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去砍竹子了,三爺這才覺得不對勁兒,這閨不是帶人去找藥材了嗎,咋一個人在這兒?
連忙問蘇錦兒,「閨,其他人去哪兒了?你咋一個人在這兒?」
蘇錦兒回答:「三爺,其他人應該還在山上,桃花摔跤了我去拉,我們從山坡上滾下來就到這兒了。」
「那桃花呢?我咋沒看到?」
「桃花死了,在竹林後面。」
「那你呢?你傷的重不重?」
三爺聽聞臉瞬間有些難看,桃花那姑娘是他看著長大的,格好人也長得漂亮,都定親了,要是沒有這旱災都該做娘了。
沒想到突然遇到這禍事兒!
這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啊!
蘇錦兒的臉也被劃傷了,上到都是紅的跡,痛的厲害,但還是搖搖頭說,「就胳膊傷的重,其他的都是小傷,沒啥大事兒。」
三爺聞言點點頭,「好,那你給我指個路,我帶人去把桃花埋了,這裏有山有水,是個好去,桃花這娃命苦,差點都要做新娘了。」
「唉!村裏人越來越了。」
「富貴,你帶個人把鐵鍬拿來,跟我到那邊去。」
富貴拿著鐵鍬跑過來好奇的問:「三爺,你讓我拿鐵鍬幹啥?」
三爺又嘆了口氣,「桃花死了,就在那邊,我們去挖坑把埋了,總不能就那樣放著不管吧!」
富貴聽見三爺的話直接愣了,桃花那丫頭他早上還見了,活生生的怎麼突然說沒就沒了?
「這……三爺這是咋回事?」
「桃花那丫頭摔跤了,錦姑娘去拉,倆人一起摔下來了,閨,給我指指路,往哪兒走?」
蘇錦兒說:「我跟你們一起去。」
說完從服上撕了一塊兒布,放在水塘里洗乾淨拿著,這才回去跟三爺他們一起去找桃花。
看到桃花躺在地上全是,三爺和富貴倆心裏都困的,但卻沒有流眼淚,眼淚都快流幹了,一路都在不斷的死人,好像噩夢。
這噩夢到底啥時候結束啊!
富貴在竹林選了個向的位置帶著人開始挖坑,蘇錦兒用打的破布幫桃花把臉上的污乾淨,又幫把頭髮梳理整齊。
想救沒能救得了,能幫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若是有來生,投個好胎吧!
將桃花埋了以後,三爺找了塊木頭立了塊碑,若是以後有機會,還能來把接回去,在這裏總歸是荒郊野外太孤單了些。
砍了竹筒,用木將竹筒中間的隔斷全都捅開,再做個木塞,能儲存不的水,裝滿水,又將水塘里的魚抓了,還割了很多野芹菜,三爺帶著蘇錦兒等人啟程回去。
收穫很大,要不是因為桃花這事兒他們應該會很高興,可惜現在誰都高興不起來。
蘇錦兒帶回來兩捆野芹菜,三爺分給蘇錦兒一個四節竹筒,還給了一條魚,其他魚三爺都分給村裏有孩子老人的人家了。
魚太了,只能挑著給。
蘇錦兒將昨晚剩的魚混米,又加了些野芹菜準備煮粥,吳老爹突然看見出來的,纏著的布都被浸了。
以前他們每次上山回來臉上都得帶點傷,所以他看見蘇錦兒臉上的傷也沒太在意,這咋這了?一轉胳膊上也是。
吳老爹連忙問:「閨,你的是咋回事啊?你快坐下讓爹看看。」
蘇錦兒拗不過,只能讓他看,無奈的說:「阿爹,我不疼,我的我自己清楚的很,你別擔心。」
這算啥,前世比這更厲害的傷沒有一百次都有八十次,對來說真的不算啥。
吳老爹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看著蘇錦兒胳膊和上的傷又難過,他的要是早點兒好,閨咋能吃這麼多苦呢!
這都快沒有人樣了。
看著蘇錦兒的傷想看看,又怕把給弄疼了,最終氣呼呼的怒道:「你清楚啥你清楚?都傷了還不去歇著?爹沒長手不會弄飯?」
邊說邊轉頭看向小寶,「小寶,去把車上那幾個瓶子拿過來,阿爺給你娘上藥。」
趁著小寶去拿葯的空隙,將自己乾淨的破裳翻出來撕條條,準備給蘇錦兒做包紮用。
小寶將葯拿出來以後,吳老爹將蘇錦錦兒上綁的繃帶解下來,都是他隨手就扔了,沒注意看,這讓蘇錦兒鬆了一口氣。
要是吳老爹問,還真的不好解釋這個問題。
看著模糊的傷口,吳老爹覺心裏困的,特別難,前幾十年幾乎都沒哭過的漢子,邊用手抹著眼淚邊輕手輕腳的給蘇錦兒包紮傷口,生怕把弄疼了。
小寶心疼的不行,和丫丫一左一右的坐在旁邊給呼呼,特別乖巧可,誰都沒有吵鬧。
等到包紮完,吳老爹出了一腦門兒的汗,這才有閑工夫問:「閨,到底是咋回事,疼壞了把?」
蘇錦兒回答,「阿爹,我不疼,在山上挖藥材時桃花摔倒了,我手去拉,結果就跟著一起從山坡上滾下去了。」
「桃花死了,三爺把埋了。」
吳老爹聽完不知道該說點啥,拍了拍蘇錦兒的肩膀說:「閨,你也儘力了,生死有命,或許死了還是去福去了。」
「這世道,活著也難哦!」
「小寶,丫丫,陪著你們阿娘,阿爺去做飯去,也不知道你們阿咋樣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說完嘆了一口氣,瘸著坐到火堆跟前,往火裏面加了幾柴,一言不發的煮著粥。
這時候桃花的嬸娘秀娥來了,送來了蘇錦兒的木桶,還有藥材,面容憔悴哀傷,嘆了幾口氣走了。
楊氏回來時帶了一木桶的水,還有幾捆給馬吃的草,看見蘇錦兒的傷嚇壞了,蹲在一旁看了許久。
蘇錦兒覺心裏暖暖的,能得這樣的家人是福氣,能護著他們,特別願意。
笑著寬楊氏,「阿娘,你別看傷口這麼恐怖就害怕,真的不疼,你幫我把藥材收拾了,等會兒三爺拿水過來我就給熬藥。」
幫們找藥材已經夠意思了,想用們的水去熬藥那不可能的,都用完了們家喝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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