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渣祖母氣吐

順天府衙門，公堂之上，衆人齊集一堂。

張大人驚堂木一拍，升堂——

老夫人份顯赫，年邁弱，張大人特設了一張椅子。

“多謝張大人！”

“老夫人客氣了！”

……

柳氏跪在堂下，剛纔赫連箐來時的路上已經允了的要求，事後便可以帶著赫連茜遠走他鄉，赫連箐還會給們富足一生的金銀財富。

卯足了勁，在堂上與赫連坤與老夫人對峙，赫連坤臉一變，角輕揚起一抹冷笑，沉下眼瞼，心裡自然知道柳姨娘如此強勢忤逆他，是了赫連箐的意思。

“柳氏，你口口聲聲說本將軍與老夫人要毒害璟王妃？現在璟王妃毫髮無損的在堂上站著，你只不過是因爲犯了過錯，老夫人依照家法責罵了你幾句，卻沒想到你懷恨在心，便想出了這出詭計想要栽贓嫁禍？你是何居心啊？！”

赫連坤怒視著，冷聲呵斥道。

柳姨娘卻是沒有十足的證據，被他這樣一呵斥，求救的目看向赫連箐。

“柳姨娘，問你話你爲何不答？還是說真如赫連將軍所言，你是有意栽贓？”

張大人怒斥一聲，柳姨娘噗通一聲將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回稟大人，民並不是栽贓，當日民聽老夫人於赫連將軍商議如何給璟王妃下毒，毒死璟王妃，那毒便是老夫人拿給將軍的，如今這毒就在將軍府中！”

柳姨娘斬釘截鐵的回答。

只要派人去搜將軍府邸，一定會找出那瓶毒藥。

“真是笑話！柳氏，璟王妃中毒了嗎？別說現在沒有中毒，就算是中毒了中的是何毒？這天底下的毒千上萬，你又怎麼能說是將軍府的人毒害呢？！”

老夫人老巨猾，一句話說出來，滿堂皆驚。

赫連坤得意的站在老夫人邊，冷笑著道：“母親說的在理，張大人，這件事看來是有人想要滋生事端的把戲罷了，想要壞了本將軍與老夫人的名聲，張大人還要爲我們做主儘快找出這個幕後主使的黑手！”

赫連坤揚眉瞪視著對面的赫連箐，赫連箐卻不以爲然的笑著，風輕雲淡，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赫連坤見這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氣得皺著眉頭，嚨深涌上一腥甜，努力抑忍著的怒氣。

柳氏被他幾句話噎的發，張的額頭上開始往下淌著汗珠，再次了一眼赫連箐，脣角了，這到底要怎麼辦？

當時確實聽到了老夫人和赫連坤的對話，也親眼看到了赫連坤將那毒下在了赫連箐隨嫁之時必須要吃的食裡，可是赫連箐卻一點事都沒有，此時赫連箐要當堂指出當日之事，這本就是前後矛盾。

不知道赫連箐究竟爲何要這樣做，這時候，老夫人與赫連坤拿著赫連箐毫髮無損來說事，那麼所說的那些在外人看來，真的是在栽贓狡辯了。

“怎麼了柳氏，啞口無言了吧？！”

“你這個人，心腸怎會如此的惡毒，你做錯了事，罰了你，你卻鬧出這麼大的風波，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柳姨娘，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老夫人眼神不善的著，柳氏微，無言以對。

那副低落的樣子，彷彿已經默認了的罪行。

張大人一看，這案子還用繼續審嗎？這不是已經很清楚了？

柳氏就是爲了一己之私，所以才挑唆璟王妃與赫連將軍的關係，想要二人反目仇，好從中謀利。

“柳氏，你好大……”張大人正要對柳氏問罪，此時一直默默無聞的赫連箐卻忽然笑出了聲道：“張大人請慢！”

“璟王妃？”張大人有些詫異的看著：“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這事已經很清楚了，是柳氏自己……”

“張大人，此事本王妃還有話要說！”

“璟王妃請講！”

“既然老夫人和赫連將軍言辭鑿鑿，說的是那日本王妃出嫁之日食中下毒之事，柳氏若是今日沒有供出此事，本王妃還差點忘記了，那日出嫁本王妃手中的吉祥果確實是藏有劇毒的！”

赫連箐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站在堂上說道。

張大人頓時驚訝不已：“這……既然是藏有劇毒，那爲何？”

“張大人許是奇怪，既然是藏有劇毒，爲何本王妃如今卻還毫髮無損的站在這裡？只因爲那日吃了吉祥如意果的並非是本王妃！而是被本王妃一直飼養的一隻鸚鵡給啄了幾口，那鸚鵡當時便一命嗚呼，全僵冷而死！事後，本王妃怕衝撞了喜事所以並未將此事說出……”

