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沐清雅的話,緋紅抖得更加厲害,心頭滿是悔意,不應該為了錢財攬下這等事,當時怎麼就被那些銀子迷了心竅!只是,悔恨已然全無用,只能儘力圓著自己的謊言:「奴婢沒有,奴婢沒有,請四爺明察,奴婢沒有說謊!」
林雲煙側目:「沐清雅,你說這奴婢誣陷於你,你可有什麼證據?秦錦姐姐的壽禮被可是事實,容不得你狡辯!」
沐清雅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怎麼,林姐姐你比錦姐姐還著急,真是姐妹深啊!」
一句姐妹深,說的秦錦和秦華臉都不好看,畢竟沐清雅是秦家的外孫是半個秦家人,這林雲煙再怎麼都是外人,一個外人在秦家這樣指責秦家人,怎麼都說不過去!
秦華臉一冷:「林侄,這裏的事還是我來理吧,你且站到一旁去!」
林雲煙心頭一跳,不甘心的退到一旁。
秦華接著道:「清雅,你說著奴婢誣陷於你,你可有什麼證據?」
沐清雅輕笑:「舅舅,怎麼,這丫環說我了錦姐姐的壽禮,你們便都相信的話,而我說這奴婢誣陷我,你們倒是不信了?我們不都是用說的嗎?能說,我為什麼我就說不得?這是哪來的道理,清雅著實不明白!想來舅舅該是明白的,何不說給清雅聽聽?」
秦華臉一沉:「怎麼?外甥這是在質問舅舅?」
「質問?」沐清雅淡笑,「舅舅何來質問一說,莫不是別人誣陷了我,我還不能為自己辯解兩句了?我倒是想知道呢,那花園寬約五丈、長約七丈,加上兩邊道路,距離這房間怎麼也有八、九丈遠,這樣遠的距離,這奴婢竟然能夠聽到茶杯碎裂的聲音?再者,如果是我了壽禮,那打碎茶杯之際必然驚慌失措,定要讓丫環去看看是否有人發現,哪裏還能安穩的等在房中等著讓人發現?最重要的是,這丫環我說是想讓錦姐姐壽禮有損,不能獻上,那得到珠子之後又怎麼會隨手丟棄,還丟棄在房中?聽聽還真是笑話!」
沐清雅一字一句說的慢條斯理,卻讓林雲煙臉微微發白!沒想到原本好好的計劃的,想來也應該是天無的計策,在眼中竟然有這樣多的破綻!
秦華皺起眉頭,沐清雅說的不錯,那緋紅說在花園一旁收拾因為客人掉落的花瓣,那必然是在花園東面,那距離這裏起碼有八丈,這麼遠的距離,加上府中樂聲不斷,怎麼會聽清一個茶杯碎裂的聲音?
「最重要的是,這間房間作為存放壽禮的地方,佈置的格外細,這地毯也是選用的格外加厚的,一個茶杯掉下來能摔碎還真是不容易!緋紅,你說的?」沐清雅看向緋紅,滿眼的凌厲之。
「奴……奴婢……」
沐清雅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緋紅:「就算那杯子摔的碎,那你該不會是說,那碎掉的茶杯被我扔了吧?」
「是……是被扔了……扔……扔在花園裏了……」緋紅想要鎮定,可卻控制不住自己,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哦?」沐清雅微微揚眉,「你的意思是說,我打碎的茶杯然後再將茶杯扔到了花園裏?」
「是……是!」
「哼!既然我出去扔了茶杯,那自然會到查看周圍有沒有人,還能看不到你?你當舅舅和錦姐姐都是傻了不,你的話顯然是前言不搭后語,分明是在撒謊!緋紅,我原本想著饒你一命,看來你是不知悔改了!既然這樣,你耳力那麼好,要不要出去試試,看我摔個被子你能不能聽見?」
緋紅渾癱,咬著牙關不敢說話。秦華哪裏還看不出來這次的把戲,眼神瞥過林雲煙,閃過一慍怒。秦錦看到自己父親的眼神,心下立刻明白,這件事的真相恐怕他已經知道了,雖然自己不曾參與,但也算是默認了林雲煙所為,這件事鬧大了也不了干係,當下便氣憤難當的看向緋紅:「好個大膽的奴婢,驚嘆誣陷我清雅妹妹,我等險些被你矇騙了!王嬤嬤,將這個奴婢拉下去重重責罰!」
「錦姐姐,」沐清雅開口,「這當下懲罰不懲罰不當,還是趕問問你的那顆丟失的佛珠在那裏吧?這壽宴可是要開始了?」
秦錦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要獻上的佛珠還丟了一顆,這佛珠本來就是聖,這如果丟了可以算得上的了霉頭了,在者還要靠著這套壽禮拔得頭籌,這如果真的找不到了,那事可就難辦了!當心心中對林雲煙升起一嫉恨!想著緋紅怒斥道:
