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深空探針傳回來的畫面,我跟阿賴耶當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後者更是唰一下子把翅膀繃得筆直,那造型跟即將騰空而起的風箏似的。
我還以爲看錯了,於是讓探針靠過去仔細檢查況,結果看的更加清楚:八十多公里的長軸,銀『』裝甲,藍『』裝飾塗裝,厚重而充滿迫的整廓,以及那離遠了怎麼看都像飛行棺材的前臉,這除了希靈出品永恆鉅艦還能是啥?起碼我還沒見過第二個文明會把自己的母艦設計的跟棺材似的……
但仔細觀察之後我也確實發現這艘飛船跟帝國製造的永恆級戰艦有些區別,它的後半段有一組膨大的艙段,而且安裝了很多晶簇陣列,看著像渡的巢設施或者通用型的放大天線,不過除了這點區別它跟普通永恆級戰艦就毫無二致了,而且很快探針就找到了飛船側面的巨大十字軍徽,那藍『』的水晶徽記絕不會錯,這座戰艦的希靈統確鑿無疑。
“帝國飛船!”阿賴耶呼一下子站起來,然後演練了無數遍一樣左腳踩右腳地往旁邊倒下去,趴在地上還嚷嚷呢,“君主哥哥,是帝國飛船誒!是主母們找到這裡了麼?”
我第一時間也想到會不會是淺淺跟林雪們領著“搜救隊”來了,於是讓探針作爲中轉,對那艘突然冒出來的永恆級發出了通訊申請,但是……信息如泥牛海,沒得到毫迴應。
非但沒有迴應,片刻之後我們面前的全息投影也“嘶-滋滋”地熄滅:探針被擊毀了。
“怎麼回事?”呆貓天使這時候可不呆,“那艘飛船不是帝國的?”
“不知道,那艘飛船有古怪,好像連通訊信號都沒有,”我皺著眉收起眼前的設備,“探針似乎是被自警戒無人機打下來的。咱們過去看看況。”
“嗷,”阿賴耶拍拍上的塵土,雙翼張開唰一下子就沒影了,我耐心地等了幾秒,這姑娘果然又唰一下子出現在眼前,“君主哥哥,飛船在哪呢?”
……要是擱個不正常的跟阿賴耶在一塊,三天得搶救多次?
二十多年的距離轉瞬既至,片刻之後我領著囧傻呆萌阿賴耶出現在一片茫茫太空中,這是據探針被擊毀前最後留下的座標傳送的。在我們眼前,那剛被消滅的兩撥戰軍隊殘骸還飄『』在太空中,而且幸運的是那座神的帝國戰艦也沒走遠——事實上它就沒離開,那艘飛船現在正在戰場邊緣逡巡著,倒好像是在等我和阿賴耶到來一樣。
我們沒有進行僞裝,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傳送到目標前方,阿賴耶更是跟個人形燈泡似的輝燦爛,翼展達三米左右而且恆定發的天使妹妹從來就是個戰場羣嘲利,所以那艘來歷不明的永恆戰艦立刻就發現了兩個不速之客。我覺這一瞬間起碼有七八十套雷達之類的東西正在朝自己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還覺到了武啓時候的能量流轉……這飛船把我們認定爲敵人麼?
