊直接傻了,天上那個是太嗎?可爲不對,早上的太是紅的,中午的太是金的,可天上那車大小的白球是個什麼鬼?
“這是穿越了嗎?這是穿越了吧!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啊,好歹讓我整點裝備先,人字拖大衩給我丟這兒鬼地方是要鬧哪樣”!
前一刻他還因爲高溫天氣熱得都不想一下,這會兒卻是渾冰冷,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這麼個地方,換你你怕不怕!
呼……
後一惡風襲來,伴隨著一聲震耳聾的虎嘯,白楊整個腦袋都快炸了,切會了一下什麼做虎嘯山林。
轉一看,一頭五米長的黃斑猛虎正向他撲來。
“要完,去特麼穿越,老子要回家……”!
心中發出這樣一聲絕的吶喊,白楊的影唰一下消失不見。
砰一聲,那猛虎撲了個空,轉腦袋微微一偏,好似在說人呢?
猛虎搖搖頭,邁四條向著叢林走去,原地留下一隻還扎著一顆刺的人字拖以及一盒打翻的泡麪。
唰……
一聲嗚咽似得聲音破空傳來,一道黑影一閃即逝,撲哧一聲,那之前還揚威耀武的猛虎眼睛就被一漆黑的箭矢穿,砰一聲倒地上,本能的搐幾下沒有了聲息。
刷刷的腳步聲靠近,三條鐵塔一樣的壯漢出現在這裡,他們穿皮,背大弓,一個個雙目如同刀子一樣銳利。
“哈哈,趙哥好箭法,正好一箭穿了猛虎的雙目,沒有傷及皮,這張虎皮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痕,長得最壯,但卻顯得有些稚的年在死去的猛虎上索幾下一臉佩服的說道。
“我這不算什麼,只要虎子你用心練習箭,早晚會超過我的”,被稱作趙哥的人搖搖頭笑道,他高一米八左右,皮黝黑冒油,胳膊上能跑馬那種,渾都是,不過眼角的皺紋卻顯示出他已經人過中年了。
第三個青年卻是皺眉蹲在了地上,鼻子了幾下,開一片樹葉,看到了那半桶打翻的泡麪和被扎穿的人字拖。
“趙哥,虎子,你們過來,看看這什麼東西,好香,我口水忍不住流出來了……”。
“柱子發現了什麼好東西”?虎子的年邁開大長走了過來說道。
“你看這玩意,是不是很香”?柱子指著地上的泡麪一副饞涎滴的表說道。
“這什麼東西?樣子怪怪的,不過真的好香”,虎子吞了口口水。
“虎子,你說這玩意能吃嗎?誒你看,這個碗好漂亮,咦,上面還有人,不知道是誰畫的,太緻了,好像活的一樣,上面的是字嗎?應該是字吧,就是不知道寫的什麼,我們村就沒人識字的……”,柱子爬在地上,盯著泡麪碗說個不停。
“你們發現什麼了”?趙哥警惕的走了過來,當聞到泡麪的味道時,也忍不住嚨發出咕嘟一聲咽口水的聲音,看到泡麪碗和其他倆人一樣,一臉懵。
“這個碗,如此緻,必定能賣個天價,也不知道是那位大人丟在這裡的,虎子柱子,我們帶著碗走,小心別弄壞了,搞不好就這個碗還能換回來一本珍貴的籍呢”,趙哥無比嚴肅的說道。
於是三人獵殺的老虎也不要了,小心翼翼的帶著泡麪碗寶貝一樣離去,至於掉地上的泡麪,被三人吃了,那味,三人差點連泥土都給啃出一個大坑來……
白楊莫名其妙的來這裡,又莫名其妙的離去,如果看到那三個人的丟掉一頭老虎不要卻要一個垃圾泡麪碗的畫面恐怕得一頭栽倒在地,不過在也沒用,那三人說啥他也聽不懂……
砰……
白楊以一個後仰的姿勢倒在了自家客廳的沙發上,渾冰冷亡魂大冒,保持著這個姿勢足足十分鐘才反應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看著悉的家,白楊腦袋是蒙的。
好似喝醉酒一樣斷片了,回憶了好一會兒纔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一片叢林裡,然後差點被老虎吃掉,那老虎在電視上也沒有見過那麼大的……
“什麼況這是,難不天氣太熱我中暑出現幻覺了”?自言自語的白楊依舊是懵的,擡起手臂準備去腦門上的汗,作定格,他手中握著一棵草!
他握了棵草!
“猛虎撲過來的時候,我好像胡抓到了什麼……”,白楊嚨發乾的盯著手中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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