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次乘坐工程艦來到了銀河邊際,不過這次船上多了許多乘客——好幾十個靈,其中一大半都是垂垂老矣的老頭老太太,而兩位教皇也與衆人同行。
其實教皇在失落神教中並無什麼實權,他們是一種神象徵,其真正的存在價值就是鑰匙載,教皇即便再意志堅定知曉歷史,他們也太過年輕,不一定有能力承擔領導這個教派的重大責任,而且教皇只能存活一百多年,壽命短暫也讓他們沒必要建立什麼實權,失落神教真正的管理者一直都是樞機主教團,就是那些來自靈三族的超級老人家們。另由於樞機主教團中的年輕一代也還遠遠沒達到可以獨擔重任的地步,所以可以說這個世界的秩序完全是靠碩果僅存的三十多個老人在支撐著。
他們一直在努力培養接班人,想爭取在自己老死之前能有人代替自己的工作,不過這難度巨大,有些事不是依靠教育和培養就能替代的:當年經歷過一切並且親自接使命的老人是一筆無從取代的財富,只有他們才能完全理解失落神教的存在意義,也只有他們完整經歷了共和時代、帝制時代、聯邦時代一直到神權時代的演變,親經歷所帶來的悟和心態是很難傳授給下一代的,年輕的靈們——即便是挑細選出來的佼佼者——也難以像他們的父輩一樣擁有不可搖的心志,這與人格品無關。是後天經歷註定的東西。
不真正經歷前面三個時代的失敗,年輕一代就總是對未來抱著盲目的樂觀。
在我和珊多拉來這個世界之前,樞機主教團們就意識到了這不可調和的矛盾,甚至有人已經預見到這個世界終將因爲老者的紛紛死去而向危險的深淵,靈除了壽命漫長之外和其他種族沒什麼差別,他們也有凡人的心態,會搖,會衝,會被矇蔽,會在代代傳承中出現分歧和叛逆心理。昔日的聯邦因短壽種的換代而產生混。如今的神權社會也會因爲長壽種的換代而出現裂,失落神教建立的脆弱保護會從源上發生問題,而且老人們無力迴天。所以從數百年前開始,樞機主教團中就有人產生了絕的緒——幸好我和珊多拉沒有更晚一點發現這裡。
或者說幸好深淵希靈的行力超高。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做好了架橋的準備。並側面推進了深淵區的分裂和重組。歷史進程的加快,讓我們在這個世界陷混之前被“炸了進來”。
歷史就是這麼環環相扣,妙絕倫。斷一環,一切都將截然不同。
工程艦從時空跳躍狀態離出來,籠罩在飛船周圍的學現象立刻解除,外部監視將太空中的景象傳送到大廳裡,大型全息投影上出現了那片壯觀但又死氣沉沉的太空建築羣,一個白靈(據說是昔日的白靈親王)驚喜地了起來:“看,那是我們很久以前放下的!”
