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祖父的院中出來,溫月玲派來接林知南進宮的嬤嬤已經來了,正是那日守在邊的劉嬤嬤。
林知南帶上駱恒一起。
“劉嬤嬤,這是我師叔,醫高強,有他在,八公主的病癥更能得到緩解的。”林知南簡單介紹。
劉嬤嬤沒有阻攔,是溫月玲的娘,對來說,溫月玲就像是的兒一樣,只要能好就行。
那羅文和治了公主這麼久,還是說公主活不過十八,可不就是沒本事。
是親眼所見,林知南讓發病的公主立刻就好了起來,那冰凝丸更是讓公主的氣前所未有的好,所以劉嬤嬤現在很信任林知南。
“好。”劉嬤嬤坐在了馬車外面的小凳子上,將林知南和駱恒單獨留在了馬車。
“我聽師父提起過,八公主是個病秧子,先天病癥,能治嗎?”駱恒著嗓子問,“恐怕沒有那樣容易吧?”
“能的,祖父有說起過醫治的方向,我是按照那個方向來的。”林知南很有把握,“而且,現在不是還有五師叔你幫襯我嗎?還有什麼問題呢?”
“哈哈哈,你說得對!”駱恒高興地笑起來,接著又小聲說,“其實,我主要想幫你的,是關于溫如言。你知道,我的長什麼,可不是治病之類的。”
“你的意思的?”林知南眼神一亮。
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駱恒一定要跟著宮了,他不是對溫月玲有興趣,他是要與悄悄商議這些事,若是被曾博凡聽到,是肯定不會允許他們用毒的。
“你治他斷子絕孫當然沒問題,但是問題就是沒準兒被他發現了,他遷怒你,這時候我們就需要一些預備手段了。”駱恒頭頭是道,“如果在他的藥中,不著痕跡的下個不致死的慢毒,想來問題不大吧。”
“我也想過,但我覺得他可能會有防范措施。”林知南琢磨著。
前世,對溫如言表現出了絕對的恩和忠心,他自然能放心讓治病,用的藥,但如今卻不同。
“沒關系,有我在。”駱恒說了一句相當讓人安心的話,“下毒,解藥握在手中,但凡他找你麻煩,咱們就他毒發,犯不著跟他客氣。”
“那……就這麼辦。”林知南也著嗓子,有駱恒撐腰,膽兒也。
小時候,闖下的禍,至有一大半都是駱恒帶著干的。
他向來如此,肆意妄為,沒有絕對的是非對錯,凡是惹了他或者他關心的人不高興的,或者看不順眼的,他就不客氣的發揮所長。
所以,他名聲很大,但是風評不好,在一定程度上是影響了祖父泰斗之稱,不人頗有微詞,因此,駱恒索選擇了離開,云游四方。
當然,他這一云游,名聲更大了,人人都說鬼手駱恒格乖張古怪,喜怒無常,一言不合就下毒害人。
不過,林知南知道,家五師叔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五師叔脾氣最好,可,也是最縱容,給枯燥乏味的學醫行醫年帶來最多快樂,教會不恪守陳規,跳出規矩束縛的人。
“還有。”駱恒的眼中也滿是喜悅,他就知道他和知南小丫頭一定能一拍即合,“如果林澤回來,我可不管他是不是三爺,是不是祖父的兒子,我都打算對他下手的。”
“我絕對支持。”林知南笑逐開,“五師叔你回來太好了,我以后可要跟你好好學習!”
“那沒問題,我一定讓你為第二個鬼手!”林澤躊躇滿志。
兩人有說有笑,駱恒已經在充分介紹這些年他又弄出了什麼新奇玩意兒,配制出了什麼樣的毒藥。
林知南則是將尋味發揮的作用告訴了他,當作笑話一般。
兩人相談甚歡,與駱恒一向能夠如此投機。
很快,到了皇宮門口,馬車不能,所以劉嬤嬤帶著兩個人下車步行。
溫月玲住在和樂居,是在一環境雅致的地方,獨門獨棟,低調奢華,可見其深得寵。
進去的時候,和樂居中不只是溫月玲一個人,還有一個林知南本沒想過的人也在場的。
“知南小姐,你來了。”溫月玲提著子迎了上來,臉上是一抹和煦的微笑,給人一種溫暖又舒服的覺。
是好看的,那種真正屬于公主的好看。
高貴典雅,卻又著善良,不驕縱高傲,平易近人。
“剛巧,寧哥哥過來看我。”
林知南看向坐在院中椅子上的男子。
20出頭的模樣,氣宇軒昂,一張國字臉,劍眉星目,一剛正之氣。
他穿著一件深藍的錦緞袍子,也站了起來,朝著林知南走過來。
他的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并沒有惡意,更多的是幾分好奇:“一直聽說知南小姐藝超群,天賦驚人,今日特地過來看看。”
林知南記得祖父為淑妃娘娘診治過病癥,將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因此寧王溫如璟對他們林家沒有惡意,甚至在上一次聽蕭辰安說林知南有難的時候還而出。
不過他特地前來這里等著,要看看到底有幾分本事治病,就有些值得深思了。
莫非是為了淑妃?
因為宮中太醫一直治不好淑妃,所以寧王也想看看林家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要真是如此,那也省了想辦法去結寧王,他自己便找上來了。
“見過王爺。”林知南行禮,微微側,“這是我師叔駱恒。”
回頭看見駱恒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溫月玲的上,直到林知南拉了拉他,他才回過神來。
“見過王爺,見過公主。”他說,非常自然大方。
“久仰大名。”寧王則是微微抱拳,竟也是非常客氣地還禮。
“哪里哪里,虛名而已。”駱恒說,“但愿在治療宮主的病癥上,能盡綿薄之力。”
“公主,那我們就開始吧?”林知道也不耽擱,嫻的從藥箱中拿出一整套長短不一的銀針,“我先為你行針,疏通經脈。”
今日,有意炫技,定要讓寧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