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公公,真的嗎?太好了,小的就知道太子定能逢兇化吉,不瞞樑公公,每天早晚小的都上香,初一十五都到寺廟添香油,爲太子祈福。”郭通雄一臉討好地對太子府負責傳話的樑公公說。
好不容易纔抱上太子李瑛的大,貴鄉郭氏對此非常重視,郭通雄在解除封鎖後,第一時間派人送上一份厚禮以示問,看在厚禮的份上,李瑛派樑公公上門表示讚許。
“嘿嘿,那是自然”樑公公一臉驕傲地說:“太子可是大唐儲君,皇上是真龍,太子是潛龍,天選之子自然有上天庇佑,郭公子這般有心,實屬難得。”
“這些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樑公公瞄了郭通雄一眼,嘿嘿一笑,低頭自顧喝茶,不再說話。
郭通雄猶豫了一下,很快賠著笑臉說:“樑公公,最近京兆府和刑部不斷上門找麻煩,不僅影響了正常買賣,好像還要故意找麻煩,這買賣的利潤大半是孝敬太子府的,打十八味香滷的生意,相當於變相斷太子府的財路,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這樣爲難小的,其實就是不給太子府面子,還請樑公公在太子殿下面前言幾句,激不盡。”
說話間,郭通雄把一張一千貫的櫃票塞到樑公公的手裡。
樑公公收了櫃票,那張拉長的驢臉有了笑容,冷冰冰的眼裡也有了溫度,不聲把錢把櫃票攏袖中,笑呵呵地說:“郭公子的忠心,殿下都看在眼裡,太子早就說過,不能讓自己人委屈,現在就是冠軍候鄭鵬最惹人煩,也是他在背後搞風搞雨,太子已經給了他教訓,相信其他人也會識相。”
了一下袖中的櫃票,樑公公大方地說:“若有人還不識趣,太子府不介意教導他怎麼做人,有什麼不平事郭公子也可以說出來,太子府一定爲郭公子作主。”
“什麼?太子已出手教訓鄭鵬那田舍奴了?”郭通雄聞言心裡一震,一臉驚喜地問道。
鄭鵬可是郭通雄的眼中刺、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偏偏鄭鵬勢力太大、地位高,本不敢,聽到太子對鄭鵬出手,對郭通雄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要不是鄭鵬在背後支持,郭可棠那個小賤人,還能那麼得意?
“當然,皇上已下旨暫停鄭鵬的職務,現在的鄭鵬,也就是一個閒人罷了。”樑公公冷笑地說。
樑公公是太子府的人,與太子府一榮俱榮、一辱俱辱,太子府與冠軍候府對立,雙方的下人自然同仇敵愾。
“只是暫停職務?爲什麼不免職?最好是把他一擼到底,讓他永不翻。”郭通雄高興過後,略略有些失地說。
樑公公在太子府相當於一個家奴,地位並不高,知道的辛不多,但他不願在郭通雄這種小人面前丟臉,要不然以後好費也難弄了,聞言信口開道:“太子是皇上的親骨,大唐的儲君,鄭鵬就是表現得再好,也是臣子,不過鄭鵬立功很多,在朝野、特別是在軍隊有很大的威信,不能一下子把他打倒,鈍刀細火,嘿嘿,敢得罪太子殿下,絕不會好過。”
“那是,姓鄭的田舍奴仗著立了一點功勞就目無尊卑,連太子殿下也敢甩面子,教訓得好,教訓得好。”
一聽到鄭鵬倒黴,還是太子出手,郭通雄心中大喜,那心,比在路上撿到金餅還高興。
鄭鵬一失勢,白玉豬香滷失去一大靠山,只對付郭可棠一個婦道人家,簡單多了。
“郭公子,咱家還有要事在,就先行告辭,好好幹,做出一番績給太子看。”臨走時,樑公公還不忘給郭通雄鼓一下。
貴鄉郭氏雖說在朝堂中的聲音很小,但勝在識風趣,每個月都有孝敬送到太子府,作爲傳話人的樑公公,每次都能收到不菲的跑腳錢,剛剛又收了一筆,對郭通雄也多了好。
