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矮胖的“藍靈”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八百年的噬魂煞,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之前,確實小瞧了師的“式神”。
師一脈,是我華夏靈宗的分支。他們通過和遊世間的“神靈”簽訂契約,以供奉之力換取“神靈”對他們的幫助。說白了,就是一種等價換。師以信仰之力供養“神靈”,“神靈”反過來幫助他們實現自己的目的。這些“神靈”被師們稱之為“式神”。
可惜的是,琉球的師,並沒有把我華夏靈宗的靈之學全,他們只學了點皮,就拿回去當上等道法用了。
就好像當年琉球人來我華夏學習文字,沒學全就興沖沖的回去了。
提筆一寫,才發現有許多沒學到的字不會。
於是聰明的琉球人就這裡畫一個圈,那裡畫一只鳥,來代表沒學到的文字。
久而久之,這麼小學生的寫法,也就這麼湊合著用了這麼多年。
道法更是如此。
靈宗由九尾天狐創辦,最初是捕捉比自己弱的妖怪當奴隸,給自己效力,後來門派越來越大,學徒眾多。一些實力較弱的弟子想出一個辦法,跟妖怪簽訂靈魂契約來確定彼此之間的從屬關系,以供奉信仰之力實現彼此的共同長。
琉球師一脈,學的就是後者。至於靈宗那些降妖的道法,他們本就沒學會。
起初我認為,就琉球那彈丸之地,能夠找到多厲害的妖怪簽訂契約?
無非就是一些剛剛形的怪罷了。
可是這個其貌不揚的“藍靈”式神,一眼就認出了噬魂煞,還準的說出了他的道行,確實顛覆了我對師的認識,更讓我對老會長提出的“存在即合理,兼容並包”的理方式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會。
師在琉球發展了這麼多年,能夠在全世界各地開設分舵,沒有點真本事,是絕對立不住腳的。
我忍不住點點頭,對範建召喚出來的式神刮目相看,心想:不知道把這小靈搶過來,我能不能用。
範建見我目灼灼的盯著他的式神看,高高的揚起下,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下佬,連式神都沒見過。怎麼樣?是不是後悔跟我打賭了?現在想反悔?晚了!今天我師協會,就要讓你們淨化師協會知道知道,誰才是界的祖宗!”
我忍不住沖“藍靈”式神吹了個口哨:“嘿,小東西,你怎麼跟他這麼一個大腦功能不健全、小腦發育不完善的逗比簽了契約?簡直辱沒了你博學多識的才華嘛。”
範建被我打招呼的方式氣的直跺腳:“他是式神,不是狗!你這是對式神的不尊重,也是對我的不尊重!”
我白了他一眼:“我本來就沒打算尊重你,你也沒什麼值得尊重的地方。倒是這個小東西,有點兒意思。”
我沖著式神又吹了個口哨,同樣迎來“藍靈”的不滿:“爾等區區凡人,竟敢如此輕蔑於我!我今日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就見“藍靈”翻看自己手裡厚重的書,裡默念咒語,一道道藍在半空中形鎖鏈,鋪天蓋地朝我捆來。
範建興的哇哇大:“好!這就是你得罪式神的下場!我要把你被式神大人吊打的臉錄下來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淨化師在我們師面前不堪一擊的樣子!”
說完,他從懷裡出一個手機,打開攝影模式,將攝像頭對準我和“藍靈”。
藍鎖鏈是由妖氣形的,不好意思,我的金剛不壞之,對妖氣同樣免疫。
我手抓住迎面而來的藍鎖鏈網,猛的一扯,藍鎖鏈另外一端的“藍靈”式神被我一把拽了過來,還沒等他反應,就被我用藍鎖鏈捆蠶蛹,惡狠狠的沖他吼道:“小子!給你臉還不要是吧?那小爺我今天就打的你魂飛魄散!”
“藍靈”式神倒是氣:“區區凡人,口出狂言!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想把我打的魂飛魄散?有本事你就試試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這樣的式神,我也就明白為什麼範建會那麼賤了。
我歎口氣,一拳打在“藍靈”式神的額頭上,頃刻間,他藍的逐漸石化,最終變為一陣飛灰,魂飛魄散在空氣中。
我拍拍手說:“既然他誠心誠意的要求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滿足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讓我出手把他打到魂飛魄散的,真是賤出新高度。”
我的行為先是讓範建吃了一驚,隨後他流著眼淚大發雷霆:“你竟然殺了我的式神!他是我找了很久才簽下的博學式神!天上地下、通古博今!是學者型的式神!你竟然殺了一名學者!你這個莽夫,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夠了!”龍老頭的聲音蘊含憤怒,“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了?要打出去打,別在這裡吵吵,我孫還在裡面呢!”
範建紅著眼瞪著我惡狠狠的說:“你輸定了!我的十個掌,今天絕對送你歸西!”
說完,他從口袋裡出一副手套,手套上的倒刺麻麻,一掌下去,絕對能刮掉一層!
“開門。”
範建手拿一疊紙人,帶頭沖進房間。
我隨其後。
屋子裡線很暗,充斥著濃鬱的土腥味。
那種土腥味跟農民上的土腥味不一樣,是一種深山老林裡泥土表層的青苔泡久了臭掉的泥土腥臭味。
這種味道,只會在兩種地方出現:一、僵上;二、墓坑。
我瞇起眼睛,適應了屋的線,四周一看,渾上下頓時激起一層皮疙瘩。
屋子裡七八糟吊著許多紙人,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統統都有,他們懸掛在半空中,隨著門外灌進來的風微微擺,手裡的招魂棒不停揮舞,嚨裡的哨子隨風發出詭異的笑聲。
散落一地的紙錢被風一吹,再次飄揚起來,洋洋灑灑落下,黑暗深,我聽到一個楚楚可憐的聲音在抖呼喊:“救救我……我好怕……我不想死……”
範建明顯也聽到了孩的求救聲,當即豎起劍指,手持式神朝黑暗的角落裡沖去。
我跟他的步伐朝前沖去。
那是鏽跡斑斑的公主床和牆面之間狹小的夾角,瘦弱的小姑娘穿連坐在地上,兩只胳膊放在膝蓋上,臉完全埋在前,本看不清容,只能看到小小的肩膀不停抖。
範建手抓住小孩的手腕,警覺的四張,背過去將小孩護在後,朗聲說道:“龍櫻別怕,我來救你了。跟我走!“
我看了一眼他拉起來小孩,頓時就覺得一冰冷從腳底竄上頭皮。範建後,手裡拉起的那個小姑娘,臉慘白,瞳孔紅,角兩顆森白的尖牙,正咧著盯著我笑!
預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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