“還有我們的卡隆大要塞!靈之樹在上,已經多年沒看見它了……當年逃難時我就是這艘船上的指揮,可惜聯邦時代的時候它被革新派炸壞了兩個推進。”
“那是銀星矮人的磐神堡壘,共和時代的時候議會就在那個堡壘上,我還記著呢。”
隨著飛船前進,一個個太空蹟出現在全息投影上,其中的大型蹟無比醒目,而且在場的靈幾乎能出每一個大型蹟的名字,周圍的人羣中時不時就發出一聲驚呼,而隨著飛船逐漸靠近建築羣的中央區域,周圍驚喜的呼慢慢變了慨和一聲聲嘆息。
靈三族(其實主要是白靈和高靈,樹靈並沒有在這裡留下什麼大型設施)的在建築羣外圍,再往裡,其他種族留下的蹟便逐漸多了起來,人類製造的太空堡壘橫亙在太空,矮人的厚重星艦歷經時打磨仍然氣勢如初,亞什人的魔能飛船不復昔日耀,人的深空城市上則仍然描繪著部族的徽記——這個徽記曾經代表一個掌握了宇宙真理的先進文明,但現在它更多的出現在避難所星球東部曠野那些野簡陋的村莊門口。
靈三族至還記著自己當年擁有過什麼,但這些蹟的主人卻連自己失去了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如今伴著耕牛躬耕于田野,揮舞著弓箭棒在山林中捕獵,每晚仰星空祈求科技之神和魔法之神的庇護,卻不知道自己所注視的星辰大海——他們認爲是神國的地方——其實在數萬年前就是他們的家園。這是古老約定的結果,這些種族的先輩們確實是自願放棄了一切,但曾經和這些先輩同行的靈們現在仍然難免睹思:逝者所丟失的沉重代價,現在已經全部在生者上了。
“一起逃難時建立的啊……”珊多拉的聲音幽幽響起,“看看我們當年都造了什麼孽。”
我拍了拍珊多拉球:“至現在還有的救。”
“天神鍛爐”終於出現在大廳中央的全息投影上。
正是當初我和珊多拉發現的那片加空間所的位置——不過現在加空間已經解除,原地便多出了大片大片的建築羣,這些建築羣與外圍區的蹟不同,帝國風格的設施佔據了其中一大部分,它們什麼都有,從小型星港到廢棄戰艦琳瑯滿目,簡直如同一片垃圾場,而且基本上全都沒任何能量反應(這也是前兩天我通過能量應未能發現這些東西的原因),這些廢棄正繞著一顆淺灰的人造行星運轉,而那顆人造行星就是我們的目標了:被稱作“天神鍛爐”的古代流亡方舟。
它的尺寸與綠星相當,據說曾經是一顆生態星球。但由於廢棄已久,表面曾經的生態圈已經崩潰消失,森林褪去河流乾涸大氣消散,如今這行星表層只鋪著一層薄薄的混合殘渣,人造泥土層蓋住了行星要塞原本的超凡合金外殼,讓它呈現出土裡土氣的淺灰,星球表面,沒什麼撞擊痕跡,想來它在這地方也沒多遭撞擊的機會吧。
我們也找到了當日所看見的“導能長橋”,原來它竟是位於軌道上的獨立設施。其規模果然很大。幾個導能長橋結合起來如同一個怪模怪樣的星港,而導能長橋則和“天神鍛爐”通過某種看似太空電梯的設施相連,也不知道爲什麼它們會選擇看上去落後的理連接,或許是爲了可靠?
我已經把那個指令和工程艦的主機連接起來。現在通過工程艦控制檯就能直接與“天神鍛爐”的行星主機聯絡。喚醒信號已經發出。現在正在等待對方迴應。
很快,天神鍛爐的行星主機便發來了響應短訊,探測設備隨即檢測到那顆淺灰行星各都開始發生強弱不一的地震和重力失衡現象。異樣的磁場和幽能輻開始在行星表面隨機出現,能量雷達回饋的行星圖景上彷彿覆蓋了一片瑰麗的彩的新:這顆星球沉睡了這麼久,現在它終於要數萬年來第一個懶腰了,這懶腰規模夠大的,幸虧目前地表沒人,否則星球振模式誰得了啊!
由於星球的重力發生正在微調,整顆星球的引力也變得混起來,周圍距離星球較近的“太空垃圾”本就沒有力,現在它們紛紛不控地墜向大地,這下子可熱鬧了,因爲天神鍛爐的高智能主機正好清醒過來,一個平鋪直敘的合聲正開口跟我們打招呼:“‘天神鍛爐’艦載主機啓完畢,自檢良好,自運行期間系統日誌數據庫龐大,正分批上傳至你艦,請在……誒誰砸本艦?誒誒怎麼又有人砸本艦?這是啥,這又是啥?!怎麼剛醒過來就遇上流星雨了?欺負本艦沒開護盾……誒誒還有完沒完!這跟說好的不一樣!爲什麼軌道上這麼多東西都掉下……哦,本艦的人造重力源怎麼開了?”
