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舊事清吧的旋律一如既往的懷舊與文藝,沉醉其間,讓忍不住想到自己青蔥歲月。不過,因為氛圍有著底蘊,太過年輕的人,難免品味不出這種滋味,所以聚集在酒吧的會員多半是有些生活經歷的,他們可以為了懷念逝去的歲月,一擲千金,可以追憶熱的青春,狂歌一曲。
金鋒重新上樓,劉老五滿臉笑意,“金大,看你心不錯。”
金鋒點頭微笑:“遇見了一個人,他的態度,讓我很滿意。”
劉老五笑問:“哦,能金大的法眼,這個人肯定有意思。”
金鋒不置可否,又飲了一口酒。邊一個面相獷,穿著卻異常清秀的男子,不屑地看了劉老五一眼,不悅道:“老五,鋒喜歡清靜,你說幾句話,惹人煩躁。”
若是換做其他人,橫行霸道的劉老五早就翻臉,不過他知道獷男子的底氣,賠笑臉道:“我這人就是賤,還請殷諒解。”
另一邊材渾圓的胖子,剝著果盤里的開心果,斜視劉老五一眼,怪氣道:“我看你不僅是賤,整個人都賤……”
劉老五被這般諷刺,臉上煞是紅白陣陣,不知該如何說才是。
金鋒手在劉老五的肩膀上拍了一記,淡淡笑道:“記住一句話,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你認為,我們會為你的打手嗎,幫你對付那個鐘揚嗎?”
劉老五渾起了冷汗,他故意挑釁鐘揚,的確想著借助金鋒等人的手段,然后踩鐘揚一腳。不過,結果很明顯,金鋒等人沒有那麼愚蠢,他們從來只會把別人當槍使,何時能為別人手中的槍。
金鋒等人為何要給自己面子,劉老五只是一廂愿地當冤大頭,替金鋒等人買過幾次單而已。劉老五莫非認為這樣,便覺得自己和金鋒是一類人了?
劉老五瞬間想明白一切,他抖著聲音,低聲道:“我太糊涂了,還請金大原諒。”
金鋒微微一笑,嘆氣道:“只要是人,都會犯糊涂。不過,你知道自己哪里糊涂了嗎?”
劉老五思索一番,輕聲道:“我自作聰明,妄自猜測金大會幫我一把。”
金鋒搖頭,苦笑:“看來你還不夠聰明。”
劉老五頓時出不解之。
胖子又吃了兩粒開心果,尖聲說道:“你太高估自己了。”
劉老五這才恍然大悟,其實金鋒等人從來沒有關注過自己的想法。之前讓他在旁邊陪著,只是因為劉老五還算乖巧,如今劉老五四惹麻煩,在金鋒等人的眼里,變了聒噪的蒼蠅。
以金鋒幾人的份,又怎麼可能輕易接一人。劉老五在銀州算是個人,但離金鋒等人的層次太遠,并不放在金鋒等人的眼里。
殷雄嘆氣道:“趕滾吧,以后不要在我們眼皮底下出現。還有,這城南舊事清吧,你以后也不要再來,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殷雄雖說是在嘆氣,但那氣很驚人,讓劉老五驚得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劉老五臉上出苦笑,但他很清楚這三人的手段,狼狽地站起,頭也不回地離開清吧。另兩位人,則是劉老五喊過來撐場面的,見劉老五離開,自然不好再呆著,猶豫不決地離開。
“沒想到劉老五是這麼沒骨氣的家伙。”胖子喝著果,鄙視道,“這種下三濫的家伙,也想跟咱們攀,也未免太沒眼力勁了。”
殷雄將一杯高度威士忌一飲而盡,抹了抹,笑道:“史胖子,你也不要這麼看不起別人嘛,畢竟人家是帶著好意過來的。剛才你邊的妞兒,你沒揩油。”
史東眉頭一皺,憤怒地拍著前的桌子,開心果的殼子向上蹦了數寸,咆哮道:“老殷,我都跟你說過多次了,不要喊我史胖子!”他并非被挑破心事,而是很討厭別人喊自己胖子。
殷雄撇,很滿意功地激怒史東,得意道:“你是不是姓史,是不是胖子?我說的是事實而已。”
金鋒將手指放在邊,哭笑不得,“能不能靜下心聽歌,你們見面就掐,累不累?”
見金鋒出言,其他兩人都不再多言。
殷雄尷尬地咳嗽一聲,輕聲問道:“鋒,你剛才去見那個人是誰啊?”
金鋒目中閃過一淡淡的凌厲,緩聲道:“市委書記宋文迪的書。”
“有沒有背*景?”史東手里抓著一把米花,一個個地往里丟,含糊不清地問道。
殷雄從口袋里出一煙,不屑道:“即使有背*景,難道能比得過金的背*景?”
