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西涼總兵,袁大將軍時常要巡視十二軍鎮,是以袁家在甘州城這邊也是有府邸的。
賽馬大會是西涼的盛會,袁夫人將府裏的公子小姐都帶來了甘州城,想讓孩子們散散心。
“那個曹興武真是討厭,什麽都喜歡跟大哥比。”
“比就比,大哥又不是比不過。”
“比是比得過,我就是看著他煩。以前吧,和大哥比學問、比功夫,這些就不說了,如今任姑娘明明喜歡的是大哥,他非要跑出來參合一腳,真是太討厭了。”
袁夫人屋裏,幾個袁家姑娘正在聊天。
因為袁家和曹家都是武,兩家人明裏暗裏都在相互較著勁兒。
袁大姑娘看向袁夫人:“母親,聽說曹家又給任夫人下帖子了,咱們也給任夫人下道子,邀請任姑娘來家玩吧?”
袁夫人看了一眼兒:“這種事你個姑娘家別管,也不許出去說。”頓了一下,“難得來一次甘州城,你們多出去轉轉。”
“這甘州城呀,因為早年威遠王和威遠王妃呆過,其富庶繁華可不比涼都差,西涼最梯田就在甘州城外,是當年威遠王妃領著人親自改建的,你們可以結伴去看看。”
袁大姑娘笑道:“我正想著去看呢,聽說這梯田是坡山改建的。”說著,麵欽佩之,“真不知道威遠王妃當年是怎麽想到這個辦法的?”
袁夫人笑著歎道:“沒有威遠王和威遠王妃,就沒有今天的西涼,二十多年前,西涼可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邊塞之地。”
“可如今呢,邊軍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曾今的貧瘠之地,了大夏第一產糧大省、稅收大省,多員破腦袋都想來這邊為,好讓自己的政績好看一點。”
袁大姑娘連忙道:“母親,聽說王爺王妃回西涼了,他們會參加賽馬大會嗎?”
說起這個,袁夫人麵上就帶著些憾,這次來甘州來早了,到了這邊,才聽說王爺王妃回西涼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任夫人前些天才來甘州,可也沒見著王爺王妃,由此可見,縱使在涼都,為未必能見著人。
“第一屆賽馬大會就是威遠王舉辦的,這次既然上了,十有八九是會參加的。”
袁大姑娘立馬激道:“那我們豈不是能見到威遠王妃了?聽說王妃長得可好看了,也不知和任姑娘比,誰更甚一籌?”
袁夫人立馬嗬斥出聲:“胡說什麽呢?任姑娘豈能和王妃相提比論,你如今是越發不長進了,什麽話都敢說!”
袁大姑娘自知失言,連忙認錯:“母親,我錯了,我就是想著大家都說任姑娘是西涼第一,這才有此一問的。”
說著,自己打了一下自己,“是不該這麽比,王妃是長輩,要比也該是兒和任姑娘比!”
“砰!”
袁夫人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嚴肅的看著袁大姑娘:“這些年家裏是把你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淳安公主是什麽人,任姑娘又是什麽人,們兩個有可比嗎?”
袁大姑娘了脖子:“我沒說份地位,我是說長相......”
袁夫人厲聲嗬斥:“說什麽都不行!”
袁大姑娘嚇得子一抖:“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就是了,母親,你別生氣。”
袁夫人哼了一聲,看著長有些頭疼,西涼民風放,因互市的開放,西域諸國湧,導致這邊對子的束縛不如別省嚴厲,在這種環境下,兒的子被養得是大大咧咧得很。
“母親,你別生氣了,我帶著妹妹們出去玩了,走了啊!”
袁大姑娘見袁夫人臉不對,果斷跑路。
見此,袁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旁邊的心腹嬤嬤笑著勸道:“夫人別生氣了,大姑娘子直爽爛漫,你好好跟說,會明白的。”
袁夫人搖了搖頭:“這丫頭子已經定了,在西涼還好,可一旦回了京,肯定是會被嫌棄的,日後啊,隻能在西涼給找婆家了。”
說著,接過嬤嬤遞來的茶喝了一口。
“如意的事不急,倒是永浩......今年已經二十一了,得趕把他的將親事給定下來。”
說著,又歎了口氣。
“咱們家久居西涼,好姑娘都不認識幾個,雖說托了嫂嫂在京城幫著相看,可到底不是自己親眼看中的,總是有些不放心。”
嬤嬤:“夫人......不喜歡任姑娘?”
