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詩,竟然是抄的?
要是普通人說,不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可說話的是魏州第一才子孫耀州,不由讓人多了幾分信服。
葉能靜作爲評委,聞言馬上問道:“孫魏州,在這之前,你可曾看過或聽過這首詩?”
“...沒有”孫魏州有些心虛,不過他很快振振有詞地說:“這首詩,用詞老練闢,意境深遠悠長,堪稱千古絕句,特別是在的方面描寫,可以說到出神化的境界,就是對的描寫太深刻了,讓人質疑這詩的來歷,要知道,鄭公子的年齡太小,聽說還沒行冠禮,哪能有如此深的會,所以說,這詩肯定不是出自鄭公子之口,是抄來的。”
古代有年禮一說,男子年冠禮,子年笄禮,經書記載,實行於周代。按周制,男子二十歲行冠禮,後來幾經變易,大多在15到20行冠禮。
唐代盛行年禮,人們首先需要配合孩子的生辰八字選定加冠的良辰吉日,並且通過一定程序的儀式,使行年禮之人換掉孩時期的服飾、髮飾,變更爲年人穿戴的樣。此外,父母還將按照一定的規定邀請當地德高重的長輩或者是授業師長爲孩子取字,並奉上好的祝詞。
鄭鵬今年才15歲,鄭家本計劃在這一二年替他行冠禮,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沒行禮就被“鄭鵬”的所作所爲氣壞,逐出家門,以至到現在還沒行禮。
不得不說,孫耀州不僅聰明,觀察也很仔細,注意到鄭鵬的髮飾打扮。
經孫魏州一說,在場不人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著鄭鵬的目也有了異樣。
“鄭鵬,你對此事有何解釋?”葉靜能轉過,盯著鄭鵬問道,語氣中夾著二分嚴厲。
作爲國子監前任祭酒,葉靜能最不屑抄襲,雖說爲鄭鵬的詩拍案絕,但是,如果這詩真是抄來的,那絕對要嚴肅理。
鄭鵬的臉,突然閃過一紅暈,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一臉從容地說:“此詩是某有而發,若是哪位能找出證據證明這詩是抄襲,某願意任憑罰,絕無半句怨言,若是找不出證據,也請在場的諸位能給某討個公道,雖說某聲名不好、地位不高,可也不能因某得一佳句就......”
說到後面,鄭鵬的語氣都有些“哽咽”了。
吃得鹹魚耐得,抄襲的事臉皮薄一點的人都幹不了這事,對鄭鵬來說,會差這點臉皮嗎?
歐修還得幾百年後纔出生,估計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還在吃呢,肯定沒人能指證,鄭鵬有這底氣,不僅說得腰桿站得直,順便還反將孫耀州一軍。
誰都聽得出,那言又止的半句,是指孫耀州妒忌別人有才華,看不得別人好。
至於鄭鵬有些臉紅,著良心保證,絕不是愧,而是前也太能折磨了,想一下,一個還沒年的小男生,居然喜歡尋花問柳,還夜三,難怪自己可以重生,看來是早早掏空了。
貴鄉縣令最希在自己的地盤出個人,聽到孫耀州指責時,心還有點慌,到時也不知會不會落個教化不力的罪名,看到鄭鵬那麼自信,沉一下,開口說道:“如此絕句,如果有人做了,想必短時間即可傳遍大江南北,就是沒傳,有人得此佳句,想必不會放棄流芳千古的機會,送與他人吧?”
終於有人爲鄭鵬發聲了。
葉靜能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站起來示意衆人靜下,朗聲地說:“鄭小郎君的詩,在座有哪位先前看過或聽過?”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都是搖頭。
半響,有個人緩緩站了起來:“某有話要說。”
有人站起來了,孫魏州面上一喜,可當他看清來人,一下子楞住了,站起來的人崔希逸。
怎麼是他,剛纔他不是一直力鄭鵬的嗎?難不,他也看不過眼?
“原來是崔公子”葉靜能開口問道:“你能證明鄭小郎君的詩是抄襲的嗎?”
“不能”崔希逸理直氣壯地說。
“那爲何.....”
