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和陶允行跟醉香樓的老闆談完價格和買賣的事宜,又被醉香樓的老闆留着吃了一頓飯,正走出門,就見腳底下趴了一個人。
“白寧……救命……”
沈玉琳像是看見菩薩一樣死死的抓住白寧的腳踝,白寧嚇了一跳,見沈玉琳衫不整發髻散,臉頰高高腫起來,顯然是被人打過的痕跡。
後的齊天帶着小廝追了出來,見白寧在此,怒吼道:“閃開,不要多管閒事。”
白寧盛怒,沈玉琳雖說是不怎麼討人喜歡,可也沒有做過壞事,這樣子的良爲娼,實在是太大膽了一些。
手扶起沈玉琳的子,白寧輕聲道:“莫怕,怎麼回事?”
後的蒼月拿了件披風給沈玉琳披上,沈玉琳哆嗦着,手指着齊天哭道:“我不認識他,他要強暴我……還打了我……”
白寧冷眼去,見對方是一個五十多的男子,心裡又厭惡了幾分,這麼大的年紀還想着染指小孩,真是太可惡
!
齊天冷哼,“是你娘將你賣給我的,你這樣子,我可是要去縣衙告你的。”
沈玉琳咬住脣不做聲,眼淚卻是簌簌的滾落,白寧冷笑,“是麼,那你就去告一告好了,這賣求財的惡毒之人,想必縣太爺也不會姑息!”
齊天大怒,“你……”
後傳來腳步聲,正是聞訊趕來的齊翰,見了白寧,齊翰有些驚訝,“是你?”
白寧也是微驚,這男子,不正是那一日威脅自己要出良田的男子麼。
齊天還不知道,仍舊怒道:“你別以爲我怕你,你還不打聽打聽,我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白寧冷笑,一旁的醉香樓老闆確實不住冷汗涔涔,“齊老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這都是誤會,這位是宴賓樓的東家,大家都是生意人,可別爲了小事傷了和氣啊。”
齊天聽了醉香樓老闆的話,驚訝的看了看白寧,見對方只是個十幾歲的娃,眼裡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齊翰低頭跟齊天說了幾句話,顧及到上一次老爺子說的不能惹,齊天下心裡的憤怒,冷哼一聲轉離開了。
白寧皺着眉,道:“他是什麼來頭?”
醉香樓的老闆戰戰兢兢道:“這位齊老爺是西域來的商人,有些銀子傍,可父子倆都是兇殘好的,家裡靠着老爺子支撐着,白姑娘,您也別往心裡去。”
白寧點點頭,“打擾了,銀子我明天派人來給您。”
那老闆急忙點頭,跟在後將衆人送了出去。
坐上了馬車,白寧讓蒼月給沈玉琳拿了一杯熱茶來,沈玉琳捧着熱茶,仍舊止不住渾哆嗦,大眼睛死死的睜大,一下子也不敢閉上。
白寧嘆口氣,推了推陶允行,陶允行不不願的坐到了對面,白寧坐到沈玉琳邊,手着的頭,“別死撐着,哭出來吧
。”
白寧的聲音很輕,沈玉琳卻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一般墜落,白寧跟着難着,輕聲安着。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沈玉琳將事的來龍去脈跟白寧說了,白寧嘆口氣,“何芳想拿你去做小妾換來的錢給沈明志買做?”
沈玉琳點頭,“肯定是這樣了……”
白寧嘆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何芳的邏輯也是太神了。
末了,才道:“你接下來想怎麼辦?”
沈玉琳搖頭,“我不知道,我不敢回去,我娘會打死我的……”
沈玉琳說着,又嗚嗚的哭了起來,白寧輕聲安着,道:“我有個法子,你若是願意,我就幫你。”
沈玉琳擡起頭來,不可置信道:“白寧,我以前幫着巧英欺負你,你還肯幫我?”
白寧搖頭,“你年紀小,白巧英蠱很正常,可以前白巧英鼓男孩子把我推下水的時候,你不是還勸了,我知道你心地不壞,所以今天才救你。”
沈玉琳又流了淚,“白寧,我對不起你……”
白寧搖搖頭,拿着帕子給眼淚,道:“別哭了,哭可不能解決事。”
沈玉琳止住了哭聲,擡起頭來無助道:“白寧,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白寧點點頭,握着的手道:“何芳執意如此,你只有去找你父親,沈伯伯若是知道,是不會同意的,還有,你接下來在家裡一定要儘量出屋門,省的會被何芳當做出氣筒。”
沈玉琳點頭,“我爹爹去了姥姥家幫忙,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白寧點頭,“這個好辦,我一會兒將你送去你姥姥家,你悄悄告訴你爹爹,沈伯伯一定會帶你回家的。”
沈玉琳點頭,繼而又皺眉,“那我以後可怎麼辦?”
白寧笑道:“你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爲了不讓何芳再有機會將你隨便許配出去,你只有趕在這之前快些定下婚事,早日嫁出去,就可以擺了
。”
沈玉琳臉一紅,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可匆忙之間找一個人嫁了,不說以後能不能過得好,先說是這找到一個,也很難啊。
白寧看出了的心事,安道:“你若是信得過我,就給我去幫你找,只是你若是抱着嫁一個大富大貴的心態,我可找不到合你心意的。”
沈玉琳急忙搖頭,“我不要什麼條件,我只想做妻子,不想做妾,他不需要多麼有錢,只要人好勤快就行。”
白寧點點頭,“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你按照我說的來,不出三四日,我便給你消息。”
沈玉琳點點頭,白寧對着外面道:“蒼月,去鄰村。”
當夜,沈玉琳跟沈國富一起回了家,何芳打開家門,見沈國富回來了,剛要招呼,卻又看見後的沈玉琳,何芳驚訝的不行,卻顧及着沈國富,不敢開口。
一進門,沈國富就猛地甩了何芳一掌,何芳沒有防備,子一下子跌到在地,沈明志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起何芳,怒視沈國富道:“爹,你這是幹啥?”