不過就在阿賴耶已經張開聖護盾,我也做好戰鬥準備的時候。那艘飛船卻一下子“停機”了,那種被索敵系統鎖定的覺消失不見,後者的武也沒真正啓,它只是靜靜地觀察著面前的兩個不速之客——理論上一艘飛船是沒有視線的。但我就是覺得那座八十多公里長的棺材正在盯著自己看。
“君主哥哥,有其他人來了。”阿賴耶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一邊用神連接說道。
在我們下方的那顆灰綠『』行星上是有人的。而且十幾分鍾前他們還在忙著跟自己那些居住在太空城市裡的同胞們打戰,突然冒出來的永恆級鉅艦一炮轟掉了戰雙方的所有部隊,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些當地人現在正於何等的『迷』茫和抓狂狀態,這就好像二戰時候德國正跟整個歐洲打的狗腦子橫飛,結果突然來了一幫天頂星人把整個歐洲給轟平了,一瞬間全球共涼熱,全人類都得楞一會……
楞完之後當然就要有人來看看況:那艘來歷不明的永恆級鉅艦只開了一炮,接下來就在人家的高位軌道上賴著不走了,這十幾分鍾也沒第二個靜,下面的灰綠行星土著既然有能力跟自己人打太空大戰,這時候哪怕派倆年兵上來也要看看況意思一下嘛。
“他們應該是衝著那艘永恆級來的,咱們現在還沒必要跟這些當地人掰持不清,”我一拽阿賴耶的翅膀就向百多公里外的神飛船靠攏,“先去那艘飛船上看看況吧,我覺它很奇怪。”
阿賴耶被我拽著翅膀往前飛,一邊飛一邊手舞足蹈:“君主哥哥爲什麼抓翅膀!可以抓胳膊的啊……”
我扭頭呵呵一笑:“目標大容易瞄準……”當然真實原因就不是這樣了。
我估計很多人心目中和一隻天使結伴出遊的場景都是很浪漫的:抓著的纖細夷行走於天空,天使的羽翼在後輕輕扇,此等場景從任意角度截圖都能扔電腦上當十年桌面,所以我肯定自己這樣拽著阿賴耶的翅膀使勁往前拖肯定會打崩無數人的浪漫遐想,但其實跟這姑娘在一起的時候唯有這樣纔算正常:翼展三米你知道麼?翅膀拍起來有多大勁你知道麼?這個呆子經常會忘記邊還跟著人你知道麼?跟一塊趕路的時候你要麼離一米五以外要麼抓著的翅膀不準『』拍,否則會被糊一烏青你知道麼?當年素質不高的時候我被生生拍到醫療艙裡好幾次你們造麼!
我們很快就繞到那座無名永恆星艦的側面,而從下方的灰綠行星上飛出來查探況的土著飛船則在距離鉅艦有好幾百公里的地方就停下了,看他們那小心翼翼繞來繞去的樣子,顯然是不敢輕易接近這個龐大無比而且能一炮拯救世界的可怕玩意兒。這樣也好,省得有人來打擾。
我跟阿賴耶在永恆星艦上尋找著口,這座飛船果然跟帝國制式戰艦不太一樣,連口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所以只能慢慢找了。期間我又數次對這艘飛船發出通訊申請。但自己眼前的就好像一座死氣沉沉的鋼鐵墳墓,別說迴音了,我連它部的自通訊信號都沒收到。
明明之前又是開炮又是擊毀探針的,要多活躍有多活躍,現在卻安靜的彷彿幽靈船一樣。
“君主哥哥,整艘飛船好像都沒有口吶,連資通道都沒有。”阿賴耶在別的地方找了一會,一無所獲之下又飄回來,手中凝結著一片白,這芒延到飛船外殼上。並以微不可查的亮度覆蓋著整艘星艦,話說有這麼高明的探測手法我爲啥還要費半天功夫?
“沒有口?”我眉『』一挑,“這麼大的飛船難道是無人型號?額……永恆級好像確實能無人駕駛,不過舊帝國時候製造過無人型的永恆級麼?”
