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秦川?你去秦川幹什麼?難道說你要下昭陵!”萬人迷一把拽著我的袖子,滿臉凝重的問。
我點點頭說:“沒錯。昭陵裡有我必須要拿到的東西,這一趟秦川墓群必須要去。”
龍櫻從半夜哭到現在,已經苦累了,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萬人迷指著龍櫻說:“你走了怎麼辦?龍爺可是剛剛把龍櫻給你!是玄的還不知道泄給黑人沒有。難道說你要帶著一起下昭陵嗎?”
我皺起眉頭看向康樂:“常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龍櫻的敵人是那些背後繡著彼岸花、上帶有濃鬱茉莉花香氣的黑人,而那些黑人的敵人是淨化師協會。把龍櫻給淨化師協會,他們一定會保障小丫頭的安全。”
康樂點點頭說:“沒問題,我跟無崖子和張天師打招呼。”
又代了他們幾句,我們各自分頭行,去準備即將出發要用到的東西。
下午,等到龍櫻睡醒,我拉著的手,連哄帶騙把帶到了淨化師協會。
還是悉的山莊,還是悉的味道,還是當時來參加定級考試時,坐在門口負責登記的那個小淨化師。
他趾高氣昂的告訴我,張天師和無崖子現在正在後山參悟新的淨化方法,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奉勸我不要去打擾。
我沒理他,拽著龍櫻朝後山走去。穿過後山的竹林,眼前是一座古古香的小亭子,裡面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老頭對面是個健碩的虯髯大漢,正是無崖子和張天師。
兩人正襟危坐,面凝重,盯著他們面前石桌上的東西專心致志、目不轉睛,看起來好像確實在思考什麼重要的問題。就連我鑽出竹林,突然出現在距離他們不到50米的地方,這兩個絕世高手都沒有覺到我的存在。
為什麼人家是淨化師協會裡級別最高的淨化師?
為什麼人家能夠為名門正派的領袖人?
僅僅是這份專注,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一瞬間我對二人起了一尊重之心,不忍心打斷他們的思路,躡手躡腳走到亭子旁,目落在他們正在研究的東西上。
匆匆掃了一眼,我就忍不住出聲為他們指點迷津:“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用你的大象,吃他的獅子!”
無崖子恍然大悟,隨即拿起棋盤上代表大象的棋子,吃掉了張天師的獅子。
兩個老東西加起來都快180歲了,竟然躲在後山玩龍虎棋!就是三歲兒開發智力的時候玩的那種!大象吃獅子,獅子吃老虎……最後老鼠又能反過來吃掉大象的那種稚到不能再稚的棋。
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棋盤上原本勢均力敵的戰況發生了本的逆轉。張天師憤怒的揪起我的領子吼道:“小子!觀棋不語真君子!你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我滿頭黑線:“大哥,龍虎棋也棋啊?這種棋又不靠技,完全是靠運氣的好吧。再說了,你堂堂龍虎山張天師跟我這麼一個E3等級的初級淨化師發脾氣,就因為這點蒜皮的小事。未免有失您正道領袖的風範吧。”
只要是能夠打擊張天師的機會,無崖子是從來都不會放過。他隨聲附和道:“安寧說的對呀。我說老張,好歹你也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勁呢?就為了這盤棋發這麼大的脾氣,丟不丟人?”
張天師的臉由黑轉紅、由紅變紫,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我堂堂張天師,怎麼會因為下棋這點兒小事而遷怒於小輩?我惱他,是因為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我的寶貝兒張靈玲了。說!你們把藏到哪裡去了?”
嗯……這個嘛……
如果我實話實說告訴他,張靈玲的魂魄就附著在我的腰帶上,還跟千年吊死鬼楊貴妃了好姐妹。他估計會讓我當場去世。
所以該撒謊的時候還是得撒呀。
面對這麼一個心切的父親,我就算是扯下彌天大謊,也絕對是善意的謊言。
我兩眼放空,手後腦勺,裝著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說:“張靈玲是誰呀?我不認識他呀。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呀。是你兒嗎?你兒走丟了,跟我有什麼關系啊?”
張天師揪著我的領子,倒八字的濃眉下兩個牛蛋一樣大的眼睛瞪著我:“跟你有什麼關系?整個淨化師協會都知道,你跟康樂那個小子走的最近!我兒是被康樂那個小子給拐走了!你敢說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我嘿嘿一笑,擺出人畜無害、委屈的表:“張天師啊,您也是過來人。年輕小之間**的,發生點什麼事,大家都懂的。哪有人家彼此之間生熱的時候,還拽著我這個電燈泡現場觀的?說實話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康樂了,我還想來順道問問你們,他最近躲到哪裡去了呢。聽您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康樂跟張靈玲在一起啊。”
張天師突然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了,立馬松開我的領子,寬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我的肩上:“我什麼時候說過康樂跟張靈玲在一起了?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家靈玲還小,才15歲,不準你造的謠!如果以後讓我在外面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我絕對饒不了你!記住了嗎?”
我果斷搖頭:“那不行啊。我得抓時間找到康樂,讓他請我吃飯呢。淨化師協會的生活補助實在是太低了,這眼看到了月底,家裡都已經斷糧了。您剛才說張靈玲跟康樂在一起,我去多找點認識他們的人,大家一起找才更快,要不然我會死的。”
說完,我賊溜溜的看著張天師。張天師怒道:“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我現在就手廢了你的修為?”
威脅我?
太白金星都威脅不了我,更何況是他一個凡人。
我兩手兜,滿不在乎的說:“無所謂啊,反正找不到康樂我也是死。被你打死是死,死也是死,誰怕誰呀。你們要麼給我漲工資,要麼給我吃飯錢。吃飽了,我自然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張天師是個直腸子,不把話挑明,他就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到了現在才算反應過來,從兜裡出兩張紅票子塞進我的手裡:“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懂的。”
我笑瞇瞇的把紅票子揣進兜裡,一把拉過後的龍櫻說:“找康樂什麼的不重要,這個孩子才比較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