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鶯鶯燕燕好一陣失，卻不敢擺臭臉，耍小子，這時，老鴇目示意，林楓看向不遠兩位書生打扮的男子，低聲道：“林公子，今日乃上元節，留香居拿出手的姑娘，一會全要參加詩會。況且，您瞧瞧那邊兩位貴公子，他們不久前先後說了，無論怎麼樣，今夜也要讓月兒，香兒，兩位姑娘伺候著，風流一夜，看那家世，老得罪不起啊！”

“是嗎，他們是何人？”林楓好奇的問道。

來人同座一桌，上披著狐皮大襖，腰間掛著佩劍，各自邊守著三名侍衛，一個個虎背熊腰，怒目橫視，掃著大廳，看起來頗有氣勢。

“老不知，看架勢來頭不小，倒像晉國人。”

林楓沒有在追問，爲難老鴇，擺擺手示意離開。先不說來人份高低，單目中無人地舉，便讓人生氣，月兒姑娘流落紅之地，卻賣藝不賣-，潔自好，倘若這兩人，妄圖霸王上弓，月兒姑娘，他不介意教訓教訓對方。

瞥了眼兩人，林楓目轉移在大廳，依照記憶，今夜書香齋重頭戲，不是什麼詩作對，而是花魁出場。他先前沒看上邊幾位庸脂俗，就是衝花魁來的，也就是月兒姑娘，不過，對於突然出現的香兒姑娘，他也非常有興趣。

魚我所也熊掌亦我所也，對人，多多益善。

許久，大廳中依然有紅唱著燕地小曲，林楓有些不耐煩了，喝道：“莫非你們這兒的花魁，正在閨房會郎，怎麼還不顯呢？”

老鴇瞧見大喝之人是林楓，又用眼勾了下他，笑道：“差不多吧，今日上元節，諸位才子來捧場，奴家歡喜，不過，今個兒，那邊兩位公子有意買月兒和香兒姑娘初-夜，老不依，兩位姑娘也不喜，所以，兩位姑娘定下規矩，今夜，只談詩歌，不談風月。一會兩位姑娘出題，答對者，可抱得人歸，當然，前提也要掏得起兩位姑娘的贖錢。”

“是嗎？”林楓吃驚。不談風月，只談詩歌，看著還不錯，以才勝出，可又有幾個才子，掏得起不菲的贖錢呢？

“奴家怎敢撒謊，兩位姑娘賣藝不賣，今個兒還是清倌人呢，林公子，你是知道的。”王媽媽道：“爲了兩位姑娘，整個京城城，不知有多才子，花千金，聽姑娘獨奏一曲，而不可得。月兒姑娘容，才，舞姿，琴技，無不冠絕京師。香兒姑娘，出道較晚，可有後來居上之勢，不弱於月兒姑娘，今夜，不知那位公子有機會一親芳澤，與兩位姑娘共度良宵。”

林楓暗笑，什麼一親芳澤，什麼共度良宵，說白了，還不是行男之事。好奇道：“若是晚上無人答對兩位姑娘問題，怎麼辦？是不是隻能被贖了。”

王媽媽笑道：“若無人答對，那唯有價高者得了，不過呢，旁邊兩位公子，已擲下千金，提前價了，是不是有人出價高過兩位公子，奴家也不敢預測。當然，奴家是希，有人答對兩位姑娘出的問題，雖說兩位姑娘出自紅之地，可若拿銀子價，兩位姑娘豈不是如貨一樣。”

“可不就是貨嗎，院的清兒，裝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啊！”晉國男子飛揚跋扈的喝道：“再不出題，別怪本公子了。”

老鴇聞言也不尷尬，賠笑道：“不瞞兩位公子，月兒姑娘從前出題太難，沒人答的上來。眼看出閣的日子快到了，今日兩位爺又許下重金求-歡。奴家萬不得已，這不，今晚頭一回以銀子出價，兩位公子可把握好機會呀。”

林楓接過月兒姑娘，曉得子孤傲，宛若一朵冬日寒梅，傲雪而立，從前試圖花重金求共度春宵的男人，全被擋在門外。只可惜在煙花之地，有時候也不由己，瞧今晚這架勢，怕是躲不過去了。

夜已深，陸陸續續有不人進來，偌大大廳，一會兒已座無虛席，老鴇在臺上掌握了下，確定人數夠了，於是輕輕向一旁侍者點點頭。

侍者扯著嗓子喊了聲：“客已滿，有請兩位姑娘！”

頓時，大廳中彈琵琶，唱小曲姑娘躬退下，取而代之，留香居專業歌舞班子，一陣蕭笙鑼鼓，熱鬧非凡，像娶新娘子似地。

老鴇滿臉笑容，樂呵呵出現在大廳中，拍了拍手，簫笙鑼鼓驟停，先向四面躬了躬，然後笑道：“奴家給諸位公子請安了，謝諸位公子關照奴家生意。”