沈國富怒目沉沉,“你給我滾開,我今天非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臭婆娘!”
何芳捂着臉嚶嚶的哭,“沈國富,我咋的了你要打死我……”
沈明志也跟着問,“爹,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沈國富氣得不行,一把拉過沈玉琳的胳膊,指着沈玉琳臉上的傷痕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毒婦,竟然把兒賣給五十歲的老頭子做妾,還把兒一個人扔在那兒,你可知道兒差點被打死……”
沈明志愣住,看着沈玉琳的模樣和臉上的傷痕,轉不可置信的看向何芳,“娘……爹爹說的,可是真的?”
何芳不敢反駁,只得大聲道:“還不都是爲了你,那富商說了,玉琳嫁過去給五百兩銀子作聘禮,我好拿着這錢給你捐個做做啊……我哪裡有那麼狠的心去賣兒……”
沈玉琳嗚咽着哭着,沈國富氣不打一來,上前一把拽住何芳的領猛地往牆壁上一摔,“爲了兒子?我看你是爲了自己,爲了自己的慾,非得着兒子做,又要賣兒,你可看清楚了,那人年紀比我還大,你不怕說出去笑死人嘛,你讓我以後怎麼在陵水村過啊
!”
何芳被這一摔摔得子骨都散架了,聽到沈國富的話卻怒吼道:“面子,面子值幾個錢,你就是死要面子,這個給人家那個給人家,爲了面子自己婆娘孩子都不要,還好意思說我……”
沈明志咬着牙,“娘,你說兩句!”
何芳哭着,“我可都是爲了你啊,你還讓我說兩句……”
沈國富氣得不行,道:“我告訴你,以後若讓我知道你還有這份心思,我定寫休書休了你!”
說完,便將沈玉琳送回房裡,自己也去了屋子裡睡覺。
何芳嗚咽着爬起來,見兩人的屋子都鎖着,只好自己去了廚房找了個地方躺下。
馬車上。
看着白寧悶悶不樂的臉,陶允行道:“怎麼了?還在爲剛纔的事煩惱?”
白寧點頭,又手朝着陶允行撒,“抱抱……”
陶允行寵溺的笑笑,手攬了小的子在懷裡,一下一下的拍着的脊背,“莫要把難題放在心裡,說出來,我幫你去做。”
白寧搖着頭,“給沈玉琳找個好的男人倒是不難,只是我有些慨……”
白寧說着,便不語了,陶允行也不做聲,只是大手輕輕地挲着的頭頂,無聲的安。
他看得出白寧的鬱悶,知道白寧現如今最需要的是傾聽。
過了好一會兒,白寧才直起子來看着陶允行,“阿允,以後……我是說我們親以後,我若是生了兒,又生了兒子,你可會偏心兒子?”
白寧的着他,的眼睛是杏仁的形狀,睜大的時候顯得水汪汪的,黑白分明的眼珠裡是滿滿的期待,秀氣的遠山眉微微攏起來,陶允行被的眼神看的心裡越發的不忍,連說話的語氣都輕了幾分
。
“不會……不會,我說過的,因爲母親,所以我也孩子,不管是男,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會一樣。”
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是白寧前世最喜歡的大提琴,略微的帶一點厚重,卻恰到好的很是磁,因爲放輕了語氣,還帶着一點點寵溺,讓白寧覺很是心安。
白寧點點頭,心裡不知爲何有點委屈,手環抱住他的腰。
來回的折騰下來,回到家已經很晚了,陶允行抱着白寧進了屋子,拿着蘸了熱水的帕子給拭眼淚,有些哭笑不得,“我都說了不會,你爲何還哭?”
白寧吸吸鼻子,“不知道……”
憨的小模樣取悅了陶允行,他手住小巧的下,俯吻了上去,將小的子圈在膛裡。
白寧閉着眼睛,手揪着他的襟,仰起臉來回應他。
兩個人的呼吸漸漸迷起來,白寧被吻得一點力氣都沒有,都快要癱倒在陶允行的懷裡,電火石間,陶允行急忙鬆開,目灼灼的看着臉頰酡紅的白寧。
白寧了脣,無意識道:“怎麼……阿允?”
陶允行忍着折磨,手上的力道有些大了,白寧皺着眉,“阿允,你弄疼我啦……”
聲音裡帶了些撒的意味,陶允行彎脣,俯在白寧額頭上吻了一下,“你好好休息。”
說着,便急急忙忙的轉走了。
白寧沒有察覺陶允行的異樣,去屏風後沐浴完,便也一腦的鑽進了被窩裡,香甜的睡了。
陶允行出了屋子,冷風襲來,才覺理智恢復了一點,剛纔若不是自己及時把持住,只怕……
陶允行搖搖頭,這丫頭再不長大,真是會弄出人命來的
。
回了自己的屋子,見冷寒正坐在椅子上逗着小鸚鵡,一人一鳥玩得高興,陶允行咳了咳,“回來了?”
冷寒急忙放下手裡的子,“主,老主子託我問您,什麼時候把白姑娘帶回去給他瞧瞧?”
陶允行淡淡道:“讓他等着。”
冷寒眼尖的看見陶允行面發紅,立馬一下子躥到陶允行前,稀奇道:“主,你臉怎麼紅了?是不是生病了?”
陶允行皺眉,冰冷的神過來,“你真的很閒?”
冷寒急忙笑着搖頭,卻又道:“主,屬下陪您一塊長大,怎麼您現在只跟白姑娘膩在一起,屬下都去了山莊幾日,你都不問問屬下過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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