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鵬自己出錢來做新式通工?
李隆基聞言,有些疑地問道:“修築一條路,需要花費大量的錢財,卿準備用什麼辦法收回本呢?”
“回皇上的話,微臣做這些目的不是賺錢,而是做一些自己興趣的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到時火車可以賣票,慢慢收回本。”鄭鵬斟酌地說。
高力士有些嘆地說:“老奴年近半百,自問閱人無數,像鄭將軍這種,實屬罕見,或許這纔是真君子吧。”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這是司馬遷在《史記》貨列傳中說的一句話,然而鄭鵬卻不同,當上高、爲皇上跟前的紅人,偏偏放下段做一個不流的商賈,還不避諱地做,都說商賈是逐利貪財之人,鄭鵬出人意料自己掏錢補下屬,花大錢護送陣亡將士的骸回老家,還出巨資懸賞敵人等等。
覺鄭鵬一直活在自己的意願裡,從不理會別人看法,也不在乎別人的眼,說不出的灑。
李隆基的眼珠子轉了轉,很快開口道:“難得卿不求名利地爲大唐百姓著想,朕很欣,既然是好事,朕也要表示支持,旨意可以給你,沿途用到屬於朝廷的用地,也可以無償徵用。”
鄭鵬一聽,心中大喜,看著李隆基似笑非笑的目,心有所悟,馬上問道:“哪微臣要怎麼謝皇上呢?”
李隆基沒有說話,只是乾咳一聲,一旁的高力士接過話頭:“鄭將軍,你的想法有點匪夷所思,皇上也不能從國庫撥取錢款作支持,主要是怕引起爭議,影響團結,只能暗中支持,這樣吧,到時看看佔用多屬於朝廷的土地,按價值折份子就行。”
聽起來不可能,可看到鄭鵬信心滿滿的樣子,有心摻一腳,主要是不想潑熄鄭鵬的熱,李隆基想想還是支持鄭鵬。
名士酒坊就是雙方合作的功例子,李隆基每個月都可以分到一大筆錢,而這筆錢不用國庫,直接進李隆基新設的小金庫,這樣花起錢來方便多了,不怕那些史不就上奏摺。
李隆基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那些大臣也奈何不了李隆基,但可以不用那麼煩心。
鄭鵬乾脆利索地說:“微臣可以保證,無論那些地價值幾何,皇上的分紅不低於四。”
跟太子不對付,朝野也有很多妒忌自己的人,弄一個這麼大的項目肯定惹很多人眼紅,有李隆基的加,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鄭鵬不得呢。
高力士不著痕跡地看了李隆基一眼,看到李隆基並沒有反對,聞言點點頭說:“那,就依鄭將軍所言。”
明啊,鄭鵬說的四是紅利,沒說是份子,也就是李隆基替鄭鵬說幾句話和出一點土地,剩下的事全是鄭鵬負責,本不用出,賠錢不用管,有紅利最能分四,這可是穩賺不賠的好事。
看到李隆基的心不錯,鄭鵬趁熱打鐵地說:“皇上,微臣還有二個小小的請求。”
“說!”李隆基簡單直接。
“皇上,李侍郎跟微臣有賭約,這次收地,微臣覺得李侍郎是最合適的人選,一個李侍郎位高權重,經驗富,二來李侍郎出宗室,而長安到很多是達貴人、大唐宗室員的土地,正所謂自己人好說話,讓他出面最合適,不讓李侍郎,也不讓李侍郎搶,只是依照地價收地,不與民爭利,於國有益,附合當日的賭約的條件,希皇上能首肯。”
別看李林甫像一個與人爲善的老好人,鄭鵬知道這是他沒上位前的人設,其實他的權很大,是那種裡哥哥、腰裡掏傢伙的人,被這種人掂記上,就像被毒蛇盯上,李林甫三番二次針對自己,前面是假期,暫時沒跟他計較,現在有機會,肯定不能輕饒了他。
從長安到,沿途最多就是達貴人的土地、田莊或豪宅,這些人不會在乎那一點地價,要從他們手裡要地可不容易,這是一份討人厭又得罪人的事,對鄭鵬來說,沒誰比李林甫更合適,等他得罪一大幫人,天天有人想著怎麼給他下眼藥,看到他到時還怎麼升發財。
