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擎蒼!
秦晚秋的未婚夫竟韓擎蒼!
福寧長公主聽聞這個消息頓時整個腦子都一片空白。
天下如此之大,同名同姓之人並不稀奇,可是再一結合消息,那個韓擎蒼並不是秦家村本村人,而是十七年前同他娘一起逃難到秦家村在那裡落戶的,這就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十七年前,正是先皇后*而亡、太子失蹤之時,而那時太子才五歲,算下來今年應該正好是二十二歲,名字、時間、年齡都對上號了,至於帶著他逃難而去的那個“娘”,沒記錯的話,當年和太子一起失蹤的還有一個先皇后邊的心腹大宮!
想到這兒,福寧長公主的心不由的就振激起來,可是又怕是空歡喜一場,一時是又喜又怕,一連好幾日都是坐立難安食不下咽。
佟嫿和先皇一樣,都是打小看著長大的,對於兩個人的結合,福寧長公主也是喜聞樂見,只是卻怎麼也沒想到,原先兩小無猜的兩個人,在大婚後反倒越來越遠,最後竟是變了一對怨偶。當年佟嫿被打冷宮,也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先皇不肯說,只是也看得出來,那段日子先皇並不好過,甚至已經有了悔意,可是令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竟會有人膽大包天敢假傳聖旨要賜死堂堂一國之母,而佟嫿竟然心灰意冷在冷宮*而亡了!
雖然事後先皇查明瞭真相,將當年假傳聖旨的那賤人凌遲死了,可鑄的悲劇卻再難挽回,妻亡,子失蹤,先皇大打擊之下吐病倒了。
或許是心如死灰,或許是愧疚太深,先皇這一病竟是險些駕崩,以至於當時整個朝堂都盪了起來,一些不安分的開始蠢蠢,外面那羣魂不散的反賊也在四點火,福寧長公主只得站出來主持大局,一時便也沒能騰出手來去全力尋找韓擎蒼的下落,只派了人在外四搜尋,等到時隔大半年後,先皇的終於有了起能下牀了,此時卻已錯過了最佳搜尋時機,人海茫茫,外面本找不到韓擎蒼的影子了。
爲此,先皇更加是滿心自責歉疚生無可,熬了幾年便早早的去了,而福寧長公主也一直心存愧疚,即使自己心裡很明白,即使再來一次,在國家和韓擎蒼之間,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國家,可心裡卻始終有一個心結,覺得,若這輩子都無法找回韓擎蒼,就算死後都是沒臉下去見佟嫿了,那個一直尊敬,喜歡粘著撒的小姑娘。
作爲福寧長公主最親的丈夫,薛子墨自然也很清楚的心結,看這幾日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暗暗嘆息,“不如找秦神醫來仔細問問吧,或許可以畫一幅未婚夫的畫像,若真的是太子的話,相貌應當會有與先皇和先皇后相似之。”
一聽這話,福寧長公主的眼睛頓時亮了,記得太子小時候就長得肖似先皇,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即使相貌再變,也一定還有先皇的影子,絕對不會認錯的!
當即,福寧長公主就派人去請了秦晚秋來。
算算時間,秦晚秋大概也猜到福寧長公主找是所爲何事了,是以在聽到長公主畫出韓擎蒼的畫像時,也並未驚訝,甚至都沒問爲什麼,只是神微妙的笑了笑,接著就在福寧長公主和薛子墨的注視下執筆畫起了畫像。
那個人早已被刻進了骨裡,即使分別一年多,但他的樣子卻仍舊無比清晰的印在的腦海裡、心裡,每一分眉眼,每一個小表,都深深烙印在的靈魂深,隨手就能畫出無數張不同的畫像來,當然,那些都是最寶貴最珍惜的記憶,自然不會隨便畫出來給別人看,是以只是畫了張最普通最平常的模樣的畫像,就是他常示人的冷漠形象。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著畫像上的那人,福寧長公主登時激得喜極而泣。
容貌與先皇有七分相似,廓卻比先皇更加深邃朗,即使只是一副畫像,卻也能清晰的覺到,畫像裡的人一定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那眉眼間的堅毅冷冽非常深刻,如同骨子裡刻出來的,即使冷漠的樣子拒人於千里之外,卻還是會使人到安心。
這就是韓擎蒼在秦晚秋心目中的形象,也是他給的最爲直觀深刻的,那種彷彿天塌下來他都能頂起來的安全。
當年的小娃娃,竟是轉眼就長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福寧長公主的心裡滿滿都是欣和愧疚,欣的是知道他還好好的,並且長得很出,愧疚的卻是不知這些年來他究竟吃了多苦了多罪,堂堂太子,若非因爲那件事致使他離宮,如今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就該是他了,然而事實卻是,那個賤人的兒子鳩佔鵲巢手握大權專心樂,正主卻在前線浴拼搏!
念及此,福寧長公主的心就揪著疼,緒很不穩定,不過這麼多年的風雨沉浮,到底也給鍛煉出了一顆鐵打的心,在薛子墨的安下,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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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引起本宮的懷疑使本宮去查你的?”福寧長公主神淡淡的看著秦晚秋,目平和卻銳利。
秦晚秋笑著點點頭,“若我直接跑到您面前說,只怕您十有*會將我當做心懷不軌之人吧。”
不是有句話眼見爲實耳聽爲虛,這些疑心病重的上位者,最相信的永遠只有自己。
福寧長公主深深看了一眼,知道韓擎蒼的份後,再看時目中難免就帶上了些許長輩的審視意味,不過任再如何想挑剔,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姑娘倒真是個冰雪聰明的。
的確,若直接跑到面前來暴韓擎蒼的份,雖然心中會懷疑會去查探證實,但上先爲主的難免就會帶懷疑甚至防備。
“他的份,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當然。”
“看來他很信任你。”福寧長公主不暗自輕嘆,只是對於秦晚秋,的心裡卻還保持著觀態度,倒不是嫌棄出低微,事實上自的優秀足以抹平這一點不足,可是的這張臉……真的跟那邊沒有毫關係嗎?
