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眼睛睜開,眼皮牽著眼部的神經,傳達到了頭部。唐淼著頭頂上酒店的天花板,頭腦像是被什麼劈裂開,傳來一陣陣裂痛。
唐淼著天花板上白的墻皮,緩了半晌后,才慢慢蜷起,在了枕頭下面。
這種悉的宿醉癥狀,前段時間也才剛剛會過一次,所以在頭腦里的裂痛傳來時,唐淼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喝醉了。
唐淼側躺在床上,眼睛看向了落地窗被拉起來的窗簾。
昨天只喝了一瓶啤酒。按照以往的酒量,一瓶啤酒對本沒有任何影響。而昨天可能是喝的啤酒不對,也可能是太久沒喝,酒量已經不如的預估,所以喝過了量。
而過量飲酒之后,造醉酒的后果就是宿醉。除了宿醉之外,還有關于昨天晚上從大排檔回來后,大片的記憶空白。
落地窗的窗簾很厚,很好的遮住了窗外的日。但是仍然有芒,過沒有合攏的隙地溜了進來。
日沿著隙,落在了酒店房間的地毯上。地毯上有些許的灰塵,在這道隙的芒下輕微的飄散跳躍。
唐淼著那束,腦海中開始回想昨天的事。
關于昨天晚上的事,大部分的記憶還是存在的。包括和齊遠他們一塊去大排檔,包括和林燁的聊天,包括后面姣姣微信聯系,甚至包括在回房間后,想起答應給賀嘯熱敷,準備將熱敷工放在前臺讓他自己拿,而賀嘯卻詢問了的房間號。
詢問了的房間號后,賀嘯來到了的房間。他們在臥室外面的客廳里,唐淼給他做了熱敷。請賀嘯喝了一瓶水,而最后可能因為酒上頭的緣故,越來越熱,最后喝完了自己那瓶水,還找酒店客房服務另外要了兩瓶冰鎮的礦泉水。
在喝了冰鎮的礦泉水后,的燥熱被制下來。坐在沙發上,和賀嘯聊天,等待著熱敷結束。在等待的途中,和賀嘯聊了一些話。
包括問賀嘯接下來要去哪兒演出,包括他在海城的日程,甚至包括對于海城有所向往,也包括詢問賀嘯除了演出之外的生活。
說賀嘯的人生自由自在,賀嘯問是否也想要這樣的生活,說不想,更喜歡平凡安穩的生活。
而后,唐淼問賀嘯是否會一直如此。
是否會一直如此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會去找喜歡的人,不會去結婚生子。
而在問完這個問題后,賀嘯并沒有說話。唐淼說喜歡他的人很多,但是賀嘯說們喜歡他,未必是愿意與他共度一生的喜歡。
唐淼認為也是如此,因為喜歡賀嘯的,或許喜歡他的歌,或許喜歡他的靈魂,但是有時候喜歡并不一定是要和一個人共度一生的。
伴隨著這種劈痛,唐淼的太甚至都突突地跳并且疼了起來。頭腦外夾擊的疼痛,讓唐淼忘記了去想后面發生的事。抬起被子卷在自己的頭上,待放松下來,不去回想昨天的空白回憶后,這種疼痛才算是慢慢停了下來。
被窩里有洗澡后殘留的薄荷氣息,另外還有酒店的床上用品清洗時用的消毒水味。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唐淼剛睡醒的意識清晰了些。抱著被子,待頭腦完全不疼了以后,掀開被子下了床。
雖然頭不疼了,但是宿醉帶給的覺還在。
宿醉后,被麻痹了一晚上的神經在伴隨著意識蘇醒,但是遠沒有意識蘇醒恢復得那麼快,所以才起床后,唐淼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的。
跌跌撞撞地去開了窗簾,窗外的日隨著的這個作,芒完全傾瀉了進來。
