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範建這種連續響鈴三下的舉,我不是很理解。
響一下加價一千萬,如果沒有人跟他繼續競爭,一億兩千五百萬不就能拿下了嗎?為什麼要連續響鈴三下,一口氣追加三千萬呢?要是沒人繼續跟他們競爭,那豈不是多花了兩千萬?
兩千萬對我來說,本就沒有概念,你跟我說九百塊我就很有概念。
可是我知道,兩千萬是一筆很多很多的錢。
還有,範建的態度,讓我很不爽。
我看向龍老頭,他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冷淡樣子。
喂喂喂,人家小鬼子已經出價了,要弄走我華夏的金縷玉,你剛才那子誓死保衛我國文的神哪裡去了?
我忍不住開口說道:“龍爺,這可是西漢的金縷玉,琉球師協會出價了。”
龍老頭嘿嘿笑道:“放心,雖說我們幾家平日裡有些積怨,又都是見不得的土耗子,但是涉及到民族大義,他們還是很知道分寸的。你現在是蜂巢匠主,這次我們能夠用的資金是十億,你看著辦就行了。”
我點點頭:“嗯。知道了……”
過了兩分鐘,我才反應過來,驚訝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龍爺,你說什麼?十……十億!?”
我滴個乖乖,十個億!
我一個月才900塊的工資!
人家來一趟鬥寶樓,都準備花掉十個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淨化師協會實在是太摳門了!
不行,回頭我得找無崖子那個老頭好好談談,讓他給我漲工資,最每月1500!
要不我就天天讓他拉肚子!
康樂也算的上有錢人,聽到龍老頭一口“十個億”的預算時,也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說:“你知道十個億後面有幾個零嗎?”
我搖搖頭,口水流了一地:“不知道,我數學老師死的早,反正十個億後面,有很多零就對了……”
臺下還有部分有錢的觀眾繼續出價,計價上的數字依然在上揚。
範建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角出一種狗子仗勢欺人時特有的賤笑,手裡握著響鈴的搖桿,“叮~叮~叮~”又是連擊三下。
我看著他小人得志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走到刻著蜂巢匠三個字的金鈴旁,握住金鈴的搖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使出我小時候遇到危機時,經常用的絕對殺招:“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
一連串的響鈴聲瞬間引全場,臺下觀眾宛如瘋狂般的狂呼:“響了十二聲!一次加價一億兩千萬!蜂巢匠不愧是穩坐天字第一號的上六座霸主!”
我笑瞇瞇的沖著範建豎起小拇指,手腕翻轉一百八十度,指尖朝下,用語告訴他:“孫子,你弱了!”
範建氣的小胡子都哆嗦起來,看向後的梅川庫,他此時全包裹在石膏裡,只有腦袋能,見我如此囂張,更是氣的腦袋直打抖,沖著範建狠狠點了點頭,作幅度過大,疼的自己齜牙咧。
得到梅川庫的允許,範建就像是傍上土大款的綠茶,翹起他氣外的蘭花指,住鈴鐺“叮~叮~叮~”又是三下。
主持人看了一眼計價:“洪字號出價三億七千萬~”
臺下的觀眾們此時已經安靜下來,一個個屏住呼吸,目死死的盯住計價上的數字。
我可是新任蜂巢匠主,豈能輸給他小小的琉球狗子?
就在我手要去搖鈴鐺的時候,卻被康樂一把給拽住了:“等等!不要沖!”
我皺起眉頭:“你松開我!我堂堂華夏七尺男兒,怎麼能輸給範建那種琉球來的狗子?”
康樂強行將我按在椅子上:“今晚一共有四件拍品,按照價值順序依次排序!換句話說,這漢代的金縷玉,是今晚拍品裡價值最低的!蜂巢匠一共10億資金,你現在就跟範建拼的傷筋骨,難道要後續更加珍貴的寶貝流琉球嗎?”
我不服氣:“金縷玉也是寶貝啊!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它被範建那個賤人給弄到琉球去啊!”
康樂:“小不忍則大謀!”
我:“你閃開!我難得手裡能控10億資金!讓小爺我爽一把再說!”
康樂:“不行!你現在是蜂巢匠主,必須對蜂巢匠負責!”
我還沒說話,黃字號包廂裡的鈴鐺“叮~”了一聲。
萬人迷出價了!
好姑娘!
不長得漂亮,關鍵時刻還很靠得住!
我果然沒看錯。
一會兒結束了,我就去給侍寢!
這萬年才出一個的男子,就送給了。
順帶摳幾個玉片回來。
琉球師協會很顯然對這件金縷玉志在必得,只是加價的速度慢了下來。
範建“叮”了一下鈴鐺,萬人迷跟進。
兩人較量了幾個回合,價錢已經漲到“四億九千萬”。
安靜的觀眾席上,此時開始傳出窸窸窣窣的討論。
“洪字號包廂裡到底是什麼人?一件金縷玉出價四億九千萬!”
“不知道啊。洪字號和荒字號包廂裡,是兩家特邀嘉賓。份不對外公布。”
“能夠坐到三樓去的,財力都跟上六座有一拼。這兩家特邀嘉賓,恐怕份不簡單。”
“怎麼只見洪字號包廂的人出價,不見荒字號包廂的人出價?”
“按道理來講,洪字號和荒字號包廂的人,財力相差不會太大。”
“荒字號包廂的人在等什麼?”
“這可是金縷玉,總不會荒字號包廂的人,連金縷玉都看不上吧?”
觀眾注意到的東西,我們自然也注意到了。
龍老頭放下茶碗,眉頭微微簇起,看向荒字號包廂。
與其他包廂不同,荒字號包廂的樓閣,用麻麻的珠簾遮了起來,只能過細小的隙,約約見到裡面幾個黑影,卻本就看不真切。
這個荒字號包廂的客人,還真是神。
萬人迷又搖了一聲鈴,計價上顯示出“五億”。
幾乎是毫不猶豫,範建手裡的鈴鐺隨其後,出價五億一千萬。
萬人迷的鈴鐺不再響了,看來,這一次卸嶺力士的預算只有五個億。
我歎了口氣,心有不甘的罵道:“師協會怎麼這麼有錢?要是我當了淨化協會的會長,就帶隊去滅了他們!金子銀子統統庫,男師死啦死啦的!淨化師全都拉回華夏服務我天朝子民。康樂啊,要不你跟你爸說說,把淨化師協會的會長之位傳給我算了。”
康樂果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白日做夢!”
我指指窗戶:“現在是深夜,你應該說祝你夢真。”
康樂:“要是你口袋裡的鈔票能有你臉皮一半厚就好了。”
我歎了口氣:“要是範建的廉恥心,哪怕和張靈玲的一樣,只有那麼一點點,也絕對不會幹出這種出賣祖宗的事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