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夜,陸一從辦公樓裡帶出了二十八個人,其中武警十個人,兩八男,平民十八人,十男八,這些人只是有些虛,並沒有生命危險,這些人比當初王景嶸的狀態要好的多,李遠鴻一直納悶,這些人被救的時間要比王景嶸晚,爲何狀況要比他強呢?
第二天清晨,雖然經過一夜的勞累,但經過進化的洗滌,李遠鴻並沒有覺得如何疲累,雖然只睡了幾個小時,但也很早的起來了,當李遠鴻走出房車,看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
胖子正帶著翠花,在新搭建的竈臺邊,熬煮著東西。張原依然在警戒,而陸一正在和王景嶸一起,圍在那些倖存者旁邊,不知道忙些什麼。
這時,韓醫生從李遠鴻後面走過來,顯然韓醫生昨晚也忙到很晚,眼圈明顯發黑,頭髮也有些散,與平時的高雅氣質,明顯不一樣。
李遠鴻於是客氣的說:“韓醫生早,昨晚辛苦你了!”
“沒什麼,救人本來就是我的本職工作,只可惜我的能力還是太弱,要是能夠治好這末世病毒,早點結束這末世就好了!”韓醫生面容中,帶出了幾分傷。
李遠鴻見此,趕轉移話題:“那個韓醫生,這些人的狀況還好吧?”
“都沒有大問題,就是被的時間有點長。稍微養兩天,就能緩過來了。”
“好,那麼他們中,現在有能說話的嗎?我打算和他們聊一下,瞭解一下這裡的況。”
韓醫生想了一下說:“裡邊有一個趙銳的,比較壯,所以恢復的比較快,現在說話應該沒問題。”
“好,那就麻煩韓醫生帶我過去看看。”
“恩,那我們一起過去吧!”韓醫生邊說邊向倖存者方向走去。
這些倖存者安排在房車附近,昨晚李遠鴻特意在廣場中央點起了篝火 一是爲了照明,二是爲了給這些救治的人取暖,畢竟秋夜的寒還是很厲害的。那些被救治的倖存者,就圍在篝火周圍安置。
這時篝火已經熄滅,那些倖存者大多還在沉睡,有一些醒來的,由於力還沒有回覆,也只是睜眼四觀看,並沒有起來。
李遠鴻跟著韓醫生,看見王景嶸好像已經和陸一說完話,於是向王景嶸喊到:“景嶸,過來一下。”
王景嶸見李遠鴻喊他,於是向這邊跑來,順便向韓醫生打招呼說:“嫂子早!”然後向李遠鴻說:“李哥我?”
“恩,我一會去想那些倖存者瞭解一下況,你對這裡比較悉,一起去吧。”
“好!”
“對了,景嶸,剛纔你和陸一在說什麼呢?”李遠鴻好奇的問?
“哦,是這樣,昨天我發現這些人,都沒帶武,於是我就問一下陸一,在救助這些倖存者時,有沒有見到什麼武沒。”
“那結果呢?”
“陸一說,他除了見到一些普通的農和消防斧外,沒有看到其他武。”
“是不是他們把武收藏到什麼地方了?”李遠鴻也很納悶:“對了,景嶸,這武警訓練基地都有什麼武?”
“這裡訓練有各種警用裝備,包括常規警用手槍,步槍和狙擊槍,另外還有各種防,雖然數量達不到人手一把步槍,但人手一把手槍是不問題的,而且是訓練基地,裡邊訓練用子彈很是充足,每天這裡都需要進行擊訓練,所以儲備的子彈,也很充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裡的每種子彈,起碼有過千發。但我們來了之後,並沒有發現子彈殼和彈痕,所以很是奇怪。”
“那一般武都放在什麼地方?”
“我以前來過一次,當時武都存放在地下室,與武庫相連的是,地下擊場。”
“你說的地下室,是不是昨天飛行棋被擊毀的那個門後?”李遠鴻有些明瞭的說。
“是的。”
“看來武庫出問題了!”李遠鴻自言自語道,同時心裡暗想,爲啥每次自己要拿什麼東西,老天都要派一些BOSS來看守呢!
正在李遠鴻鬱悶時,韓雨瑤的聲音打破了李遠鴻的沉思:“我們到了,這是新兵班班長趙銳!”