上午的日雖然沒有午后那麼炎熱,卻也足夠刺眼,眼睛在黑暗中,突然被照進來,唐淼抬手遮擋了一下,被芒刺得皺了皺眉頭。
唐淼抬手遮著,待眼睛逐漸適應了芒的強度后,將手指從眼前拿了下來。
唐淼看到了上午九點的青城。
像青城這種植被覆蓋率高,彩濃烈的城市,好像在夏日的清晨,在清晰的日照下,才能完整現出它的來。
上午九點的,沒有初升時的熹微,也沒有正午的刺眼強烈,反而是維持著最折中的一個狀態。
輕薄,明亮,這樣的日像是一層濾鏡,傾撒在了青城滿城的綠植上。茂的綠植之中,古城墻的墻面和墻角若若現,唐淼站在高的酒店房間,俯瞰著這一切,像是在看一幅生致的油彩畫。
唐淼有些出神地看了一會兒。
看了一會兒后,又跌跌撞撞地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唐淼今天是不打算離開青城的。
這次出來的目的,主要還是休息。而休息的時間,先是昨天看了一場期待也被安利已久的音樂節,在音樂節看完后,的人生經歷也算富,對于音樂節這件事的執念也算圓滿。那剩下的時間,就要做一些其他的事了。
其他的事無非也是玩兒。
傷的是手指,對于玩兒什麼都不影響。而既然來了青城,對青城的覺也還不錯,索今天就在青城轉一天,等明天上午的時候,時間悠閑自在地離開。
唐淼這樣想著,一會兒要上手機上看一下,青城附近有什麼景點可以逛逛,中午可以吃些特食之類的。一邊想著,唐淼也一邊走到了洗手間。進了洗手間后,唐淼拿了牙刷,了牙膏開始刷牙。
牙刷是酒店提供的牙刷,但是頭是的,刷起來也不算太難。唐淼完牙膏后,把牙刷沖了一下水龍頭,而后就塞進了里。
牙刷塞進里,唐淼握著牙刷柄,手刷了一下。在刷的同時,唐淼輕了一聲。
“嘶。”
唐淼的角傳來了一陣遲鈍的痛。
之所以說是遲鈍的痛,是因為在刷牙到角之前,唐淼毫沒有察覺到角的痛意。而剛才刷牙的時候,牙刷柄扯,一并拉了的上,這才覺到一痛意沿著的角蔓延開來。
唐淼抬頭看向面前的鏡子,的邊涂滿了牙膏沫。將牙刷從里拿出來,而后抬手用水清洗掉了邊的牙膏沫。清洗完后,唐淼湊近鏡子,看向鏡子。在視野拉近到鏡子跟前時,唐淼看到了角的傷。
這是一個不大的傷疤。
之所以覺得疼,可能是的皮太敏了。
傷疤就在左邊的上,距離的角不遠,在一個的下牙齒不太能到的位置,有一個像是被牙尖咬破的小傷口。
唐淼抬著下頜,湊近鏡子,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傷口。
在確認了傷口位置后,抬起舌尖了一下。濡的舌尖過了疼痛神經直接在外的傷疤,唐淼疼得又“嘶”了一聲。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
唐淼想了一下。
昨天,直至記憶空白前,都是沒有這個傷疤的。
而至于這個傷疤是怎麼造的……唐淼在想著這個傷疤是什麼時候弄著的同時,抬起的下牙齒對著上的位置咬了一下。
但無論怎麼咬,的下牙齒的牙齒尖好像都不到這個位置。
不是自己咬的。
唐淼雙手支撐在洗手臺上,著鏡子里不太顯眼的小傷疤,有些呆愣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而得出這個結論后,另外一個問題隨之浮現在的腦海。
那是怎麼弄的?
唐淼這樣想著,又湊近鏡子前看了看。鏡子里,這個傷疤不像是被什麼銳割的,因為傷疤的痕跡不規則,傷口也不利落。
它像是什麼稍微有些尖利,但是卻又不尖銳的東西一直在的邊碾,然后慢慢磨破的。
那能是什麼?
