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薇恭敬道:“臣妾也是聽這位大人有些瞧不起人,所以就想問問太妃娘娘是不是也進不得署,還有宮中的太后娘娘每次上朝時,這些員是不是也都在背后嚼舌,辱罵當今太后。”
上芮珠臉微微有些變了,此時明知被穆凌薇利用了,還是要配合,“來人,把這個敢藐視太后的人拖出去,杖責二十大板。”
員嚇得額頭冒汗人,連忙求饒:“下不敢瞧不起太后,娘娘恕罪。”
可是已經晚了,上芮珠此時正在氣頭上,不打也得打。
直到員被打了板子,員們才有了畏懼之,很快簿子就拿了上來。
穆凌薇眼神冰冷,作也很快,厚厚的好幾本簿子,很快就翻看完了,才道:“整個臨州有兩百多萬人口,只向朝廷上十萬兩銀子的稅錢,按一兩銀子等于一千文錢來算,如果按人頭平均分,每個人的頭上也沒多文錢,臨州挨著皇城,算是比較富裕的,這個賬面做得很合理。”
沒有人跟得上穆凌薇的思路,很合理就是沒有問題的意思,就是說不用查了,沒有問題。
誰料,下一刻,穆凌薇又問道:“洪大人,這上面登記的是臨州今年往朝廷上的所有賦稅嗎?”
洪大海哪里會讓安王揪住小辮子,又道:“上去的除了現銀,還有糧食,布匹等等,王妃要查細賬嗎?”
穆凌薇要查他的賬還是太了。
于是,只聽洪大海又道:“這些都是現銀,還有其他的沒往這上面記。”
洪大海只想從穆凌薇臉上看出別的緒,沒想到,只聽他講,半分緒都沒有表出來。
據所知,因為朝代不同,古代的賦稅上繳也有所不同,全是銀子也不可能,至還有一樣是糧食。
并且臨州也是君墨寒的封地,收的賦稅也不是全都到朝廷,安王相當于一個地方霸主,若管理得好,他也是有提的。
這個跟現代的人管理一個公司是一樣的機制,很有人同時兼職總經理和ceo。
這時,穆凌薇卻放下了賬本,突然站了起來,朝小孩走了過去,問道:“狗子,你家幾口人,總共了多稅銀。”
狗子已經和穆凌薇混得比較悉了,也不怕,大著膽子道:“我家六口人,總共要十兩銀子的賦稅,不過我家只有三兩銀子的現銀,其余的都拿糧食抵債了,我家一年的糧食基本全了都還不夠補稅,我爹沒有辦法,想把家里的牛給抵了,牛是我們全家人的命,他們把牛牽走,我們全家都活不了,我爹又去借錢繳稅,沒想到越欠越多,實在活不下去了,所以我爹就把我賣了換錢還賬了。”
穆凌薇心下一,一個孩子還抵不過一頭牛。
府用糧食抵稅這也是正常的,只怕這些去收稅的衙役也從中取利潤,故意低糧食的價格,所以才不夠。
狗子說完,頓時,就有其他孩子也都紛紛道:“我家要十兩銀子。”
“我家八兩。”
大家爭先恐后,紛紛道,全都一腦給全說了。
穆凌薇睜大了眼睛:“眼前十幾個孩子,按戶頭,也有上百兩銀子了,賬還是經不住細查的,總有破綻,本王妃算了一下,至有上百萬兩銀子的。”
在原主的記憶里,知道賦稅其實并不是按人頭的,還有年齡等因素,再綜合其他算出來的。
記得真兒和說過這個國家還算富裕,雖不是最強,但也和其他幾國并駕齊驅占據龍首。
雖然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民富國強,兩者是相輔相的。
而新帝登基五年,也沒有暴政,算是年登基,攝政王持政,太后垂簾聽政,和中國的歷史大相徑庭。
穆凌薇聽完,拿了厚厚的幾本簿子,又道,“從這上面查,查出他們父母的名字,看看到底了多現銀,再派人喊來他們的父母問一問到底了多賦稅,去收稅的人又附加了什麼稅,查一查就清楚了。”
直接吩咐道:“郭焱,派人來把這些賬本拿回王府,細查之后再送回來,王府有管賬的先生嗎?”
郭焱連忙道:“有,屬下立即去辦,有一個專門負責王府賬目的人,屬下已經通知他過來了,應該快到了,屬下先出去接一下他。”
郭焱說完就走了。
穆凌薇愣了愣,暗忖著:“難道君墨寒早有準備,連人都找好了。”
這時,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突然出現在衙門門口,好不容易過人群,問道:“怎麼這麼多人?里面有人發銀子嗎?這麼熱鬧。”
此人名喚商,如果君墨寒還在皇城,他應該是君墨寒的副將。
郭焱見他出現,連忙出來迎接,又迅速地把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商勾笑了笑,淡淡道:“王爺終于想通要管一管臨州了。”
郭焱也是一言難盡,只道:“都是差錯進來的,和王妃關系。”
商愣了愣,“王爺新娶的王妃,穆明懷的兒。”
郭焱又點了點頭,“你人不在王府,很多事都不知道,王妃和王爺的事說起來又長了……”
商頓時來了興趣,因為穆凌薇的份還是他去查的,沒什麼特別的。
進了大堂,商先是走到君墨寒的面前:“卑職參見王爺。”
君墨寒神依然是淡淡的,也沒有過多起伏,指了案幾上的一大堆簿子,直接道:“給你了,給本王查清楚,特別是每年的賦稅是如何繳納的,如果查出有人徇私枉法,打著本王的名號作惡,上報朝廷,革職還是抄家,你先盡快擬一份名單出來,半個月后本王要進宮給太后太后祝壽,剛好將此事呈上去。”
商也很老實,恭敬道:“屬下一定盡快查辦此事。”
頓時,署里的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人后背已經開始冒汗了,安王要查他們,并且還要上報給皇上。
雖然洪大海是最高行政,但是臨州是安王的封地,按照慣例,安王也有調配臨州所有員和士兵的權力。
也就是說這個州歸他管,管不好是他的責任,管得好也是他的功勞。
所以,安王已經授命,洪大海也不得不照辦,可就苦了手底下的員,細查的話,這賬又要再做,安王相當于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