袁夫人沒有立即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任家門第是不錯,可是任姑娘那弱弱的模樣,你讓我怎麽相信有能力幫著永浩支撐起袁家來?”
“那姑娘呀,也不是不好,隻是就像花瓶中的花,得時時嗬護著,我呀,不想日後永浩太累了。”
“況且,我冷眼瞧著,永浩也不怎麽喜歡任姑娘。”
嬤嬤一愣:“可是大公子可已經好幾次因為任姑娘和曹公子大打出手了。”
袁夫人笑了笑:“他呀,哪裏是因為任姑娘,他隻是單純不想輸給曹公子罷了。”說著,頓了頓,“來甘州之前,老爺倒是跟我提過董家姑娘。”
嬤嬤:“甘州知府董大人家的姑娘?”
袁夫人點了點頭:“老爺對董大人的才能很是讚賞,雖說董大人如今隻是個正四品知府,可他背後靠著威遠王,真要想調任更高的職位,以他的能力是非常簡單的事。”
“再來,董家可是出自京城的高門侯府,勳貴之家,雖說中途落了難,可這不已經重新起複了嗎,這樣人家教養出來的姑娘,必定不一般。”
嬤嬤:“即使如此,夫人何不找個機會見見董夫人和董姑娘?”
袁夫人笑了:“見肯定是要見的,不過得找個合適的機會。”
......
董府。
“無聊死了,我們什麽時候能出府玩呀?”蕭可百無聊奈的拿著一朵花掰花瓣。
董婧怡笑道:“在堅持兩天,我聽我哥說賽馬場馬上就要布置好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去跑馬了。”
蕭可神一振:“真的呀?總算可以出門活活了。”
兩天後,在董正華的陪伴下,蕭可、董婧怡、孫蘭馨一利落的騎馬裝,英姿颯爽的騎著馬到了賽馬場。
看著空曠的賽馬場,蕭可笑著看向董家兄妹:“董大哥、婧怡、蘭馨,咱們比試比試如何,看看誰的騎更甚一籌?”
董婧怡和孫蘭馨立馬點頭答應。
看著躍躍試的三人,董正華無奈一笑:“既然你們想比,那我隻能舍命陪君子了。”
四人騎著馬來到起始點,看到丫鬟揮旗幟,一個個都如離弦的箭飛而出。
賽馬場上不僅蕭可四人,還有其他人,如今賽馬大會雖還沒開始,但已有不人過來悉場地了。
“駕~”
蕭可的騎是蕭燁親自教導的,就是對上哥、弟,都不帶怕的,沒跑多久,就把董婧怡和孫蘭馨給甩開了,此時正在和董正華你追我趕。
與此同時,賽馬場外的馬房前,袁永浩正在給他的馬上馬鞍,剛放好,就聽到一陣喝彩聲,尋聲一,就看到賽馬場上那道策馬飛馳的倩影。
袁永浩眸一亮,連忙翻上了馬背,駕著馬跑向賽馬場。
“董大哥,我先走一步了!”
或許是蕭可坐下的馬比較好,或許是董正華有心想讓著蕭可,追逐一段時間後,蕭可趕超董正華,快速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駕~”
眼看終點就在眼前,蕭可突然聽到背後傳來馬蹄的疾馳聲,一回頭,就看到袁永浩駕著馬快速來到了麵前。
“董姑娘,你的馬好得很啦!”
蕭可什麽一頓。
董姑娘?
是在?
袁永浩想到之前幾次都被佳人無視了,想了想,指著前方彩帶飄揚的終點說道:“姑娘敢不敢跟我比比,看看我們誰先到達終點?”
蕭可下微揚:“這有什麽不敢的?可是本姑娘為什麽要跟你比?”