「緋紅,還不老實代,那顆佛珠到底在什麼地方?」
緋紅哪裏知道那顆佛珠的下落,到了現在已經是難逃責罰,心中的憤恨頓時升騰而起,隨即抬頭看向林雲煙:「林小姐,你救救奴婢,是你說讓奴婢那樣說的,是你要誣陷沐小姐,奴婢不知道佛珠在哪裏,不知道!」
林雲煙臉一變:「賤婢,事敗你還敢胡攀咬,本小姐什麼時候指使過你!你怎敢胡言語?分明是你拿了佛珠,還不趕出來!」
聽到林雲煙的話,緋紅臉頓時更加蒼白,這是要放棄自己,要讓自己當這個替罪羊:「四爺,大小姐,是林小姐指使奴婢誣陷沐小姐的,還給了奴婢二十兩銀子就在奴婢房間的床下,四爺可以讓人去找,一定能找到,那就是林小姐給奴婢的!」
林雲煙渾一,只覺周一涼:「你……休得胡言語,我什麼時候……」
秦錦拉住:「林姐姐,又或者沒有讓王嬤嬤去搜一下就是了,等搜完,看著丫頭如何狡辯!」說著看向一旁的王嬤嬤,「嬤嬤,我是信得過你的,你可要仔細查找,千萬別了!」
王嬤嬤低頭應是:「小姐放心,老奴一定認真查找!」
沐靜瀾和沐詩靈這時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出一笑意,們可不希沐清雅現在出什麼事,畢竟之後還要進宮賀壽呢,如果,這時候被坐實了竊的罪名,別說進宮了,恐怕別人也要將們死了!
不一會兒,王嬤嬤走了進來,手上拿了一隻小包:「啟稟四爺,小姐,老奴仔細查找過了,只找到這個小包,裏面是這丫環的月錢,並沒有什麼二十兩銀子!」
原本還面帶喜的緋紅頓時愣住了,瘋狂的撲過去扯下王嬤嬤手中的小包袱,胡的抖開,裏面只有零散的幾兩銀子,哪裏有銀錠的痕跡:「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有一錠銀子的,明明有二十兩銀子的!」
沐清雅低下頭,眼神閃過一玩味。
沐靜瀾和沐詩靈驚住了,沒有?怎麼會沒有呢?難道是緋紅有撒了謊,還是……王嬤嬤!是將那錠銀子藏起來了!
林雲煙微微出了口氣,隨即怒道:「你個賤婢,事到臨頭還不承認!姑父,這賤婢先是誣陷清雅妹妹,破壞我等姐妹之,后又將事向我頭上推,實在是太過可惡,您一定要重重的罰!」
秦華皺眉:「來人,將這奴婢拖下去關起來!好好審問那顆佛珠的下落,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都趕去前院!錦兒,你的這份壽禮不能送了,送其他的吧!」
秦錦一聽,臉頓時有些難堪,這份壽禮可是心準備的,如果不送上去還有什麼意思?
緋紅哭喊著冤枉,還是被侍衛拖了下去!
時間依然所剩無幾,林雲煙也來不及在和沐清雅說什麼,只向著歉然的笑了笑,向著前院走了!
沐清雅勾起角,如果不是知道林雲煙所為,還真的以為是真的歉疚了!微微落後走在後面,看向後跟著一直沒出聲的樂琴:「樂琴,你可有不舒服?」
樂棋搖頭,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小姐放心,奴婢沒事,那珠子不大,咽下去都沒什麼覺,以前,奴婢還整個吃過青杏子呢,一點事都沒有!小姐,咱們也快走吧!」
沐清雅眼神暖了暖,角綻放出一抹笑容:「樂琴,你救了小姐我呢,回頭我一定好好謝你!」
樂琴傻傻的愣在原地,心中滿是驚訝,小姐剛剛笑了,不是那樣平淡的笑容,而是發自真心的笑意,那樣明亮、溫暖的笑容似乎能夠一直暖到人的心底,讓心中滿是酸!
沐清雅走了兩步看樂棋沒有跟上來,輕聲喊道:「樂琴?」
樂琴猛然回過神來,才發現小姐已經走出去五步遠,連忙跟了上去,心中卻還帶著一漣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小姐要將那樣好的笑容藏起來,不過,小姐救過的命,自然會好好護著小姐!這次是大意了,沒有注意那個丫環的異常,竟然讓小姐那樣尷尬的境地,如果不是小姐機敏,恐怕這會就要被人詬病了!微微握拳頭,一定要注意,一定要為小姐的助力,再也不能讓人這般容易就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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