金鋒表平淡,輕聲道:“去見他,并非為了給他面子,而是給宋文迪面子。”
史東不解道:“宋文迪要對玉湖生態區下手,那可是要斷了我們的財路,你為何還要給宋文迪面子。”
殷雄也附和,臉上出兇悍的表,沉聲道:“羅珊那老人也太沒膽子了,竟然只敢在背地里玩的,若不是你攔著,我早就讓宋文迪知道玉湖生態區的水有多深了。”
金鋒擺了擺手,打斷兩人的抱怨,輕聲道:“記住這里是銀州,不是瓊金,也不是燕京。雖然闖出大禍,也有人幫你們頂著,但是能不用偏激的手段,那就盡量不要用。你倆跟我來銀州,已經有一段時間,怎麼還跟幾年前一樣,沉不住氣呢?”
殷雄訕訕地笑道:“我們也是上說說,如何辦,還不是聽金你的吩咐?”
金鋒足智多謀,背*景在三人之中,也是最為氣的,所以其他兩人均以金鋒馬首是瞻。
金鋒清聲道:“周末宋文迪會與夏翔兩人去漁場釣魚,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那自然最好,若是出了意外,你們必須要手腳干凈一點。”
史東聽金鋒這般說,目中閃出興之,對桌上的那些零食,再無,輕聲道:“這次終于愿意讓我們手了?”
金鋒點頭,囑咐道:“記住當況不控制的時候再手,千萬不要留下把柄。”
殷雄出了然之,詭異*地笑道:“放心吧,誰還能比咱們更擅長這種事呢?”
酒吧暫時安靜片刻,旋即播放起一首悉老歌,“我給你,你總是說不,難道我讓你真的痛苦,哪一種用不著付出,如果你,就得清楚……”金鋒角出笑意,下意識晃酒杯的速度,隨著約的旋律與節奏慢搖起來。
宋文迪上任之前,為何陸續走了幾任市委書記。很多人總結,這是因為市長很強勢。而那這市長為何能如此強勢呢,很多人并不知道,他有一個很厲害極有手段的書。
金鋒最為厲害之,在于他整個人變影子,太蔽,甚至連夏翔都不知道,自己能夠在銀州順風順水,逐步掌控市政大權,都是因為金鋒在暗中使力的緣故。
金鋒是夏翔的影子,換另外一個角度,夏翔何嘗不是金鋒巧借的皮囊?
若是將場比作網絡游戲,夏翔是金鋒試水場的大號,只要這個大號修煉得好,那麼金鋒再修煉自己這個小號時,自然事半功倍。
夏翔并不知道,在他非常信任的書眼里,自己其實只是傀儡,關鍵在于,金鋒此人太過狡詐,太會偽裝,聰明如夏翔,卻不知道自己邊養著一只狡猾的狐貍。
凌晨三點,金鋒微醺地回到家中,打開燈之后,他躺在沙發上不想再起來,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角出一狠的笑意,他發誓要在十年趕超那個可惡的家伙,如今已經過了一半時間,自己依舊離他很遠。
“哐啷……”
金鋒憤怒地掃翻茶幾上的果盤、煙灰缸等,迷離的眼神變得堅定。
擋住自己去路的障礙,一定要清除掉,無論對方是誰,自己會無所不用其極。
……
方志誠回到家中已然深夜,他手打開墻邊的開關,廊燈變亮,他掃視鞋架,發現一雙的士高跟鞋安靜地放在鞋架邊。方志誠心頭一熱,知道秦玉茗今日還住在自己家中。秦玉茗一直有自己家中的鑰匙,想進來自然沒有什麼難度。方志誠放輕步子,害怕吵醒秦玉茗。客廳里發出輕哼,方志誠被嚇了一跳,轉一看,發現秦玉茗端坐在沙發上,俏的眼皮微腫,讓人心生憐意。
方志誠撓頭,輕聲嘆道:“嫂子,你怎麼沒進房睡?”
秦玉茗面若冰霜,冷冷道:“自然是等你,為何這麼晚回來?”
方志誠違心地簡單解釋:“工作忙碌。”
秦玉茗杏目瞪圓,啐罵道:“騙鬼!公務員的工作有這麼忙嗎?一杯茶,一只煙,一張報紙看一天,莫非那些話都是假的。”
方志誠無奈笑道:“那是嫉妒,大部分公務員哪里有那麼悠閑?只是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能那麼逍遙的人,只是部分而已。”
秦玉茗見方志誠不承認,輕哼一聲道:“那你上的酒臭味,怎麼解釋?”
方志誠淡淡道:“酒桌自然也是工作一部分,大部分績,可不都是酒桌上促的?”
“強詞奪理!”秦玉茗見說不過方志誠,有些氣急敗壞,抱著碎花枕頭,便往客臥行去,又轉道:“明天陪我去見一個人。”
方志誠疑道:“誰啊?”
“徐!”秦玉茗臉上的笑意不知是譏諷還是得意,“人家對你了,央求我再牽一次紅線,我怎能狠下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