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玲一扶,林知南也不客氣,就直接起來了,至于皇后答應沒有,不理會。
“沒事吧?”溫月玲聲問道。
“麻了。”林知南耿直地回了,“跪了久的。”
皇后在上聽著,瞇起眼睛,冷笑一聲:“聽起來,你對本宮有所不滿?”
“知南不敢。”林知南只應。
不敢是一回事,但有沒有則是另外一回事。
“母后,您不要為難了,是我請為我治病的。”溫月玲對皇后為何要針對林知南并非一無所知。
“?”皇后冷笑,放下手中的杯盞,緩步走向了們,“林知南,你當真是要為月玲醫治?”
“自然如此。”林知南點頭,非常確定地回答。
“你是否是真心醫治,本宮暫時不與你理論,但有一點,你能治好嗎?你的醫,強過羅太醫和黃太醫?要知道,是他們讓月玲能夠正常走。”皇后用很慢的語氣說道。
“黃太醫和羅太醫的醫……見仁見智。”林知南則是輕蔑一笑,“從醫者,如果太過勢利,是不可能會有多大建樹的,因為心思在追名逐利上了。”
旁邊有不宮人站著,聽著林知南如此言辭,都是不住的一愣。
“真是好大的口氣。”皇后看著林知南,“你可知月玲病癥是什麼況?你可知,有多人都為瞧過病?你可知,就連你祖父,也是束手無策。”
剛好說到祖父,于是林知南接上:“皇后娘娘,我祖父束手無策,是誰告訴您的?只怕又是黃如喜、黃太醫吧?”
被林知南說中,皇后只是沉默。
“那皇后娘娘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祖父是想到法子了,能夠為公主治病,而有的小人為了一己私,刻意瞞進讒言呢?”林知南淡淡地說。
“如此欺上瞞下,耽擱公主病,是不是也算是大罪了呢?”
皇后一愣:“不可能。”
“娘娘是覺得,我祖父想到醫治公主的法子不可能,還是覺得小人做出這種事不可能?”林知南進一步問道。
大殿之中,一片沉默。
“你是說,林恩遠想到了治療月玲的法子了?”皇后表面維持著淡定,但心中卻恨得。
溫月玲是最疼的小兒,為了救治,想盡各種辦法,平日里黃如喜和羅文和好像也盡心盡力,沒有懈怠半分,但凡有法子都會實驗一二。
可萬萬沒想到,林恩遠當初就想到了救治方法,是聽信黃如喜,認為林恩遠也治不了,干脆就將他拒之門外了。
這一耽擱,便是三五年了,拖得溫月玲的子越來越差,怎能不恨呢?
只等林知南一走,便要“好好問問”黃如喜。
“因為了解不詳細,只找了一味丹藥,是可以緩解公主病癥的。而上次我替公主行針,也發現一些端倪,結合起來,我已經想好了一套治療方案。”林知南平和地回答。
“你已經想好了如何治我了?”溫月玲驚喜地道。
“略的想法,不過需要邊看邊治,但我認為治好的希很大。”林知南回答。
“母后,月玲想要活下去,想請林知南嘗試治我。”溫月玲看向了皇后,認真堅定地說。
“你怎麼能確定?”皇后的語氣中有那麼一焦急,“不過是個小丫頭,而且,你可知本就、唉!”
不好說,之前因為林恩遠一事,林知南必定是嫉恨的,也將記下了,找著機會,必然會理,免得太過囂張,不僅公然違抗的懿旨,甚至還打派去的嬤嬤。
這跟直接打在上有什麼分別。
誠然,想要帶走林恩遠有很大目的和私心,可是形勢之下,帶走林恩遠是許多人都想做的事,不過是做得快人一步而已。
而巧,黃如喜和林恩遠有過節。
萬一,林知南將這報復算到了溫月玲的頭上呢?皇后有些不敢冒險。
“母后,您說我的覺一向很準的,我覺得就是那個能夠治好我的人。”溫月玲說道,聲音輕快,“反正我也沒有幾年好活了,我想試試。”
話都到這種地步,皇后只嘆一口氣。
羅文和和黃如喜能想的辦法都已經想了,還是說溫月玲過不了十八歲的,萬一林家人真的可以呢?
再次看向林知南,看向殿中那個有些纖細但氣勢迫人的。
“你說說看,為何要為八公主治病?誰給你的膽子,你又有何求?”一字一頓地問。
“我要為公主醫治,其原因有三,其一,公主心地善良,待人和藹可親,我心中敬佩。其二,醫者本職,便是就行醫治病,不問其他,即便公主只是普通人,我瞧見了,想到解法了,也會治病。其三,是要證明,我林家醫就是在某些人之上。”
林知南字字清晰地回答,說這番話時抬頭,言語之間是自信和堅定,令人不得不信。
“至于所求,便是在黃如喜之流犯錯誤之時,皇后娘娘不要包庇縱容。”林知南還是這般直言不諱,“如果他再針對我林家,請娘娘公允無私。”
就這樣簡單合理的要求,卻讓皇后有些腦仁發疼。
不過看著溫月玲的模樣,還是做出了決定:“嗯,本宮本來就公允無私,從前只是恤太醫也不容易而已。”
“是,娘娘也是心底良善的。”林知南順著說道。
前世,皇后沒有出面對付過林家,可暗中必是不了作,后來沒多久,在皇子奪嫡的斗爭中,他們敗了,瓜分林家時也沒有他們的作。
所以,林知南雖對這皇后沒有好,也會防備,但不會遷怒于溫月玲。
“若是你治不好月玲,后果你未必承得起。”皇后冷聲說道。
“我從未想過治不好。”林知南只有這樣一句話,“如此說來,娘娘是同意了我為公主醫治?”
“嗯。”皇后答得有些心不甘不愿。
“娘娘,在接下來的半年間,萬你能保護好公主。”林知南又說,“也盡量不要讓太醫院的人再為公主請脈了。”
“我怕。”
話中有話,懂的人自然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