袁永浩見佳人不上自己的套,頓時笑道:“怎麽,姑娘是怕輸給我?”
蕭可當即冷哼一聲:“我會輸給你?”說著,馬鞭一揚,再次打馬衝刺而出。
袁永浩見了,眼中劃過得逞的笑意,快速追了上去。
之後的追逐中,袁永浩將馬速控製到了極致。
蕭可落後,讓有機會趕超,蕭可領先,又快速的追上,放水放得不聲,整個過程,讓蕭可實實在在的會了一把追逐的張和刺激。
達到終點時,袁永浩和蕭可同時勒馬停下。
“姑娘騎在下佩服,不是我吹牛,能跟我打平手的,還真找不到幾個人來。”袁永浩笑著朝蕭可抱了抱拳。
手不打笑臉人,蕭可這時也不好太不給麵子:“你的騎確實不錯,不過......就我認識的人中,就有三個能超過你。”
袁永浩麵懷疑:“真的假的,他們是誰呀,人在哪裏,可否出來和我比試比試?”
蕭可:“他們才沒空呢。”說著,就要駕馬往回走。
佳人要走,袁永浩自是不願,連忙笑問道:“姑娘騎如此了得,想來箭也不在話下吧?”
蕭可睨了他一眼,雖沒有說話,可微揚的下已顯了的自信。
袁永浩一見,當即指了指旁邊的擊牌:“姑娘,敢不敢跟我比比擊?”
蕭可看了看還在後頭老遠的董婧怡、孫蘭馨,想著閑著也是閑著,當即挑眉道:“比就比,不過,你拿什麽當彩頭?”
袁永浩沒想到蕭可會提彩頭,頓了一下,隨即打趣的問道:“姑娘看我這個人怎麽樣?”
這話蕭可有些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袁永浩爽朗一笑,解釋道:“就是拿我當彩頭呀,若是姑娘贏了,我就是你的人了。”
蕭可傻住了,杏眼圓睜,微張,呆呆的看著對麵笑容燦爛的袁永浩。
這人在調戲?!
袁永浩見蕭可呆愣愣的萌樣,眼中的笑意越發深了:“咱們西涼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沒有什麽不敢的,姑娘和我比試,贏了,我就是你的了,多劃算啊!”
蕭可回神,手握馬鞭怒指袁永浩。
前些天婧怡的丫鬟才告訴們,說這袁公子因為那個西涼第一人,又和曹公子在街上大打出手了。
如今這花心大蘿卜竟膽包天的來調戲,真是氣死了!
“劃算你個頭呀!好你個登徒子,你竟敢調戲你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著,手中的馬鞭就甩了出去。
袁永浩沒想到佳人竟起了手來,一把就拽住了襲來的鞭子:“姑娘,有話好好說呀,我這個彩頭,是真不錯。”
蕭可聽他還在提彩頭,氣得要死,想回鞭子,偏偏被袁永浩拽得的:“花心大蘿卜,你把鞭子給我放開。”
袁永浩瞪大了眼睛:“誰是花心大蘿卜?姑娘,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詆毀我的名聲,我要是娶不到媳婦,你可得陪我一個。”
蕭可氣得不行,力的拉著馬鞭。
袁永浩見了,無聲一笑,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這人啦,得意就忘行,袁永浩一個沒控製好,力使大了,一下就將蕭可扯下了馬。
看到蕭可墜馬,袁永浩嚇了一大跳,索蕭可還沒放掉馬鞭,一個用力,將人扯向自己這邊,同時側下馬,在蕭可落地前,當了盾。
“哎呦!”
先是墜地,後又當了小可的墊,哪怕袁永浩皮糙厚,也忍不住疼出聲,不過他顧不得上的痛,連忙看向懷裏的人:“姑娘,沒摔著吧?”
驟然墜馬,蕭可著實嚇了一跳,聽到詢問聲,才驚覺自己躺在別人上,忙不迭的站了起來,然後氣狠狠的瞪著袁永浩。
不過看到他痛得扭曲的臉,心中氣又消了一些。
袁永浩著腰站了起來:“對不起啊,我剛剛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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