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區!舊帝國腹地!
我整個人都呆滯了,跟珊多拉大眼瞪小眼(假設珊多拉球有眼的話)地瞪了半天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隨後一掌拍在自己腦門上:“叮了個當的!這裡是深淵區!?還是深淵區最中央那塊!”
這些天我跟珊多拉一直在研究自己到底是被炸到什麼地方了,我們猜測過白區,猜測過休倫領地。猜測過三神族都未探測過的未知地帶,甚至猜測過是不是被炸到了橋對面,但……但竟然沒一次猜對的,這裡是深淵區,我們從頭至尾都沒有離開深淵區。反而是被炸進了它的最深!
我終於理解爲什麼教會要嚴格封鎖技,甚至不惜讓整個文明鎖死在農耕社會了——這他孃的本不是兩百萬墮落使徒的問題,也不是區區一兩個深淵之門的問題!在過去幾萬年裡,這個世界外面著整個已經陷狂的舊帝國,數以億計的墮落使徒,千百萬座深淵之門!
它就在深淵希靈的眼皮子底下!
別說跳出世界屏障或者對外通訊了,哪怕這裡的避難者研究一下基本力,研究一下引力場和曲率,稍微宇宙的任何一個基本概念,只要有一個作失誤了世界的自反饋機制,都會立刻把這個避難所暴給不計其數的瘋子,外面的墮落使徒能把整個宇宙都撕個碎。
我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慨嘆沒有必要,這個世界的倖存者絕對沒有白費幾萬年,他們沒來到安全區,這幫傢伙是在墮落使徒的眼皮子底下藏到了今天——這幾萬年的等待值啊。
大概是我跟珊多拉這驚訝反應太過顯眼(應該是我太過顯眼,外人大概是看不出珊多拉球的驚訝表的),桌子對面的倆教皇猜到了什麼況,科技教皇小心翼翼地舉手了:“請問……你們不知道這個宇宙的位置麼?你們不是從外面來的?”
“我們確實是從外面來的,但過程比較非主流,”我哭笑不得地擺著手,心說這下好玩了,“這個世界……一直都沒有出現在任何記錄裡,我和珊多拉不是通過正常的虛空航行找到這兒的。不過這都是小問題,不管這外面是深淵區還是安全區,總之危險確實是解除了,你們不用擔心,帝國後續部隊很快就會找到這兒。現在咱們來好好談談這個世界的封鎖問題吧——這麼說籠罩整個宇宙的干擾屏障其實是當年深淵希靈留下的?對了,深淵希靈就是當初指引你們來這兒的人。”
“我們沒有親眼目睹,”烈風主教捋著鬍子出回憶神,“但在離開之前說了之後的計劃,所以可以肯定是封鎖了這個宇宙。啊,當年我還是樹靈最年輕的將軍,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期盼著能看到那位大人領著艦隊迴歸這裡接我們出去,但又深深恐懼著這件事,生怕再次出現的時候會帶來毀滅。畢竟在離開之前曾坦言,就連自己也即將被腐化,唉……如今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果然是別人,這麼說,那位大人也沒能堅持到……”
“現在……還算是活著吧,”我想了想深淵希靈的生命形式,只能跟老頭一起嘆起來,“已經經歷了自我重組,舊日的深淵希靈算是死了,如今我們這邊的深淵希靈算是部分複製。好像並不知道你們的存在——從未跟我提起過這件事,發瘋的這些年也沒有進攻這個世界。”
“因爲把這個世界從數據庫裡抹去了,包括自己的記憶,”珊多拉球在旁邊了一,隨後轉向桌對面的主教和教皇們,“先不討論這些,好好講講你們這些年的經歷吧,我對此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