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輕笑,“不怕。”
陶箬央心裡一怔,若是旁人,在這個時候只怕應該會想方設法的套近乎纔對,可是白寧卻不邀功也不獻,只是淡淡的兩個字不怕,陶箬央心裡有些欽佩起白寧的心態來了。
“本宮要去淮安王府,你可要一起去?”
白寧點頭,“多謝皇后娘娘。”
陶箬央點點頭,讓清靈收拾了東西,便跟白寧一起去了淮安王府。
白寧第一次到淮安王府,卻是跟著陶箬央一起去,白寧心裡有些神遊,本以爲自己會是被陶允行帶著去的,卻不想是現在這樣。
車程並不遠,馬車到了王府,淮安王府的人已經跪在府門前接駕,見了陶箬央,衆人都是跪拜,“參見皇后娘娘。”
陶箬央看了一眼,“平吧。”
幾人站了起來,白寧看著站在前頭的中年男子,知道他定是淮安王陶運同了。
陶運同看著陶箬央,笑道:“皇后娘娘裡面請。”
陶箬央微笑,“淮安王妃好大的架子,見了本宮竟然還敢穿紅戴紫,這是大不敬,難道王妃不知?”
秦妙玉的臉一下子不好看起來,白寧忍不住過癮,來的路上跟陶箬央提起過,這事十有八九是秦妙玉從中陷害,本以爲陶箬央聽不進去,卻不料是聽了的。
場面有些尷尬,秦妙玉臉白著,完全沒有在靈谷寺的倨傲,卻換了一臉的弱。
陶運同大概最是吃這一套,心裡心疼,剛要開口求就聽陶箬央猛地一拍手邊的榻,“放肆!一個小小王妃也敢給本宮擺臉子?果然是南疆小國出來的貨,沒有半分規矩可言!”
這話說的極其重,白寧見秦妙玉已經支持不住了,陶運同急忙道:“皇后娘娘息怒。”
陶箬央臉好了一些,轉道:“白大人,下去吧。”
白寧急忙起扶著陶箬央走了下去,臨進門時,陶箬央卻冷冷道:“不守規矩之人本宮不想見,就讓在這門外站上一個時辰,好好的反省!”
陶運同不敢作聲,陶婉夢卻是不服氣,跺腳道:“憑什麼,母妃只不過是穿了紅服而已,有什麼錯,誰規定的今天不準穿紅服?”
陶箬央的腳步驟然停住,猛地轉朝著陶婉夢看過來,秦妙玉心裡暗道不好,急忙扯著陶婉夢的手道:“夢兒,不得無禮!”
陶婉夢不做聲,陶箬央笑道:“白大人,幫本宮去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白寧點頭,手中暗暗用了力,上前一掌將陶婉夢打的子偏向一邊去,陶箬?...
央笑著,“接著打!”
白寧點頭,一掌接著一掌的打在陶婉夢的臉上,使了力在手心,這一掌下去已經打掉了陶婉夢的幾顆牙齒,如此幾掌下去,陶婉夢已經滿鮮。
白寧角噙著笑意,早就想狠狠的教訓陶婉夢了,沒想到今兒個有了機會,自己不打夠了本怎麼能行。
秦妙玉看著白寧手下的力道越來越加重,知道陶箬央這是在自己,死死的咬住脣,秦妙玉猛地跪下子,“臣婦有罪,求皇后娘娘饒恕……”
陶箬央笑著,好一會兒才道:“停下吧。”
白寧收回手來,站到皇后的邊,陶箬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秦妙玉,笑道:“既然知道錯了,就立刻滾到門口去站著。”
說著,也不理會,轉往前走去。
陶運同心裡擔心,卻又不能跑去安,只得給了秦妙玉一個眼神,自己跟著陶箬央走了進去。
進了屋子,陶箬央便道:“父親,允行的事,您已經知道了吧?”
陶運同點頭,“微臣知道。”
陶箬央笑著,“那父親知不知道狀告允行的人是誰?”
