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清醒了!麗清醒了!」安居驚喜的聲是喚醒眾人的鬧鐘。
孩子們都圍在麗清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們有人哭了,有人歡喜著,有人更多是關心麗清覺怎麼樣。
離軒一直在外面守著,蘭姐熬不住就回去休息了。
更多的是擔心麗清熬不到天亮,沒想到命這麼大,居然活過來了。
離軒走進了木屋裏,看見臉雖然蒼白,但已經有些活力的麗清,不由得勾起角。
「麗清,這就是救了你的大姐姐,人特別好,是給我們買了葯!」安居高興的對麗清介紹著離軒,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崇拜。
這倒讓離軒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姐,謝謝你救了我。」麗清是一個看上去很乖巧的小孩,半躺著起來給離軒鞠了一躬,鄭重的謝著。
忽然的,離軒覺得自己昨晚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這孩子鮮活的出現在面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了吧?
「好好休息吧,以後生病了要重視,不要一拖再拖。」離軒了的腦袋,扶在毯子上躺著,隨後囑咐了安居要注意的事,離軒便離開了木屋。
安居邁著小跟到門口,忽然的便塞了一個東西到離軒的手裏。
「姐姐傷了,吃藥一定會很苦,這個餞很甜,是牧師先生給我的。」安居認真的說道,「姐姐要快點好起來呀!」
離軒低頭看著手裏紙包著的餞,心裏忽然的覺哪裏怪怪的。
「嗯,謝謝。」離軒將餞收好放進自己的袋子裏,對著安居說道。
安居對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剎那間,離軒覺得充滿了悉。
甜甜……
離軒有些恍惚,連忙轉過往教堂那裏走去,步伐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會是甜甜呢,真是魔怔了。
教堂,牧師和修似乎正在禱告。
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如此,一日又一日的這樣重複著。
也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否有用,又或者說,這不過是一個支撐他們活著的信仰罷了。
見離軒走來,修起,帶著歉意看向說道:「很抱歉昨晚的事,麗清能好起來,多虧了你。」
離軒沒有回答的話,只是看向十字架上的那個男人問道:「你認為災難發生的時候,他能救你們嗎?」
「嗯?」修不明白離軒什麼意思,還沒反應過來,離軒就已經往二樓走去了,弄得修一頭霧水。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修小聲嘀咕著,搖了搖頭,便繼續做的禱告。
牧師的看了一眼離軒的背影,他心裏很清楚,這個人來頭不小,他說什麼都要謹慎為上。
二樓的舞們基本上都起來了,們有些人正在收拾東西,似乎是打算離開這裏。
離軒站在門口看著們收拾東西,心裏並沒有多波。
能幫的只有這些,這些人往後要怎麼辦,還得靠們自己。
「們都打算回老家了。」琳琳見離軒站在門口一直不,便走過去對說道。
「嗯。」離軒並不在意,繞過這些人,去了最裏面的位置,那是的床鋪。
「你的手沒事吧?」琳琳一直在後跟著,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事聽蘭姐說了,說莫妤就是一個衝的傢伙,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
「我也佩服的,那麼痛也能忍著一聲不吭,是我就做不到。」蘭姐和琳琳說的時候,眼裏都是對離軒的認可和驚嘆。
離軒看了一眼旁邊躺著的蘭姐,這會兒蘭姐正在睡覺,看來昨晚陪熬夜,這子骨是折騰不起,需要補覺。
琳琳的關心,離軒並不是很想回答,覺得自己不需要,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勢。
「沒事。」隨意的回答了一句,便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其實並不困,只是想暫時的逃避一下這個世界。
真想一醒來就回到了現實,做回自己的白無常,幫冤魂主持公道,凈化那些傷的靈魂。
保證,不會再嫌棄這份差事。
忽然的,有點想念顧暮幽了。
噢!還有慎妍,還有炎妍,還有……雲芝他們。
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漂泊無依的靈魂,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擁有朋友。
哪怕知道一開始這都是他們給自己偽造的局,可心裏卻還是充滿了不舍。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
也不願意在這個邪惡的世界裏茍活著。
琳琳看如此,也不再多問。
這一瞬間,離軒的世界忽然就安靜下來了,以前的記憶就像走馬燈一樣,開始在的腦海里一點一點的轉起來。
不知道自己究竟活了多久,也不知道邪惡之魂說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但真的不願意變邪惡之魂的樣子。
是,一個完整的,一個靈魂獨立的。
……
這座城市逐漸冬了,居然還下起了雪。
舞廳里原本十多個舞都被離軒接到了教堂,現在離開了不,只剩下六個人,琳琳和蘭姐也包括在。
「你們為什麼不走?」
「還能去哪裏?我的家早就沒了。」
「本來就是逃難逃到這裏的,家人死了,也沒有容之地,想著在這個繁華的大城市可以有那麼一生存的機會,沒想到被人拐賣到了這裏,做了這一行。」
「一做就是好幾年,我們都在這裏出了名,哪裏還能正常結婚生子呢?」
「孤獨終老也沒有關係,大不了我們姐妹幾個自己湊合著過算了。」
「這好的,安安靜靜的過下去。」
「只要有那麼一個地方,能讓我待著就好了。」
舞們的對話,離軒一字不的聽完了,靠在門口,點燃了最後一香煙。
這煙是從君健那裏拿來的,現在不知不覺也用完了。
「躲在這裏幹嘛呢?」蘭姐剛好走出來,看到離軒在門口站著,有些不解的問道,「進去和大家一塊聊天唄~」
們在教堂住了幾日,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平靜的日子。
和牧師修們互不干擾,不過那群孩子總是喜歡找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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