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回了許氏那裡一趟,見外廳裡,幾個丫頭和羅氏還有許氏湊在一起研究裳的針線和樣式,見了白寧進來,幾個丫頭忙站起子行禮,白寧笑著揮揮手,道:“娘,你出來下。”
許氏點點頭,和白寧一起出了屋子,站在院子的廊下,“寧兒,啥事兒?”
白寧道:“娘,咱們作坊建起來了,金子也能幫我管著點,我想金子反正也無父無母的,自己住也孤單,你讓陸叔安排安排,給收拾出一個小院子來給金子住,以後,讓金子住咱們家吧。”
許氏點點頭,“金子也是個可憐的,咱們這兒地方大,住一起也熱鬧,我這就去找陸叔說說。”
白寧笑著點了頭,轉去了作坊。
作坊,穿戴統一的十幾個婦正或站著或坐著的切,屋子空氣流通,一派安然有序的景象。
金子和葛杏花在一旁給衆人計數檢查質量,一盤盤碼放整齊的盤堆疊在木頭架子上,整齊乾淨。
白寧心裡滿意,拍了拍手道:“大家停下吧,晚飯的時候也到了。”
衆人轉頭,這才發現了站在門口的白寧,見白寧如此說,衆人也都將手頭的活放下,排隊走到門口換了服鞋子,走了出來。
白寧笑著,“辛苦大家了。”
走在前頭的是寡婦湯嬸子,嗓門大,笑呵呵道:“寧丫頭咋這客氣!俺們幹活掙你的錢呢,說啥辛苦!”
白寧掩笑笑,道:“大家這幾日乾的還好嗎?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就是。”
衆人都是搖頭,湯嬸子笑道:“好著呢……也不累……”
後的幾個婦跟著附和,“就是就是,俺現在一天能切幾十盤。”
葛杏花上前,笑道:“你淨是吹牛!你們這一羣裡可數湯嬸子最能幹了,現在一天能切到八十多盤了……”
被說的婦也不惱,手杵了葛杏花一下,“俺就說說過過癮……你這小蹄子還不讓俺說。”
兩人笑著鬧了一會兒,白寧道:“真的?湯嬸子你現在可真厲害了!”
湯嬸子有些不好意思,臉頰都紅了,葛杏花笑著,“可不是,湯嬸子這一天可就是八十個銅板,一個月就是二兩多銀子呢,其餘的雖然沒有湯嬸子快,可一個月也都能賺一兩多銀子。”
衆人都是點頭,這帳們私底下在炕頭不知道跟自己家男人算了幾回,從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慢慢的相信了,一個月一兩銀子啊,這一年下來可就是十兩呢,真是不敢想象。
白寧笑著,“大家能幹就使勁幹,年底了我給大家發年貨。”
這麼一說,幾人都是喜上眉梢,葛杏花吆喝道:“好了好了,快回家吧,明兒個可別遲到。”
衆人都走了出去,白寧手將湯嬸子攔下,悄悄的遞給一塊碎銀子,“嬸子,我知道你家欠了不債,這銀子你先拿著,發工錢還得幾日,也別讓他們再天天到門上來討債了,影響了文哥兒讀書可不好。”
湯嬸子全名湯紅葉,此時見到白寧的二兩銀子,湯紅葉又驚又喜,眼淚止不住的流。
“寧丫頭,謝謝你……謝謝你……”
白寧搖搖頭,“嬸子別這麼說,當初你能選擇留下來,就是對我的信任。”
湯紅葉含淚收下了銀子,對著白寧又一頓謝,才走了回去。
葛杏花站在後頭,嘆口氣道:“紅葉是個可憐人兒,家的男人以前是個賭鬼,死之前留下了一屁的債,這娘倆啊,可憐……”
白寧點頭,“我並不是可憐的家庭,而是佩服的爲人,就算是窮,也一直面面的,沒有怨天尤人自暴自棄,還獨自拉扯兒子長大,讓他讀書,我欣賞這種人。”
葛杏花笑了笑,“寧丫頭,你如今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白寧看著葛杏花,微笑道:“這作坊我平日顧不上,還多虧您和金子幫忙看著。”
葛杏花搖搖手,金子也不好意思的搖頭,白寧又道:“金子,我讓我娘給你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你今天就搬來吧。”
金子一聽,立刻愣住,“啥?”
葛杏花手捅了一把,“憨姑娘,寧丫頭讓你跟們住一起,住大宅子,不好嗎?”
金子喜得滿臉通紅,雙手著角,“好好,可是俺……俺……”
白寧笑著,“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大嬸嬸,今晚讓大爺爺和大叔叔都來吧,上興哥兒一起,咱們吃頓好的。”
葛杏花笑著,“好嘞!”
晚上的時候,白寧讓幾個婆子去幫金子收拾了東西搬過來,又讓陸威夫婦準備了火鍋的材料,擺了兩張大桌子,丫頭婆子在一桌,家裡人在一桌,每桌上都有兩個火鍋爐子,幾人圍在一起吃火鍋。
屋子裡放著幾個火盆,暖烘烘的一點兒都不冷,白孝喝著溫的小酒,和姚廣正白立業說起了話,許氏和羅氏葛杏花湊在一起低聲說著話,白文興和白秀聊得歡,蒼月和冷寒也來了,兩人雖然沒說話,卻不像之前那麼冷淡。
白寧打量著這一桌的人,又看向另一桌,丫頭婆子們在一起吃吃喝喝很開心,白寧笑笑,了陶允行的手指,眨眼睛道:“阿允,我好幸福。”
和的線籠罩在白寧潔如玉的小臉上,有種霧濛濛的意,陶允行彎脣,“我也很幸福。”
兩人說著話,白寧給陶允行煮了丸子,夾到他碗裡,陶允行給白寧煮了片,夾到碗裡,兩人相視一笑,眼中含著心有靈犀的幸福。
陶允行喝了幾杯酒,住白寧的手指也滾燙了起來,他的酒量不在話下,只是白寧就坐在他邊,而他又是初次接子,對於白寧的櫻脣,還記憶猶新。
衆人都吃的差不多了,陶允行忽然子一,便有些坐不住,白寧嚇了一跳,急忙扶著他,許氏見了,笑道:“是醉了吧,寧兒你扶允行回去吧。”
白寧點了頭,暗暗的掐了陶允行一把,上次都裝過了,這次還裝。
白寧扶著陶允行回了屋子,一進門子就被在牆上,溫熱的脣覆了下來,帶著淡淡的酒香,和陶允行上慣有的迦南香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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