那好像只能是牙齒。
而如果是牙齒的話,自己的牙齒本不到它。
唐淼抬著下頜,在鏡子里左右看著這個傷疤。除了這個傷疤外,好像的上或者其他位置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傷痕了。
也不太像是自己磕的,也不像是昨天喝礦泉水用礦泉水瓶口碾的。對于昨天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有限,好像除了詢問賀嘯之外,也沒有其他可以知道的渠道了。
而賀嘯知道麼?
唐淼關于昨天晚上的回憶,只停留在詢問賀嘯的人生和接下來的人生規劃,之后的事就不記得了。
那后面又跟賀嘯聊了什麼,賀嘯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更是全無印象。
唐淼想到這里,雙手撐著洗手臺又發了一下呆。
如果是自己喝醉了,然后倒在床上睡了,這也沒什麼。但是是在賀嘯還在的時候斷片的,而那時候和賀嘯聊的問題,就已經有些私人了。那后面,不會問出一些別的什麼更私人的話吧?
唐淼想到這里,舌尖下意識地了角的小傷疤。
喝醉酒后,言行舉止比平時還是要大膽一些的。
比如一些不敢說的話,不會做的事,喝完酒,尤其斷片后,就會咕嚕咕嚕往外冒,毫不會顧及對方的。
而這樣不禮貌的做法,勢必會讓對方不舒服。
那麼,昨天有沒有這樣做?
同時,賀嘯有沒有因為這樣做而生氣?
想到這里,唐淼又抬頭看了鏡子里的自己一眼。
關于昨天斷片后發生的事,是完全沒印象了,不過賀嘯應該是知道的。
那去問一下賀嘯就好了。
如果賀嘯說昨天沒做什麼,沒說什麼,那皆大歡喜。如果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讓賀嘯不舒服的事和不舒服的話,那也要道歉。
喝醉酒從來不是做錯事的借口和理由。
想到這里,唐淼離開洗手間,回到了床邊。
昨天晚上臨睡前的事唐淼忘記了,但的手機倒是沒忘記放在床頭。唐淼過去拿了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收到了十幾條微信消息。
看到這麼熱鬧的屏幕,唐淼輕眨了眨眼,而后解開了屏幕鎖。
昨天加了不人,微信消息里不是昨天加了的樂迷發的。要麼是表包,要麼是打招呼,而打招呼過后,問的事無一例外全是關于呼嘯而過的。
對于呼嘯而過,他們追音樂節,要簽名,已經是和樂隊很親近的事。而現在,賀嘯的鄰居唐淼就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和賀嘯的鄰居認識,仿佛離著賀嘯又近了一些。
昨天加的那些樂迷,基本上也是抱著這個想法來加的。
反正加了也沒什麼,要是有什麼,那就更好了。
唐淼看了幾個樂迷發來的消息,其實也沒什麼回復的必要,姣姣在昨天跟道了晚安后,今天早上又給發了消息,詢問是否去浦城音樂節,到時候可以和還有的朋友們一塊什麼的,甚至熱地說可以請和呼嘯而過的人一起吃飯。
而唐淼對于吃飯沒什麼想法,倒是姣姣的話讓想起來,呼嘯而過明天在浦城有音樂節的演出,今天就要去浦城了。
正在這樣想著的時候,齊遠的微信消息也同時發了過來,唐淼看到齊遠發來的微信消息,連忙點開了聊天對話框。
【齊遠:我們已經出發了,你在青城玩兒得開心,有事兒可以隨時聯系我,我有朋友在那邊可以幫忙理。】
即使已經離開,齊媽媽仍然有他掛念的事。
而看到齊遠發的消息,唐淼笑了一下。
【唐淼:好。】
唐淼這邊發完,齊遠的微信又回復了過來。
【齊遠:哎,醒了?】
【齊遠:昨天的酒酒勁兒好像大的,吉邦鬧了半宿,早上我還尋思問問你有沒有喝醉不舒服什麼的,怕你沒醒就沒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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