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前世和從前的婚禮上都經歷過,可沈嫣一顆心還是砰砰直跳,張得手心都在發汗。
待到明黃的燭驅散蓋頭下的黑暗,掀眸,對上一雙紅燭下風華萬千的眼眸,帶著淡淡的笑意,一下子就讓溺進這片溫的深海里。
他這個人很笑,對外人是一貫的冷漠嚴肅,兩輩子的笑容唯獨都給了。
到了飲合巹酒的時候,瓷白纖細的腕子繞過他堅實有力的手腕,垂頭抿了淺淺一口,辣得滿臉燒紅,然后就聽到耳邊一聲輕笑,謝危樓喝完手中這一杯,也不顧什麼規矩了,直接將手里的酒拿過來一飲而盡。
出門宴客之前,謝危樓吩咐云苓和松音:“冠吉服太沉,你們先伺候夫人卸妝沐浴。”
兩個丫鬟趕忙應下,松音面上雖不顯,心中卻覺得鎮北王這一聲“夫人”得未免也太稔了些,仿佛親多年的夫妻。
謝危樓代完,又垂下頭看沈嫣:“膳房準備了點心,自己先用些,累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沈嫣小聲地回了一句“好”。
謝危樓又看了好一會,忍不住手了的腮,“我先過去。”
沈嫣著他離開的拔背影,面頰緋紅一片。
前世的新婚之夜非常可怕,沈嫣好幾次從夢中驚醒,渾都是香-汗淋漓,夢中他寬大的掌心幾乎將的--變形,又被他蠻狠地箍腰-,陷更深的領地。
沈嫣閉著眼睛,這些從來不敢回憶。
不知今夜會不會也是如此。
沈嫣催著云苓替卸妝,沐浴更完畢,用了幾塊桂花糕,胡墊了墊肚子,便拉著鴛鴦戲水和多子多福的錦被鉆了進去。
外面的喧鬧聲還不知要持續多久,等他回來,肯定早就睡著了,到時候應該不至于將從睡夢中啃醒吧。
沈嫣緩緩閉上眼睛,兩只手攥著被角。
謝危樓回來的時候,守在外頭的云苓小心翼翼地按照自家姑娘的吩咐道:“姑……夫人已經睡下了。”
謝危樓淡淡揮了揮手:“知道了,這里不用你們,都退下吧。”
云苓與松音對視一眼,大喜之日不能哭喪著臉,但兩個丫鬟心中還是無比忐忑。
鎮北王軀偉岸,肩寬腰窄,著絕對的力量,不知今晚,姑娘能否承得住。
謝危樓推門進屋,慢慢踱到床前,視野盡頭是小姑娘恬靜溫的睡容。
大紅的喜被襯得-瓷白膩,整個人那麼小的一團藏在被子里,立刻就讓人有種將圈在懷里的沖。
他褪下外袍,坐到床邊來,才將手指從被角拿出來,沈嫣就裝不下去了,眼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外面鬧得太厲害,心里又張到極致,哪里還能睡得著。
張了張口,忽然不知道喚他什麼好,糯糯地闔嫣紅的:“你……”
謝危樓笑了笑,大手進被子,握住了的腰,低笑道:“我什麼?”
明明是溫的-,的心卻怎麼也定不下來,武將的手指溫熱糲,極為鮮明,游走過哪,都能引起一陣-栗。
咬咬,“你想讓我喚什麼?”
落在他眼里,像一粒火星落無垠荒野,瞬間燃起灼灼烈焰,呼吸驟然就重了許多,“嗯,你不知道該喚什麼嗎?”
說這話時,吻已經麻麻地落在下來,從耳垂到脖頸,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深濃而用力。
只是不吻的,而逶迤向下的手指一點點用力,仿若無聲的迫。
帳的溫度不斷攀升,的無意間到他結的傷疤,幾乎就比燎原的大火還要滾燙。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熱烈染,不自地張,一口咬住了他的結,聽到男人登時沉重的呼吸,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
在斷斷續續的求饒聲里,那吻一寸寸下落,洶涌而急促。
像悶熱的夏天突如其來一場暴雨,碩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落地,溫度卻不斷蒸騰,雨點落在上有熱烈的痛,讓人想要酣暢盡興地淋一場。
兩人相,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在那片溫熱的沼澤里,最后深深烙上屬于他的印記。
“夫……君。”
“嗯,再喊一聲。”
“夫君。”
“喜不喜歡夫君?”
“夫君。”
“……問你喜不喜歡夫君?”
“喜歡……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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