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滿裝著打瞌睡,好讓這倆二貨放心說話。
福土坑見兒困了,就把兩個方椅拼在一起,放兒躺下,張玉樹了外給外甥披上。
“你說有事兒給我說,這會兒說吧。”福土坑坐回去夾了口菜吃了說道。
張玉樹喝了口酒,臉有點緋紅,眼神更加輕佻。7K妏敩
福滿滿稍微睜開一眼,正好能看見舅舅的側面。發現舅舅的臉不笑像笑,眼睛彎彎似桃花。
這就是傳說中的桃花男?
張玉樹說道:“其實我昨天就回來了,我在縣里看見一個人,我就多留了一天,打聽清楚今天才回到鎮上,打算明天去給你說的。”
福土坑放下筷子不笑了,臉嚴肅道:“看見誰了?是我家親戚?還是我五堂哥?他又去賭了?”
一連串的詢問。
張玉樹搖搖頭道:“不是不是,我看到你大姐夫,陪著一個的,差點讓他看到我。我瞅那倆人不正經就一路跟著。”
福土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罵道:“王八蛋!我姐這頭給他生孩子,他那頭找人?他人在哪呢?我打不死他!”
張玉樹說道:“他今早回來了,回楊家村去了,買了一堆東西。那的還在縣城,是個寡婦,自己有宅子。我打聽了,你大姐夫一個月去幾回。”
“兩人有娃沒有?”福土坑握拳暗暗磨牙,心想這要是有娃了,那就難辦。大姐給楊家生了四個娃,不可能和離回娘家。
張玉樹做個噓的作,道:“你小點靜,別吵著滿滿,這種事讓孩子聽到不好。”
福土坑小聲說道:“多大?能聽明白什麼?小娃累了睡得死。你繼續說,那寡婦有娃沒?”
張玉樹回答道:“那個寡婦帶了一個男娃,不是你姐夫的。但現在肚里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姐夫,咱得好好合計合計,不能讓大姐委屈,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姐夫。”
福土坑磨牙,道:“明天先回家,我得送我娘他們回去。回頭我去趟楊家村,看看我姐,然后再找那個混蛋算賬。”
張玉樹把腳放到椅子上,還了鞋摳腳,那個味兒,熏得躺在椅子上的福滿滿捂鼻子。
視線往上看,絕的桃花臉,再看桌子下面,摳腳大漢。
這個反差太不協調了。
沒想到坑爹同樣了鞋,把腳放在椅子上,摳了下腳,然后用手還抓了個花生米放在里。
福滿滿一陣犯嘔,強著不要吐出來。
倆基友繼續商量怎麼收拾楊家姐夫,無非是單獨揍他了,威脅他了,要是再抓住他往縣城跑,打斷他的子了。
福土坑撓頭,道:“這事你可別說出去,最主要是我姐下個月生孩子,不能氣。不然我得讓他跪著給我姐磕頭賠罪,我得讓他一家子給我姐個說法。別以為我老福家是好欺負的,我姐有三個兄弟呢。”
福滿滿聽到桃花大舅的聲音:“我姐也有倆兄弟,姐夫以后可別做對不起我姐的事兒。不然我可不認你這個大哥。”
坑爹的聲音:“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風花雪夜的事備不住有,但是讓我往家領人或者跟別人生孩子,那不行!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是私孩子的名聲。你看你姐給我生的滿滿多好,就像我,腦子聰明。我爺倆說好了一起賺銀子。”
說到最后笑聲可。
福滿滿聽到這里放心了。
這倆二貨不是真的有基,從頭到尾就沒說過一句曖昧的話。聽來聽去除了郎舅關系之外,就是一對好兄弟,屬于狐朋狗友、酒朋友的那種兄弟。
還好還好,最起碼是一個正常的家,別搞那些狗。
就是沒見過的大姑要有狗了,大姑夫在外面有人。
這種渣男自古就有,媳婦辛苦給他生孩子,他卻在外面勾三搭四。
福滿滿贊同渣爹能給大姑出氣,娘家兄弟是干什麼的?
不是裝睡,都想坐起來加他們的商量,出出主意。
倆二貨聊的差不多,結賬,福滿滿故意打個哈欠,裝著剛睡醒,嘟囔問道:“天亮了沒有?”
張玉樹手要抱,福滿滿躲開,芯子比大舅還大呢,不習慣親的肢接。
自己從椅子上下來,說道:“不用麻煩大舅,我自己能走。”
張玉樹說他的一個包裹在朋友那,明天早晨他直接回家就不過來了。
福土坑帶兒回到破廟墻,嚴婆子還沒有睡,看見他們父回來,說鍋里有水。嫌兒子一酒味,讓他漱漱口再睡。
第二天早晨吃早飯,福春花悄悄給福滿滿一塊,說是給留的。
福滿滿看了看,不提給留的事。
算了,那麼自私自利的老人,別計較,因為計較,自己生氣。
收拾好東西一家人往回趕,剛走上大道,看到一個人騎著驢。
福滿滿馬上扭頭看父親,騎驢的是大姑父。
福土坑把推車停下,嚴婆子趕下來,笑瞇瞇迎上說道:“婿,你這是去哪?”
楊大洪從驢上下來,牽著驢走上前說道:“娃他娘想吃棗,我來鎮上買點回去。”
“吃棗好甜甜,生個甜的胖小子。”嚴婆子笑的合不攏,拐回推車那,索索掏出一個包袱,打開拿出一塊鹵,遞給楊大洪,道:“我留的鹵,你拿著路上吃。”
福滿滿說不計較,心里還是生氣。親舅舅買的鹵,答應給留,弄了半天是留了就是不給吃。
楊大洪接過鹵,放到包袱里,又拿出幾個燒餅遞過來說道:“岳母,我娘給我早上烙的,你們留著路上吃。”
岳母婿親熱說話,福土坑站在旁邊,冷著臉,也沒姐夫。
楊大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福土坑看著大姐夫裝模作樣和母親說話,越想越氣。他把推車放穩,走過去對著楊大洪的臉一拳搗上去。
除了福滿滿,所有人不知道他啥意思,嚇了一跳。
嚴婆子回頭拍打兒子,急道:“你發瘋了嘛?你干嘛?你打你姐夫干嘛?”
福土坑握拳,握得咯吱響,說:“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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