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將人牙子、牙婆這些人騙過,可見他偽裝得多好。這麼多的人未發現他的真實別,卻被陳蘅識破,這不正常。
莫春娘聽說能治好陳蘅的臉,幹勁十足,也不計較慕容慬懶之事,只一心想著真能治好,一個子的幸福,與五百五十金比起來,著實便宜。
南雁滿腹的牢,惹得莫春娘斥道:“不想幹活就滾到前院去,喚幾個僕婦來,讓們搬移東西。”
南雁如獲大赦,笑著出了院。
杜鵑喚了個心腹小侍過來,低聲叮囑道:“小心跟著南雁,看去了哪兒?”
並沒有避開莫春娘。
小侍應聲離去。
杜鵑低聲道:“是郡主疑心南雁是西府的人。”
莫春娘心下一沉,“說到這兒,我瞧南雁不是生氣朱雀不幹活,反倒是生氣郡主的臉能被治好。”
杜鵑暗道:我怎沒覺出來?
朱雀今兒才來,就問郡主那種話,又懷疑南雁的忠心。
不多時,前院來了六個有力的僕婦,七手八腳地幫忙將莫春娘屋裡的東西移到了西二房,又將東一房布置朱雀的閨房,從中拉了一道折疊式黃梨木嵌歲寒三友圖的屏風,外間依牆擺了藥架,又與瑞華堂的邱媼打了招呼,說要預備一套藥,熬藥的紅泥小爐,搗藥的石杵、罐子,切藥的刀……無一不細地備了全套。
近酉時分,朱雀的房間總算布置好了。
朱雀看了一眼,“應該將藥室布置在裡頭。”
莫春娘凝了一下,婦道人家的閨室比藥室重要,閨室自然該在裡頭。
慕容慬挑剔地道:“罷了,罷了,我甚滿意。我了,幾時用暮食?”
整個榮國府上下都知道:郡主花了五百五十金買了一個漂亮侍回來。聽說這侍略通些醫,能制也可以讓郡主去掉臉上疤痕的藥膏。
有期盼的,有等著看朱雀被罰的。
*
二更天。
慕容慬用罷暮食就回了自己屋裡。莫春娘給他的印象不錯,布置好房間,連常見的藥材都給預備好了,藥架上帶著小。慕容慬很是懷疑是不是把人家的藥鋪子的貨架給搬過來。
他關上門窗在屋裡配藥,忙得不亦樂乎。
二樓繡閣裡,莫春娘、杜鵑、黃鶯與陳蘅正看著一個半大的小侍。
小侍很伶俐地道:“杜鵑姐姐讓我跟著南雁,離開珠蕊閣後,去找了莫松大娘,說需要六個僕婦幫春大娘遷屋子。之後,裝要回來的樣子,小心翼翼去了西府……”
莫春娘氣得咬牙切齒,這麼多年,竟沒瞧出南雁別有用心。
小侍繼續道:“到了西府後,立在假山底下,過了一會兒就回了東府。奴婢覺得奇怪,就在假山下尋了許久,從假山裡尋到了這個。”
從懷裡掏出帕子,裡頭裹著一截小竹筒。
陳蘅接過,從竹筒裡取出一個紙條,上頭是兩行清秀的筆跡:“今日上午,三自西市花重金買到一絕\侍,此自稱能治三臉上疤。”
“三”,這說的是陳蘅。
杜鵑、黃鸝吃驚不已。
“吃裡爬外的東西,雖是銅侍,領的卻是銀侍的例,就是這樣回報郡主的?居然裡通外人……”
字條上的筆跡確實是南雁的。
陳蘅輕聲道:“你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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