在樑公公眼中,有點頭大耳的郭通雄有點可,可得就像...一錠會說話的人形金元寶。
“一定,一定”郭通雄有些寵若驚地說:“還要樑公公多多關照。”
“嘿嘿...嘿嘿嘿,好說,好說。”
樑公公的話有水份,但消息還是很靈通,就在郭通雄恭送樑公公的時候,相隔四個坊的鄭鵬,也在恭送前來宣旨的太監,鄭鵬的面不改,而跟在後面的綠姝和林薰兒,一臉的不服,特別是綠姝,眼裡都出不甘的目。
等宣旨太監走後,鄭鵬笑著說:“好了,兩位夫人,我們回吧。”
“夫君”綠姝跺跺腳,一臉不甘地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
“爲什麼不能笑,沒什麼啊。”鄭鵬一臉不解地說。
林薰兒也附和道:“夫君,虧你還笑得出,都被停職了,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太子府遇襲,跟鄭鵬沒半點關係,刺客沒抓到,反而拿鄭鵬開刀,暫停了鄭鵬的一切職務,遠行都需要申請,雖說沒有抓捕扣押,但也算是了,無論是綠姝還是林薰兒,都替鄭鵬到不值。
立下了那麼多功,差點就回不來了,豁出命去替大唐開疆拓土,就憑火是自家夫君弄出來的,什麼事都算在他頭上,有這樣對待有功將士公平嗎?
又不是功高震主,這麼快就卸磨殺驢?
鄭鵬沒有說話,故意嘆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我們做臣子的,哪能非議皇上,太子遇襲,那可是捅破天的事,只是暫停職務,沒有收押,皇恩浩了,以後休要胡言。”
說罷,拉著二往家裡走。
“夫君,剛纔不像你的個啊,不會是氣糊塗了吧。”林薰兒一臉疑地說。
這麼容易認命,還是鄭鵬嗎?
這時已回到了家裡,鄭鵬回頭看到大門關上了,一臉不在乎地說:“放心,倒不了,剛纔是在門口,就怕隔牆有耳,估計不有心人想看熱鬧,就做做樣子。”
“可是夫君,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把職務都停下,也太不講道理了吧。”綠姝憤憤不平地說。
“只是暫停,又不是革職,停職復職,還不是皇上的一句話?要是真有問題,或皇上不再信任,早就派人捉拿,關押天牢了。”
林薰兒嘟著說:“說不定是皇上聽信一些小人的話,現在是停職,誰知什麼時候又來一個法辦,夫君,要不要去求一下大父,讓他到皇上哪裡求個,說說好話。”
“不用,我對皇上有信心。”鄭鵬一臉淡定地說。
林薰兒眼前一亮,有些好奇地問道:“夫君爲何這般自信?”
不知爲什麼,林薰兒每每看到鄭鵬自信的樣子,都爲之深深吸引,覺得特別有魅力。
鄭鵬低聲音說:“火署都被皇上搬到苑,還派羽林軍去看護,像我這個活的方,皇上能沒防範嗎,表面看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實則四周都有探和高手守著,府上也肯定有皇上的眼線,說不定我們每天上幾次茅房都被記錄在案呢,這樣也好,省下不請護衛的開銷,那些高手和探時刻盯著我,也間接證明我是清白的,怕什麼,這樣正好,可以安心修路。”
最近忙得團團轉,牛墩的鍊鐵正進一個瓶頸階段,爲了煉出質量更高的鐵,劉鐵頭帶著十多名技骨幹沒日沒夜地不停做測試,方彬他們也遇到難題,修路再遇到一座大山,一座比黑土坳大幾十倍的山,炸山顯得不切實際,而鄭鵬又拒絕繞路,需要開鑿隧,這事也要鄭鵬到場加以指導。
這個時候停自己的職,對鄭鵬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