大廳一陣鳴掌聲響起，但也有人著急促催道：“老鴇，閒話說，快點把月兒姑娘請出來，今日，若沒人無人答對月兒姑娘的對子，那便莫說我仗勢欺人，拿銀子說事兒了。”晉國男子大喝，哐噹一聲，一定黃燦燦金子砸在桌面上，引來不小轟。

各國流通貨幣不同，可多爲銅板，紋銀，市面上極有黃金流通，非來自大富大貴之家，一人拿不出金子，那男子一下子拿出一錠金燦燦黃金，可見非富即貴。

“對，我二哥說的沒錯，還有那香兒姑娘，本爺看上，是福分，還瞧不上本上爺，簡直豈有此理，今天，本爺跟卯上了，不奪了子，決不離開。”旁邊男子囂。

老鴇也不生氣，目直直鎖定在桌面金燦燦黃金上，眉開眼笑，似怨還嗔的道：“奴家不耽誤大家時間了，依規矩，答對月兒姑娘出題的公子，獲得給月兒姑娘贖的權力，若無紋銀，但月兒姑娘看上了眼，自己贖也無妨。呵呵，接下來，有請月兒姑娘出來與諸位公子見面。”

話音剛落，大廳裡燈忽的暗了下來，帳幔，紅珠簾後，朦朧中，一羣子排兩行，高舉燭臺，一位著裳的佳人，被簇擁在正中央，款款向大廳走來。一生妝，清純又曖昧，更人心絃，一下子勾起大廳所有男人慾-，引來陣陣歡呼聲。

帳幔珠簾緩緩被拉向左右，佳人容貌逐漸清晰浮現在衆人面前。二八年華，纖手皓如玉，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一雙晶瑩雙眸，嫵又哀怨地掃了眼大廳中人，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此刻，大廳，荷爾蒙激素快速飈升，先前自詡才子已不在保持風度，像發-地公狼，嗚咽吼。而那財大氣的土豪，行爲越發卑劣，把對月兒姑娘的遐想，全部發作在懷中子上，又親又，一副浪之態，下流至極。

林楓目不捨從月兒姑娘上挪開，久經風月，皇后五人無不禍國殃民，對他已有了抵抗力，若初來時偶見月兒姑娘，恐怕多半要用強了。

月兒姑娘也恰好看到了他，兩人目相撞，微微點頭，無暇，生幾許苦笑容。

安恆留意到兩人四目相接，低頭向林楓道：“爺，要不小人出錢幫月兒姑娘贖，免的落賊人之手，一朵鮮花在牛糞上。”

林楓擡手敲在安恆頭上，搖搖頭道：“本爺的人，什麼時候用錢賣過，太沒有調了，一會若本爺答不出，馬上給我搶。”

安恆苦笑，贖好歹還是文明行爲，這搶與山賊有什麼區別，不過想想也是，宮裡五位娘娘，那個不是皇上搶回來的，如今卻如膠似漆。

以前，前多次聽月兒姑娘唱曲，今天卻是林楓本尊首次看到月兒姑娘，扭頭了一眼，人比花，清麗俗的佳人，依然暗暗吞了吞口水，這般人間絕，他不會錯失良機，不納後宮。

林楓和安恆一番話的工夫，月兒姑娘已婷婷玉立在大廳上方，不曾言語，秀目輕笑，掃視一眼大廳地才子與貴公子。

不經意中，林楓發覺眼前俏佳人雖在笑，眼中卻多嘲諷之態，不清楚在暗笑自己世，被當作貨買賣，還是在嘲笑，眼前這些自命不凡文人士子，徒有虛表，心齷-齪。

甚至，看到林楓時，眼中諷刺之意越濃，深深吐口氣，移步在旁邊。

這時，林楓撲捉到月兒姑娘轉之際，眸中滴下一滴熱淚，讓人唏噓不已。

大廳喧鬧漸漸靜止，一位丫鬟手託木盤走出來，木盤，放著一張紙，丫鬟手指捻起紙掃了一眼，道：“月兒姑娘今晚出的題是對聯，請才子們對下聯，聽好了。”

在才子火急火燎，急不可耐，狼聲沸騰時，丫鬟又頓了頓，脆聲道：“月兒姑娘的上聯是：居寶塔，眼孔明，怨江圍實難旅步，兩舟競渡，櫓速不如帆快，請諸位才子，莫吝惜自才華，在半柱香答出。”

對聯一出，不貴公子聽得雲裡霧裡，一頭霧水，這什麼對聯啊，哪有這麼長？

不過，士子中很快有人答出，不幸卻讓月兒姑娘一一否定了，不服之人又躍躍試，依舊不符合佳人心思。

頓時，大廳中漸漸安靜下來，不久分三派，士子紛紛皺眉思索，希冀對出這句上聯，抱得人歸，行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