李遠鴻順著韓雨瑤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地上一張鋪蓋上,躺著一個漢子,由於被被子蓋著,無法看清楚格狀況,但略微消瘦的面龐,顯出一剛毅,這是一個典型的山東漢子的面容,口闊面寬,濃眉大眼,要不是飢破壞了形象,絕對會是漢形象的典範。
聽到有人來,趙銳的漢子想起,李遠鴻立刻上前,用手按住對方,然後說:“不要,你現在還算我們韓醫生的病人。”
那個大漢不好意思的又躺了下來。李遠鴻在旁邊席地而坐,然後說:“你是趙瑞吧,我們過來,是想來了解一下這裡的況。”
“恩,你問吧,對了,你們是軍隊救援的吧。”趙銳的大漢著山東口音問。
“我們不是軍隊的,但我旁邊這位,王景嶸,是燕京特警。”
這時王景嶸也做到了旁邊,聽李遠鴻介紹,於是接口道:“你好,我是特警,曾經在這裡做個特訓,對了,你們特訓營,有個教員孫雨蓮,現在在什麼地方?”
一聽王景嶸的問話,趙銳立馬雙眼發,臉也是一片哀傷,然後有些低沉的說:“教和隊長他們都犧牲了,整個中隊,就剩下我們十個人了。”
“啊!發生了什麼,怎會如此?”王景嶸也是十分震驚,好像還很容。
李遠鴻也側目看了一下王景嶸,從接王景嶸開始,從沒見過王景嶸如此容過。
這時趙銳接著說:“大約一個月前,我們剛剛上完早,正在吃早餐,結果有幾個戰友突然發瘋,見人就咬,大家把他們制服,然後捆綁到醫療室,但不久被咬的戰友也發瘋了,這時中隊長覺得事不對勁,就把所有被咬的戰友全部隔離,然後聯繫上級,等待上面派專業醫生過來理,結果醫生沒等來,外面卻發生了,到都是咬人的人。”
趙銳稍微停了一下接著說:“後來教導員和中隊長商量後,命令我們,把能吃的和桶裝水,都統一儲存在辦公樓裡,以防不備之需。後來,又把一部分手槍配發給教員,那些老學員也配發了武,我們這些剛來的,都沒有武。”
“接著,教導員說應該出去救人,然後在等上面的命令,於是教導員和中隊長分別帶隊出門營救羣衆,最先回來的是中隊長,那個孫雨蓮教也在其中,但和中隊長一起出去戰友,回來的只有一半多,帶回來的倖存者,也只有五人。後來教導員也回來了,回來的人,更,不到一半,帶回來的倖存者,只有三人。”
“怎麼傷亡這麼大!”王景嶸很驚訝的問。
“後來聽回來的戰友說,都是槍惹得禍。本來正常開槍殺喪,是十拿九穩的,只知道開槍不打中頭部,殺不死喪,還會引來周圍的喪圍攻,所以很多戰友都是在措手不及的況下,被喪抓傷咬傷,最後都沒回來。”說到這裡,趙銳臉一暗。
“爲此,中隊長和教導員商量,儘量不用槍支,因此把槍支彈藥都重新放回武庫,然後都配發了匕首類的冷兵。後來有陸續救了有些人,但都沒敢深那些喪集的地方。”
“此後,中隊長一直聯繫上級,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聯繫不到。在第十天時,在樓頂負責警戒的戰友,發現有幾個倖存者向這邊跑來,後面跟著將近一百的喪,當時教導員決定救援,於是帶領幾個戰士下去開大門,當時我在樓上負責警戒,看到教導員把大門打開,把倖存者讓進來,剛要關大門,結果不知道什麼東西,一下貫穿了正要關門的戰士,教導員爲了關大門,衝了上去,結果也倒在泊中,此時中隊長急了,以爲是那幾個倖存者乾的壞事,衝上去想教訓那幾個人,結果還沒到那幾個人跟前,那幾個人就被穿殺死了,殺死他們的好像一條舌頭。”
“舌頭?”
“恩,舌頭,就像青蛙的長舌頭,我小時候在農村,見過青蛙吃蟲子。要說和青蛙舌頭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青蛙舌頭是圓頭的,那個舌頭是尖頭的。”
聽到這裡,李遠鴻終於知道,躺在一樓的那些,都是武警基地的戰士,他們很可能被那個看不見的敵人給殺死了,而有人用槍聲,把怪引到了地下室,把那個怪關在了那裡,才保住剩下的人。
李遠鴻默默站起,拍了拍趙銳的肩頭,沉默的走向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