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宸怔忡了片刻,隨即將手中的筆向裘邪,裘邪極快輕甩雲袖,擋開筆後,瀟灑地笑了笑,“宸,別和我比快,我可是千手公子,這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上宸冷冷一笑,雙眸出一抹:“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這個千手公子變殘廢公子,讓你再胡說八道。”
裘邪眨了眨邪魅的雙眸,脣畔浮上一抹了然的笑容。撇撇說道:“你讓我查的,我已經查清楚了。”
聞言,上宸擡起頭來,雙眸輕輕的挑了挑,輕着問道:“怎麼樣?”
“果然如你所說。”裘邪頓了頓,繼續說道:“他既然是離王派來的人,那麼下一步你想要如何走?”
上宸聳了聳肩,淡淡的道:“老狐狸既然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就將計就計,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位如花的王妃也一併在你的計劃裡麼?”裘邪的眼底,約泛開了一絢麗詭異的笑意。
“我跟你說過了,別再提,至於關於別的事,我無可奉告。你做好你的事就可以,我給你的報酬已經很優厚了。”耀眼的燭,越發的顯得上宸姿容清俊,氣韻高貴,微勾在他脣邊的笑意,讓裘邪氣得牙。
無妨,反正他已經想到了扳回一城的方法,那個離王家的大郡主似乎對他有着很大的影響,他覺得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翌日,明,抹晨沿着打開的窗戶照進來,籠在牀上睡的人側。緋雪緩緩睜開雙眸,映眼簾的是垂滿紗簾的木牀,牀鋪乾淨、,舒服得有點不想起來。可是,這終究不是屬於的,嘆了口氣,起牀穿,梳洗完畢後,走到室去伺候公子。
來到門前,手輕輕叩了叩門:“公子,您可起牀了,我是緋雪,奴婢來伺候您起了。”
“進來吧。”屋傳來他的聲音,因爲可能才甦醒,不如平常那般清遠,反而多了一魅。
緋雪推門而,紗帳若若現的修長影,讓頃刻低下頭,輕聲道:“公子,我先去打水。”
“先來伺候我更。”他的聲音很輕,卻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緋雪躊躇了片刻,拿起放在屏風上的服走到牀邊,緩緩吐了出一口氣,然後起紗帳。還好,此時他已經着了裡,讓緋雪免去了不尷尬。
一起,正好對上他近在咫尺的膛,昨晚的景象又回到了腦海中,立刻低頭掩飾自己張的緒,好不容易終於替他穿好了服。
剛要轉去拿外袍,“緋雪,你很怕我?”後傳來他溫潤的聲音。
回眸,如月華流轉的黑眸看着,波瀲灩。緋雪下意識的搖頭::“奴婢沒有。”
“那你爲何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因爲……我……”緋雪一時語塞,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放心,我不是壞人。”雲淡風輕的嗓音,讓消瘦的雙肩不住一。“這裡不用你伺候了,換上這套服,一會隨我出門辦事。”
緋雪輕輕喃了聲謝謝,然後接過服,才發現公子給的是一套男裝,服是湖藍的長衫,所以順手用同的緞帶將頭髮綰在頭頂。
換好後,走出房間,看見了站在門口等候的男子,依舊是雪烏髮,清幽高雅的眉目,深不可測的眼眸。那麼清雋的神姿,那麼從容的形,一如初見時那般讓人驚歎。
緋雪漫步上前,低頭行了禮:“公子,奴婢好了,我們走吧。”
“奇雲,我奇雲。還有,你也不是我的奴婢,不用這麼拘束。”他俊逸的臉上,正掛着優雅的笑容。
“奇雲?”緋雪眸子裡有一迷茫:“萬萬不可,奴婢就是奴婢,公子便是公子,份規矩可壞不得。”他的和善越發的讓惴惴不安,該不該對他表明自己的份呢?
“在我心底,從未將你當奴婢,以後我們直呼彼此的名字就好了。”薄脣微微的勾起,彎曲優的弧線,黑眸之中滲着滿滿的。
“公子,其實我……”在他的目注視下,緋雪想要將的份說出來。
“我想,其實我們可以做朋友,如果你認爲直呼其名不妥,我看我也比你虛長几歲,以後你就我李大哥,可好?”他將手指置於脣邊,示意不用說了。
旋即,給了一個安的笑容。
緋雪也淡然一笑,那抹笑容,似冰花破竹般沁人心脾,“好,那緋雪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深凝清亮的眼眸,眸中閃過一道流異彩,輕聲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快些出門,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興許是因爲變了裝,緋雪在奇雲的帶領下,很容易就離開了宸親王府,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阻攔。出了府,走過一條寂靜的街道,便來到了京都最熱鬧的市集。
都澤國的京都,昌隆自不必講,最著名的便要數那南北二市。集滿了各地的商旅、奇珍、食……以及數不盡的錦繡繁華。遠離南北市集的熱鬧,一直往東走有條平安街,宸親王府邸便座落在此。
緋雪只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新鮮的,有趣的。在離王府時,最後一次出門還是在三年前,而那一次出府還遇到一場刺殺。所以緋雪完全對這裡的事十分的陌生,一座只有在書中寥寥幾句描繪的城市。
奇雲瞥見心馳神往的表,走到緋雪邊,淡淡道:“很久沒出門了吧,那我們先四看看。”
“真的!”緋雪一臉的欣喜,可是想起他出門前的囑咐,又有些猶豫,“可是咱們不是有要的事去辦麼?”
“無妨,反正都出來了,我也正好想買點東西。”奇雲笑了笑,輕聲道。
於是,兩人開始閒逛,一家商鋪、小攤都沒有錯過。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的,總有說不完的話,仿若彼此已經認識了許久,能知曉對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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