這件事李隆基還是裁判,知道鄭鵬沒說錯,聞言想了想,很快應道:“賭約是哥奴主提出,自然要爲自己的決定負責,是你們的事,朕沒有異議,好了,說第二個吧。”
鄭鵬的這點小心思並沒有瞞過李隆基,李隆基一聽就知鄭鵬要做什麼,不過李隆基也沒表示反對,一來李林甫長袖善舞,是一個能力事的人,讓他出馬徵地,讓鄭鵬的計劃順利進展,對李隆基和對大唐都是一件好事;二來李林甫突然放棄中立,突然向太子李瑛靠攏,李隆基心裡不高興,正好趁機會敲打他一下。
最後一點,在李隆基眼中,鄭鵬比李林甫重要多了。
“謝皇上。”得到李隆基的首肯,鄭鵬喜出外,有了李隆基表態,自己施展抱負之餘,還可以藉機報李林甫背後捅好的一箭之仇,簡直大快人心。
“行了,說你的第二個請求吧。”李隆基擺擺手說。
鄭鵬不敢怠慢,連忙說第二個請求:“軍監分爲舊軍監和北軍監,據微臣所知,軍監的甲坊署和弩坊署都設在北都軍監,而舊軍監只有一個火署,主要是加工和改良火,微臣通火,皇上也答應微臣不參與軍監的日常管理和生產任務,懇請皇上恩準微臣在長安舊軍監辦公,如此一來,也能投於新通工的研究。”
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軍監有四年前就搬到了北都,也就是太原(後稱北京),北都離長安太遠,鄭鵬剛回家了家庭的溫曖,還真不想跑到北都走馬上任,現在一門子心思就是修建大唐第一條鐵路,要是去了北都,一切都了空談。
大唐以繁榮、強盛、開放聞名於世,而它的制度也跟很多朝代有差異,就都志來說,以長安(今陝西西安)爲京城(後稱西京、中京、上都),作爲首都,後又設爲東都(後稱東京),太原爲北都(後稱北京),作爲陪都,與長安合稱“三都”,690年,因爲武則天改國號爲周,遷都神都(),史稱武周,一直到705年,唐中宗復辟稱帝,才恢復“唐”這一國號,把首都遷回長安。
李隆基的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還有一點沒說,就是留在長安,不妨礙卿替鄭家開枝散葉,對否?”
行啊,還沒正式上任,就開始撂起了挑子。
鄭鵬聽得出李隆基並不是真生氣,聞言厚著臉皮說:“皇上英明,微臣的一點小心思也沒瞞過皇上的法眼。”
“罷了,準奏。”
讓鄭鵬擔任軍監,只是一個過渡,不想鄭鵬變懶,李隆基把鄭鵬視作福將,肯定不會把鄭鵬放在軍監裡做其它人也能做輕易做到的事,爲了起見,火署太重要,關乎到大唐的國運,李隆基想來想去,最後還是留在長安,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火署跟鄭鵬很對口,所以鄭鵬留長安也就順理章。
可以說一舉三得。
正事終於談妥,鄭鵬跟李隆基又聊了小半個時辰,主要是解釋自己做火車的想法,沒想到李隆基對鄭鵬鋪鐵軌這件事很有興趣,拉住鄭鵬問東問西,等他大致弄明白,鄭鵬的口水都快乾了。
等鄭鵬走後,李隆基了眉頭,看著鄭鵬畫的草圖,有些概地說:“這個鄭鵬,什麼腦子,怎麼那麼多奇思妙想,鋪固定的鐵軌,又說做特製的子,這樣最可限制保證車的穩定,真是匪夷所思。”
高力士苦笑地說:“簡直就是奇思妙想,讓人拍案稱奇,老奴自愧不如。”
鄭鵬說了那麼多,高力士只聽明白一小部分,雖說沒弄徹,但是覺很厲害。
“剛開始朕以爲他要胡鬧,現在看來,好像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力士,你盯這件事,有什麼進展都要給朕稟報。”李隆基也來了興趣。
高力士連忙應下,猶豫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大家,有件事老奴不知該問還是不該問。”
“是想問,朕剛纔想說蘭朵的事,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的事吧?”