排除了它來自新帝國的可能,我現在已經假設這艘飛船是舊帝國了,反正這兩年遇見的“歷史留產”著實不,在這個偏遠宇宙見個沒登記在案的也很正常。
“應該沒有吧……”阿賴耶不甚確定地搖搖頭,在科技側的裝備方面瞭解不多……也就是一竅不通,“我好像聽潘多拉說過。永恆級只有載人的時候戰鬥力纔有保障,而且人不在飛船上就會不到星河開炮時候的快樂……大督軍他們是特例。”
星河開炮時候的快樂啊……果然是潘多拉式發言。
我擡頭看著那廣闊如同大地般的戰艦裝甲,發現了進飛船的方法:“那不是艦載機彈『』通道麼?咱們從那進去。”
艦載機彈『』通道是封閉的,除非永恆級自帶的護航編隊出擊。否則這個通道上常年覆蓋著一層充能裝甲,不過比起周圍更加厚重的主裝甲帶來彈『』通道上的覆板明顯更好對付一些,而且破壞起來也不容易引發戰艦方位系統的過激連鎖:畢竟我們還沒打算把這整艘飛船拆掉。
阿賴耶這時候總算產生點作用,把自己的翅膀尖垂在通道大門上。整個人跟圓規似的轉一圈,聖便燒蝕出一個直徑兩米的大來,我們通過這個大進飛船部。
然後發現這地方果然是無人的。
艦載機彈『』通道是一條沒有大氣環境的寬闊長廊。其寬度達到數百米,部燈明亮,而且隨可以看到飛來飛去對艦船進行檢修的自律機械,走廊的地面和兩壁都能看到遊走的芒和指示信號,然而除了這些冷冰冰的自設備之外,這裡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而一艘正常的永恆級星艦,在艦載機彈『』通道這樣容易遭到侵的地方是必然要有哨兵部隊的——雖然這些哨兵部隊面對蠍子兵那樣的侵略者時也沒多大作用,但仍必不可。
我和阿賴耶飛快地掠過這一段死氣沉沉的走廊,一開始的時候還擔心到飛船防系統攻擊(畢竟我們用暴力切開了它的外殼),結果幾分鐘後都沒看到有哨戒炮從哪塊裝甲板下面升起來,即便我們倆毫沒開啓僞裝,阿賴耶也從頭至尾亮的跟個探照燈似的,這艘飛船也沒有肅清侵者的意思。我們沿途甚至和十幾臺自律機械而過,這些維修工人也對“侵者”視而不見。
“不對勁哦,”連阿賴耶這樣的呆子都知道況不對,“之前這艘船不是還打壞了咱們的探針麼?怎麼現在看著好像沒有敵意了?”
我也在好奇這個問題:說是識別出了我們的份吧,這艘船偏偏不迴應任何呼,說是仍然拒絕接吧,船上的警戒系統卻對“破壞”和“侵”毫無反應,而且看上去飛船的主機也不像是癱瘓了的樣子……這地方果然很奇怪。不過我也回答不了阿賴耶的疑問,只能拉著向飛船深進發。
彈『』通道盡頭是一面明的能量護罩,這層護罩原本應該有“識別『』過濾”功能,然而我和阿賴耶這兩個“侵者”輕而易舉地穿護罩,進了飛船的中層區。
周圍出現了正常的人工大氣,重力系統也更爲穩固,眼前的走廊同樣燈明亮,而且走廊兩側的數據設備也在如常運轉。種種跡象表明這艘飛船確實在正常運作,艦載主機也在線。
它只是反常地保持著沉默而已。
“查詢,艦船編號,來源地,航行目標,是否攜帶任務。”我在部走廊找到一臺正在發出輕微嗡鳴聲的公共數據終端,發出一連串的查詢指令後得到了預料之中的回答,那就是……沒回答。
就好像艦載主機已經啞了似的。
“君主哥哥,我覺有人在看著咱們……”就在這時天使妹妹突然揚起翅膀升到高空,的羽翼灑下點點白。一道道聖潔的輝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但很快就又落下來,“好像是錯覺。”
“不是錯覺,剛纔我也覺到了,”我皺著眉環視四周,然而之前那瞬間的窺視已經無影無蹤,不管是視線範圍還是神知範圍都沒人,“總之多加小心,這艘船……比幽靈船還奇怪。”
天使妹妹出自己的聖細劍。做出準備戰鬥的架勢,與此同時更大量的暈從上擴散出去,這些芒在周圍十幾米的範圍凝結一個個『迷』你的天使形象,沿著走廊迅速消失在我們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