赫連坤與老夫人，此時聽到赫連箐的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

“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鸚鵡會吃吉祥果？”赫連坤厲聲呵斥道：“簡直是聞所未聞，你莫不是與柳氏串通好了，想要陷害於我？！”

“陷害？真的是陷害嗎將軍大人！你與老夫人剛纔說，這世上毒千上萬，怎麼就知道毒害我的是不是將軍府下的毒對吧？！”

赫連箐反問道。

“沒錯！”老夫人正想阻止，沒想到赫連坤便一口應承下來。

老夫人臉已然是不好看，面對赫連箐的咄咄人，心下倒是有些慌，心慌的厲害。

總覺得這個赫連箐突然提及此事，一定有後招。

果然，赫連箐笑著說道：“哦，既然如此，張大人，本王妃有辦法證明，毒害本王妃的毒就是將軍府所下，因爲那鸚鵡被毒死之後，本王妃因爲素來喜它所以將它的葬在了庭院裡的一棵梅花樹下，現在只要張大人派人直接去挖來便是，仵作驗必然可以查明那鸚鵡中的是何毒！”

老夫人臉一變，向赫連箐，眼中充滿了恐懼。

這鬼丫頭竟然還留著那鸚鵡的，這可不是件好事。

赫連坤如今也反應過來，當下臉嚇得鐵青，立刻反駁道：“什麼鸚鵡不鸚鵡的，都死了那麼久了誰知道它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喲，大將軍，怎麼了，你這是心虛了，你怕啊！”赫連箐冷眼相對。

赫連坤臉變得更加沉，厲聲道：“本將軍行的正坐得端，有什麼好怕的！”

“既然不怕那就去尋了那鸚鵡的解剖看看好了，對了那毒可真是厲害，只要一小口便全僵，死相悽慘呢，老夫人這種毒你應該很悉吧！”

“你……誰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老夫人強作鎮定，可是抖的雙手已然出賣了的心。

那毒含笑癲，是前朝留下來的毒，別說盛京城，就是這天下間估計也找不出第二瓶含笑癲之毒，之所以用那毒藥加害赫連箐，就是知道赫連箐如果被毒死了，便無從查起。

可誰知道，卻好好的活著，而且不僅活著，現在還反咬一口。

“本王妃說什麼，老夫人應該清楚的很，柳氏，你現在就說說當日你看到赫連將軍將剩下的那瓶毒藥藏在哪裡吧，只要張大人派人去將軍府取出，再去璟王府將那被毒死的鸚鵡挖出，兩者對比，便可一清二楚！”

張大人還有些拿不定主意，卻聽到一直不出聲的璟親王此時冷哼一聲，斜眼看向張大人：“張大人，現在人證證都有了，張大人難道還不能斷案？若是你還有所顧慮，那本王只能進宮面見父皇，求他定奪了！”

“璟親王嚴重了，下這便馬上派人去取！來人啊……”

張大人吩咐完，堂下的老夫人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母親，母親……”

赫連坤扶住了老夫人，焦急的喊著，老夫人藉機伏在他耳邊小聲的問道：“坤兒，你……你不是說你已經將那毒銷燬了嗎？是不是？如今那毒不再咱們府上了對吧？！”

赫連坤一僵，神難堪至極，有些心虛的道：“母親，對不住，兒子還沒來得及……”

“你，你……這可如何是好，這可……”

見狀，赫連箐忍不住的笑著說道：“老夫人，赫連將軍，你們二人有什麼話不能當衆說的，還要說悄悄話？難道老夫人正在問赫連將軍爲何沒有將那半瓶毒藥銷燬？！”

老夫人與赫連坤同時擡頭瞪視著赫連箐，被言中，二人面更加慌。

老夫人哪裡過這種刺激，平日裡總是將別人的生死玩弄掌之上，現如今，卻被赫連箐這個丫頭片子給耍弄了。

忍不發，明明出嫁當日便知道有人下毒，這麼久以來，卻一直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得，出將軍府。

當日帶走赫連茜與柳氏，原來是存著這樣的心思，赫連箐這個賤人，心思縝，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老夫人，本王妃勸你，還是撐著點的好，待會證齊全，張大人還要最後宣判呢！你這時候就暈了，到時候心裡沒個準備，若是醒來後發現自己沒有躺在將軍府的牀上，你該多心驚啊！”

老夫人被氣得口起伏不定，有一團烈火衝撞著腔，口中甜膩，一口黑噴了出去——

“吐啊？！這花招玩的也不膩？！”赫連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