福寧長公主很懷疑,即使派去的人並未查出什麼疑點,但卻仍舊保持著懷疑,畢竟實在是太像了,毫無關聯的兩個人,怎麼可能長得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這實在太值得懷疑了。
“你能不能聯繫到擎蒼?”福寧長公主微皺著眉問道。
“可以。”
“他回來吧,前線如今太危險了。”他是嵐國的太子,如何能將自己置於險境?
秦晚秋神略顯無奈道:“如果他真的怕危險,當初就不會去了,既然他堅持,我也不會在後面拖他的後。”
這樣一句話,倒是福寧長公主對的印象更好了,識大,看起來似乎對韓擎蒼的也很深很真摯。
“再者,他需要兵權。”
秦晚秋意味深長的說道,福寧長公主不目微閃,臉上出了一抹笑,“既然他有此雄心,確是再好不過。”
四目相對,兩個年齡相差極大卻同樣聰明的人不約而同出了一抹相似的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秦晚秋心很好,然而這樣的好心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噩耗給毀得一乾二淨。
韓擎蒼失蹤了!目前生死不明!
乍一聽聞這個消息,秦晚秋整個覺如同天塌下來了似的,眼前陣陣發黑。
原來,就在前不久,羅剎國、華國和東國上三國聯合對嵐國發起了一次猛烈的進攻,打響了迄今爲止堪稱最慘烈的一仗。
三國瘋狂進攻,嵐國拼命死守,雙方俱是死傷無數,幸而因爲有秦晚秋之前支援過去的弩,嵐國原本就勇猛善戰的佟家軍一時更是如虎添翼,加之又有“高人”出妙計,最終還是死守住了城池,可卻也是傷亡慘重,無數士兵以殉國,而韓擎蒼當時帶領著一隊人馬則是直接陷了三國包圍,一場激烈苦戰下來他所帶領的士兵全部陣亡,他自己雖賴於有一好武功和一匹好馬才得以僥倖突圍,然而當時他卻已重傷,上不僅有幾刀傷,突圍時上更著至五支羽箭!
這些日子以來嵐國的佟將軍也一直未曾放棄尋找,卻始終未能找到他的影,大家幾乎都已經徹底絕了,那樣重的傷,本不可能能活得下去,更何況他如今失蹤連軍醫出手救治的可能都沒有,甚至連止藥都沒有!
秦晚秋整個人都呆住了。
擎蒼哥……
心像是被生生撕裂了兩半,無邊的絕排山倒海而來,得秦晚秋幾窒息而亡,猛地一甜腥上涌,一口當即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綿綿的倒了下去。
“主子!”
黃紫等人大驚失,趕忙上前將扶起掐人中。
在幾個人的張注視下,秦晚秋終於幽幽轉醒,只是眼中卻是一片荒蕪死寂,再看不到往日的半分彩。
“主子……”黃心疼的摟著,“主子您振作點,主子看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那麼沒用?現在只是說失蹤了而已,又不是已經確定了……”
綠也紅著眼睛跟著幫腔,“是啊是啊,他一定沒事的!主子這麼好,哪個男人能捨得扔下主子……”
秦晚秋的眼睛微微一亮,是啊,的擎蒼哥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這樣輕易死去?
他說過的,等他凱旋而歸,就八擡大轎娶爲妻。
他那麼期待他們的大婚,怎麼會捨得就這樣離開?
他那麼,怎麼會捨得扔一個人孤苦伶仃?
他那麼疼,怎麼會捨得讓傷心痛苦?
還沒有嫁給他,還沒有爲他生兒育,還沒有和他白頭偕老,他怎麼可以先離開?
說好的相約百年,怎能食言?
“準備一下,立即起程去前線。”秦晚秋淡淡道,眼中滿是堅毅決絕。
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碧落黃泉,生死相隨。
擎蒼哥,無論你在哪兒,我都一定會找到你。
黃紫等人面面相覷,看著決絕的神,心中皆覺不太妙,有心想勸,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得按照的吩咐去辦,暗自祈禱那位千萬不要有事,否則……
一個時辰後,秦晚秋帶著黃等一行五人騎著馬飛速離開了京城,直奔西北方向戰火最激烈的前線而去,幾個人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裳和銀兩,一路日以繼夜策馬狂奔,除了實在了纔會停下吃點乾糧,實在累得不行了纔會休息片刻,其餘時候幾乎都在瘋狂趕路,竟是生生將馬兒都累死了,就更別提人了,一個個風塵僕僕面容憔悴形暴瘦,男人臉上的鬍子冒出來胡一團看著就很邋遢,人也沒好多,風吹日曬的又嚴重睡眠不足,皮都糙了很多,多日未洗澡更是覺得渾難不自在。
一個多月的路程,是讓他們短了一半,然而直到秦晚秋趕到了前線,卻仍舊未曾收到有關韓擎蒼的任何消息,依舊活不見人死不見。
------題外話------
昨天還說今天要發萬更,結果這一章憋到我想撞牆,這打臉打得真是啪啪啪,蠢作者的臉已被自己打腫…捂臉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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