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薛冬兒有些激,雙目赤紅,眼淚更是糊了滿臉,歇斯底里地大聲嚎啕。
雖不知后面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猜測的到,很慘烈。
獨孤雪認真的傾聽著,面上雖沒什麼表波,但心里卻彌漫著悲傷。
想到孩子,恍惚想起,剛親那會兒,也像薛冬兒一樣,想為那個人生個孩子。
當你很一個男人的時候,你便會想著生個孩子。
那是兩人脈的延續,也是兩人共同的牽絆。
那時候真的很想為那個人生個孩子,可惜一切努力都白費。
剛開始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忍著去看了太醫,才發現自己本沒病。
可為什麼就是沒有孩子呢?
那人安,孩子可遇不可求,有了,便是上天的恩賜,沒有,也不能過分奢求。
對他的話信以為真,可結果呢?
等被毒死的時候才明白,原來他未來的規劃中從未有過,又何談孩子。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獨孤雪眼中干,心頭發酸,微仰著頭,不讓淚流出來,等緒穩定了,才垂頭看薛冬兒。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薛冬兒哽咽著,回想起那慘烈的過往,雙眼冒出沁涼的紅。
“如果我知道之后會發生什麼事的話,打死也不會去找小姐妹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竟是那般歹毒的人!
那一日,我和夫君去小姐妹府上,還特地帶了許多謝禮。
小姐妹聽說這事之后,很為我們開心,還讓廚房做了很多菜,非要留我們用飯。
可問題就出在那頓飯上,我和夫君吃完后,正要離開,可剛站了起來,便倒了下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屋里。
那個時候,我真的好害怕,找不到夫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我再看見小姐妹,才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原來是把我出賣給了山匪!”
獨孤雪眉頭狠狠一皺,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
“你那小姐妹什麼?住在何?”
薛冬兒想到那人,就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啖其。
“都是我識人不清,一直把當好朋友,沒想到竟是那樣的人!
我的小姐妹就是錦繡山莊的二小姐趙秋彤,我們是在一個宴會上認識的。
算起來,都有好幾年的了,我們同為庶,雖是商戶,可我從未看不起。
我做夢也沒想到,竟會做出這樣的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錦繡山莊?趙秋彤?
難道錦繡山莊跟附近的山匪有勾結?
薛冬兒眼珠越發赤紅,周寒氣涌。
若趙秋彤此時站在面前,獨孤雪毫不懷疑,會把那人撕了。
“我把當最好的朋友,無話不說,就是這樣對我的!
還假惺惺地說什麼,也是不得已,為了錦繡山莊,只能這樣做。
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并不是第一個被算計,出賣給山匪的人。
原來錦繡山莊一直打著救濟窮苦人的旗號,就是為了給山匪人選!
有些長得好看的年,他們先會收留在府中,做個丫鬟或者小廝。
等養的白白胖胖了,再送給山匪,孝敬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
被送去的丫鬟和小廝若是同意,便相安無事。
若是不同意,直接關進柴房幾天,再送過去。
反正都是些難民窮苦人,就算消失幾個人,也不會有人發現,更不會有人去找。
至于為何要對我下手,說是我和夫君偶然去酒樓吃飯的時候,剛好被下山的山匪看上了!
說什麼,也是也沒辦法,要不把我出去,山匪就要下山把整個錦繡山莊給平了。
不論我怎麼哭求,都不為所,甚至把門給鎖死了!
我問夫君呢,也沒有回,估計也沒好到哪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腳步聲,然后便有個刀疤臉走了進來。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就是山匪!
我嚇得魂不守舍,趁著他開門的間隙想要跑出去,卻被他踹了一腳。
我倒在地上,下流出來,我真的嚇死了,也很絕,天天不靈,地地不應。
我只能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苦苦哀求。
我懷孕了啊,怎麼能這樣,嗚嗚嗚……
可那刀疤臉哪里管我是不是懷了寶寶,三兩下就……
那一晚真的是如墜地獄,我就算是死了,也永生難忘。”
不大的屋子里彌漫著腐朽的氣息,摻雜著淺淺的嗚咽聲,風陣陣。
薛冬兒再次哽咽難言,嚨好似被堵住一般,連息都變得艱難起來。
獨孤雪那般敏,已經約猜到了后面發生了事。
“我躺在地上,下黏糊糊的,全是,心頭一陣陣犯惡心。
誰知那刀疤臉逞完兇后,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也不知大哥完事了沒,那小白臉有什麼好的,哪有人來的。
我一聽這話,簡直是五雷轟頂,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小白臉是誰!
那一瞬間,我心如死灰,只想跟他拼了。
我像發了瘋一樣,用盡最后的力氣,抓住他狠狠咬上去。
可我終究只是個弱子,哪里是他的對手,一腳就被踹向了柱子。
我覺到頭頂有溫熱的流出來,然后便沒了知覺。”
獨孤雪靜靜地聽著,忍不住攥了雙手。
薛冬兒哆嗦的厲害,混著眼淚的哭聲在屋里回,聲聲耳,刺痛人心。
“也許是我的怨念太強,也許是我還有牽掛,死后竟變了明的靈。
我不管不顧地沖出去,只想快點找到相公,可我找遍了每一間屋子,也沒發現他。
最后是在山腳下找到他的,他被丟在那里,渾臟污,面慘白。
我以為相公也死了,走上前,蹲在他側,急的團團轉。
后來他終于睜開眼睛,他居然看到我了,我以為是人死之前的回返照。
可是他真的能看見我,我也管不了是什麼原因了,我只想救他!
等到夫君慢慢地恢復,他不得不接我已經死了的事實,可他不介意跟這樣的我繼續在一起。
他在城郊空地幫我立了個墳冢,就是怕我為孤魂野鬼。
為了他的健康著想,我也不敢天天黏著他,安心地待在墳冢那。
我們約定好,每天晚上在那里見面,跟彼此說說話。
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可終究天不遂人愿。”
鄭文柏本就虛弱,長期跟個靈待在一起,肯定撐不了多久的。
所以他的才會越來越差,直到現在臥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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