陶運同臉有些不好看起來,皺著眉不做聲,陶箬央笑道:“父親,你怕是忘了我還是皇后吧,我是皇后,還育有太子,您都可以縱容家裡的人如此囂張,不知我若不是皇后,只怕現在允行的命都會沒有了吧?”
陶運同急忙搖頭,“微臣不敢。”
陶箬央冷笑,“不敢?上說著不敢,背地裡卻是又一套,父親,您把我當猴子玩呢?”
陶運同不做聲,陶箬央看了眼站在陶運同後的陶文行,冷笑道:“本宮若是看不順眼,您這寶貝兒子這一輩子都別想朝爲!”
陶運同有些怒了,擡頭道:“箬央,你這是跟父親說話的態度麼?”
陶箬央微笑,“不,本宮是以大元國皇后的份與你說話,你是臣子,自當好生聽著。”
陶運同氣得子發抖,使勁的攥了攥手心,點頭道:“微臣遵命。”
陶箬央彷彿沒事兒人一樣,道:“本宮今晚在府裡用飯,派人去準備吧。”
陶運同不敢耽擱,點頭道:“微臣遵命。”
陶箬央點點頭,給了白寧一個眼神,白寧便道:“王爺,皇后娘娘的膳食還是給微臣來打理吧。”
陶運同知道白寧是三品掌司,便也沒在意,點點頭道:“好。”
白寧跟著陶運同走了出去,走到半路便尋了個由頭道:“微臣忽然想起在娘娘的攆上帶了一些食材,微臣還是先去取回來,免得不合娘娘的口味。”
陶運同滿心都是秦妙玉和自己的兒陶婉夢,自然是顧不得白寧的作,揮手道:“隨你。”
白寧點頭退了下去,輕聲的到了樹蔭裡去,然後快速的從懷裡拿出黑的披風將自己的子包裹住,蒙上面巾,提氣跳上屋檐,飛速的朝著陶箬央告訴自己的位置跑去。
幾步走到位置,白寧看了看,見那院子上方寫著文行閣,便知道這裡就是陶文行的院子了。
白寧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院子裡沒幾個人,陶文行估計去了陶運同的屋子,白寧閃進了院子,飛快的在屋子瀏覽了一遍,掃視著重要的東西。
看了幾遍,白寧便朝著書桌的方向走過去,那桌子上果然有陶文行隨手放在上面的玉佩,白寧手從腰間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出來,在那玉佩的穗子上輕輕的挑了挑,將上面的七顆珠子中的一顆拿了出來,又用火燒了燒固定住,這才又收了東西,翻出了屋子。
跟著陶箬央用了飯,一起出了門,秦妙玉還在門口站著,陶箬央心好了些,想到秦妙玉竟然敢對自己的弟弟下手,陶箬央便想狠狠的弄死。
“回去把則馴各抄寫一百遍,三日之後送來宮裡給本宮。”
秦妙玉急忙跪下子,楚楚可憐道:“臣婦遵命。”
陶箬央上了攆,陶運同這才急忙扶起了秦妙玉,吩咐著丫頭將擡進屋子裡去。
此時正是寒冬臘月,秦妙玉雖是穿的厚實,可在這風口站上一個時辰,也是熬不住了,回去之後就發了熱,陶運同命丫頭來了府醫,給秦妙玉診了脈開了藥,府上的老太太謝氏得知此事,便命丫頭急忙將陶運同了來。
陶運同火急火燎的去了,“母親,我什麼事兒?”
謝氏瞇著眼睛,將手中的茶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娘,你還知道我是你娘?爲了個破爛貨搞得人家看我們的笑話,你還有將我這個娘放在眼裡嗎?”
陶運同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謝氏瞇著眼睛,“明天立馬帶著禮去宮裡跟皇后娘娘賠禮道歉,以後皇后娘娘若是回府,讓秦妙玉給我滾得遠遠的,知道了沒有?”