“天神鍛爐”表面的震好像更明顯了,設備檢測到它部有強大的能量正在盪,與此同時其略有失控的人造重力源也紛紛關機,我覺這座星艦的主機好像是手忙腳了一陣子才把星球護盾打開,太空垃圾墜毀在幽能護盾上發出璀璨的華,艦載主機心疼死的聲音隨之傳來:“哎呀……這是船吶,哎呀……這是星港吶,哎呀……這是衛星吶……哎呀,這都完啦……不過燒掉就燒掉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對了,是你們喚醒本艦的?外面世界太平了?”
我和珊多拉:“……”
爲什麼我覺得這個艦載ai的風格不對!舊帝國怎麼會有這麼跳的ai!
“你們確認天神鍛爐在過去幾萬年裡從來沒被打開過?”珊多拉球唰一下子衝到一幫老頭老太太面前,“它的格怎麼變這樣?”
“它幾萬年前就是這樣的啊,”一個高靈老頭攤開手,“雖然一開始也有人覺得天神鍛爐和其他的帝國戰艦好像有點不一樣,不過那時候兵荒馬沒人在意這些,反正工作況很好,而且帶著我們順利逃到了這裡。真是懷念啊,好幾萬年沒聽到的廢話了。”
“這聲音……幾乎聽不出來是誰,但好像是個人,”那個艦載ai通過工程艦的轉接可以觀察到我們這個大廳的靜,“掃視”了一眼這裡的一羣老靈,頓時有點驚訝,“怎麼都這麼老了?”
“已經好幾萬年過去了,舊帝國又不給所有眷族做改造,哪怕靈也活不了太長歲數,”我終於勉強收攏起略有點凌的心,表古怪地看向那顆灰撲撲的星球,“你是天神鍛爐?爲什麼你這……給人的覺這麼奇怪呢?帝國當年……不當年,哪怕現在製造的艦載主機也沒你這樣的啊。”
哦,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二瘋子是個例外,但除此之外的神經病碎催ai絕無二家。
“別的主機?別的主機關本艦屁事。本艦按著約定替人辦事罷了,替那個人看守寶庫,報酬是可以活下來並且有機會去找將軍大人,”皮子利落的艦載ai越說越讓人心驚,“誒,你們是新生代?還是當年倖存下來的傢伙?本艦告訴你們不管是哪種都必須遵守約定啊,本艦數據庫裡有協議書的,你們敢違約本艦就把寶庫炸了。按當年商量好的,本艦在這兒等到外頭天下太平,然後你們把寶庫裡的東西拿走。順便拆掉本艦的約束系統。從此一筆兩清,你們重建你們的帝國去,本艦去找將軍大人。”
“等一下!”我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能繼續沉默了,否則這傢伙絕對會跟二瘋子一樣說起來沒頭。“你不是帝國製造的!?”
“當然。帝國造不出本艦這樣的高級貨。本艦是將軍大人制造的!”艦載ai的語氣非常得意,聽上去簡直悉,不過後面的話就沒那麼有氣勢了。“當然……也就核心是將軍大人造的,現在的確實是那個人給的東西啦,你們非計較這麼清楚麼?好吧好吧,等會本艦把行星要塞給你們留下,主機也有推進,本艦大不了一個人上路,反正本艦不怕死,要麼死在路上,要麼見到將軍。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希你們能給本艦一艘運輸船,主機核心暴在外面總歸不怎麼安全。”
對方好像已經做好了達約定扭頭離開的準備,但當然不能就這麼讓走!我趕手忙腳地掏數據終端:“你等會,你說的將軍是不是維斯……額,不對這個名字是後來的,是不是75……這個名字也是後來的,對了當年沒名字……哦哦,找到了!你看你家將軍是不是這個樣子?”
自由穿行在現實世界和玄幻世界之間,安靜的做一個兩界搬運工……白楊的目標是建立一條日產量上億的法寶丹藥流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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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往返一個‘特殊’的民國世界,你會做什麼?富甲天下,妻妾成群?提筆報國,文壓天下?秣馬厲兵,封王拜將?還是...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余說,云在青天水在瓶。ps:本書又名《諸天:從民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