崔希逸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後朗聲地說:“諸位,大夥對飛騰的懷疑,對了,說一下,飛騰是鄭鵬兄弟的表字,懷疑的原因是他寫出與他閱歷、年齡不符的詩,本公子與飛騰相甚篤,知道他不事,想必可以解大家心中的疑。”
語音一出,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崔希逸上。
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得到這樣的待遇,崔希逸也來勁了,聲並茂地說:“飛騰原是元城鄭氏的長子,還沒有行冠禮就已經是秀才,可以說集萬千寵於一,年得志,子還沒有沉穩,難免會做一些荒唐的事,其實誰沒有年輕狂的時候,被家中善妒的兄弟背後使壞,一夜之間被趕出家門,自立門戶,分給他的,只有一間搖搖墜的小破房,最困難的時候,要拿被典當換食。”
“爲生活所,擺過字攤,賣過滷,不知了多白眼、吃過多苦,箇中滋味,是我等難以相像的,雖說只有短短二三個月的時間,可他的經歷勝過很多人的一生,詩中所寫,可能說心的姑娘、青梅竹馬,也可以說是親人,人約黃昏後,人可以是人,也可以是親人,飛騰能寫出這種詩,不足爲奇。”
對啊,聽了崔希逸的解釋,在場人心中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覺。
去年上元節,鄭小郎君跟家人約在月圓時賞月,一家人歡聲笑語,多溫馨,可今年,上元節還是那麼熱鬧、花燈還是那麼漂亮,可邊沒有一個親人,形單隻影,有而發,淚溼滿眶,絕對是直實的寫照。
親會、親經歷,最真摯的寫出最人的詩篇,這還用懷疑?
在座絕大部分都是年青人,而絕大部分是同齡中的翹楚,誰沒點傲氣、誰沒做一點出格的事?那麼年輕就考中秀才,做錯一點事就逐出家門,一個富家貴公子被迫典賣被填飽肚子,爲生活所迫做賤商,可就是這樣,詩中只見懷念親人,沒有半句抱怨,真是難能可貴。
不人對鄭鵬同起來。
鄭永寒著臉,自言自語地說:“這等人才也逐出家門,難怪元城鄭氏越來越沒落,真是可悲可笑。”
鄭鵬耳尖,聞言老臉了,裝著沒聽到。
就在衆人對鄭鵬釋疑、同的時候,坐在角落的郭老頭也緩緩站了起來,語出驚人地說:“老夫也願爲鄭小郎君正名,以小郎君的才華,寫出這種詩並不爲過,其實除了這首,他還寫過二首非常妙的詩。”
不會吧,除了這首千古絕句,還有二首妙的詩?
衆人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魏州刺史方開馬上站起來說:“能得到郭老丈說好,肯定不會錯,郭老丈,快快請講。”
“是啊,郭老丈,你就說吧,小老也有些急不及待了。”葉靜能一臉焦急地說。
在衆人的催促下,郭老頭愉快地回憶起當日的一幕:“那天老夫與鄭小郎君有些誤會,也就倚老賣老,令他的作詩一首,並指定題材爲,小郎君作的第一首是
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又是一首好詩,郭老頭的語音一落,現在馬上響起一片好聲。
“妙,甚妙”葉靜能馬上催促道:“郭老丈,還有一首呢。”
郭老頭也不好賣關子,馬上又大聲誦出:“
荷盡已無擎雨蓋,殘猶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須記,正是橙黃橘綠時。”
“好!好!好!”魏州刺史再一次站起來,一臉激地說:“沒想到我魏州出了一個如此人才,天佑大唐,天佑魏州,哈哈哈。”
不用說,現場又是響起一陣掌聲和好之聲,看著鄭鵬的目,也由不屑、懷疑變敬佩,甚至有些頂禮拜的味道。
有人大聲道:“鄭飛騰,魏州第一才子!”
這話一出,附者如:
“對,鄭飛騰纔是魏州第一才子,實至名歸。”
“論起才華、品,鄭飛騰當之無愧。”
“這纔是深藏不啊,孫耀州跟人家一比,哎,那不是輕狂,那不知天高地厚了。”
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鄭鵬則有點激地看了郭老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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