陶運同急忙點頭,“兒子知道了。”
謝氏冷哼道:“皇后娘娘討厭秦妙玉,你可別腦袋一熱什麼也不知道的就去幫著秦妙玉,咱們這王府可是靠著皇后在撐著,你以爲你一個有名無實的異姓王,哪裡來的本事讓其他人都敬畏你,你若是覺得沒什麼重要,就自己可勁作死!只是有一條,不準把這王府給算進去,帶著秦妙玉有多遠滾多遠!”
陶運同想來對謝氏的話惟命是從,如今見謝氏發了大火,也急忙跪在地上認錯。
謝氏瞇著眼睛,“下去吧,你若是以後還這樣偏袒那個破爛貨,我便尋個由頭將給弄死,知道了嗎?”
陶運同急忙點頭,悄聲的退了出去。
謝氏瞇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嘆氣道:“真是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一旁的老嬤嬤安道:“老夫人別糟心,會好的。”
謝氏點點頭,道:“等這事兒一過,便把允行這孩子回來看看吧,早些定下親事世襲了郡王,免得那秦妙玉總是惦記著。”
白寧和陶箬央回了皇宮,已經是夜晚了,陶箬央轉頭看向白寧,道:“你膽識倒是不小。”
白寧彎脣淺笑,“皇后娘娘早該知道的,當初花園那一次,微臣的膽識也不小。”
陶箬央被這一句話逗笑,再看向白寧時,心裡的態度也變了幾分,“白寧,你這樣爲了允行,本宮心裡謝你,可是本工卻仍然不看好你們倆在一起。”
白寧不惱,笑著道:“兩個人在一起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微臣只相信王爺的話。”
陶箬央嘆口氣,知道白寧是個倔強的,便也沒有多說,擺擺手道:“退下吧。”
白寧點頭,行禮道:“微臣告退。”
白寧出了陶箬央的寢殿,握著手裡的珠子無聲的笑,秦妙玉不是要陷害阿允麼,不如這次就讓最得意的兒子被陷害一次如何。
白寧整理了服下了石階,想著一會兒該先回一趟王府看看陶允行還是直接去大理寺將這珠子給放上去,正往前走著,就看見盛裝打扮的蘇芷晴走了過?...
來。
白寧看了一眼,不準備理會,也不想打招呼,蘇芷晴卻自己走上前來,怒視白寧道:“白寧,你這個喪門星,若不是你在允王爺邊,王爺何故會被陷害,都怪你!”
白寧冷笑,“郡主,你怎麼說的自己好像什麼都知道似得,你本沒參與,怎麼知道事的來龍去脈是如何,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
蘇芷晴惡狠狠的看向白寧,道:“若不是你,王爺怎會去香山,你可真是個喪門星,可惜了王爺被你矇在鼓裡不知道,說不定你就是跟陷害王爺的人是一夥的……”
“啪!”白寧毫不留的甩了一掌。
“你敢打我?”蘇芷晴捂著臉錯愕的看向白寧。
白寧手腕,“打的就是你這種滿噴糞的賤人!”
聽見白寧這樣說,還是賤人,蘇芷晴氣得子哆嗦,上前就要跟白寧拼命,白寧猛地手攥住了蘇芷晴的手,目狠道:“我沒空跟你玩兒,你若是想捱打,不如我一次打完如何,從此以後莫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蘇芷晴的手被牢牢的攥住,心裡氣得要死,正在這時,一道影卻是走了過來,淡淡的口吻道:“這裡是皇宮,白大人要替皇上教訓郡主麼?”
白寧轉,就看見一黑的軒轅墨,白寧冷笑一聲,鬆開了蘇芷晴的手,笑著行禮,“見過二殿下。”
也不等軒轅墨說話,白寧又直起子來,“二殿下管得這麼寬,是要替皇上管理我們這些臣子的行麼?”
軒轅墨目一凜,的看向白寧,白寧毫不畏懼的看過去,不想與軒轅墨爲敵,可若是軒轅墨先出手,也是不想忍的。
軒轅墨看了半晌,哈哈大笑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白掌司,三言兩語的就能將事上升到這樣的高度,真是不容小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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