主僕兩人一起這麼多年,彼此都很瞭解,高力士一開口,李隆基就猜出他想問什麼。
“大家英明”高力士低聲音說道:“突騎施的蘭朵郡主,突然不辭而別,連賞賜都沒有領就回西域,所說的理由不能讓人信服,派人暗中調查才知懷了孕,沿途還派人買了安胎藥,更能確認這一點,算算時間,正好是跟鄭鵬一起埋在地下那個時候,鄭鵬不是說無後爲大嗎,看得出大家想反駁他,可話到邊卻沒說,不知大家有何打算?”
蘭朵走得太急、太突然,李隆基肯定要弄清楚,於是派了不良人暗中調查,沒想到蘭朵竟然是懷孕了,未婚先孕,估計蘭朵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裡,藉故回西域躲避一下。
李隆基擺擺手說:“這件事只是一個猜想,一天沒確認,一天都是猜測,看鄭鵬的表現,肯定不知道這件事,當事者都對鄭鵬保,肯定有的顧忌和想法,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想了想,李隆基補充道:“讓人暗中看著蘭朵。”
“老奴遵旨。”
李隆基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鄭鵬就接到委任的聖旨,巧的是,宣旨的人正是高力士。
宣讀完聖旨,高力士笑嘻嘻地說:“嘿嘿,恭喜鄭將軍,謝恩吧。”
鄭鵬謝過恩,然後接過聖旨,苦笑地說:“有勞高公公,先進屋喝口熱茶吧。”
高力士欣然應允:“也好,這宅子修好這麼久,咱家還沒好好看過呢。”
說話間,高力士隨意四打量,一邊看一邊點頭說:“不錯,不錯,看得出花費了很多心思,雖說不是咱家看過最氣派的管宅子,但肯定是最讓人賞心悅目的宅子。”
一進鄭鵬的宅子,高力士有眼前一亮的覺,無論是假山、涼亭、樹木、花草、石桌石椅等等,彼此結合得那麼自然、融洽,好像天生就這樣的,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這時鄭鵬跟高力士並排走在一起,綠姝、林薰兒、跟隨高力士一起來的侍衛都下意識跟在後面,鄭鵬低聲音說:“高公公,你這話可不對,最賞心悅目的地方,不是皇宮嗎?”
高力士淡然一笑,同樣低聲音說:“皇宮只能說氣派,不能說賞心悅目,不瞞飛騰,咱家最喜歡就是看著這些花花草草,可皇宮中不常見,知道爲什麼嗎,花草樹木容易藏,有安全患,爲了皇上和宮中貴人們的安全,只能捨棄了。”
鄭鵬一想,還真是,皇宮自己也進去多次,除了花園多些花木樹木外,其它地方還真不多見,看起來很氣派,但了一些生氣。
崔二帶領那些侍衛下去喝茶吃點心,綠姝和林薰兒知道高力士不是外人,爲了表示對他的尊重,親自奉上熱茶和糕點請高力士用,這才退回後堂。
坐在溫曖如春的大堂,看著裝飾考究的環境,聞著怡人的檀香,吃著味的點心,高力士打趣地說:“宅人食,難怪飛騰樂不思蜀,讓你走馬上任好像讓你上刑場一樣,知不知長安每年有多員盼得脖子都長了,就爲了謀一實缺呢。”
鄭鵬懶腰,打著哈哈說:“多次出生死,很多事都看淡了,讓高公公見笑了。”
高力士好像有地說:“的確,不同的環境,心境也不同,不怕你笑話,想當初咱家的願是能天天吃上面湯就滿足,誰料到有今日的就。”
武則天坐上帝位後,把李唐宗室子弟、包括自己的兒子都視作威脅帝位的人,大肆迫害、清算,李隆基生日想喝個麪湯,還得老丈人把一件裳當了換錢才吃上,主子都吃不上,像高力士這種下人,日子過得更是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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