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多，和周桃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

哥仨一邊跟三個生胡吹，一邊盯著過往的貨運大。

幾乎每過一輛都要上去問問，可始終不等不來周桃大姐的貨。

氣的唐小奕又管不住，“這老孃們，辦事稀?！”

徐倩很是奇怪，“你們等什麼呢？”

李玟玟則道：“他們等著接貨呢！”

“接....”

徐倩有些錯愕，小聲對齊磊嘀咕，“你還真做生意了？”

齊磊挑眉，多新鮮啊！

“上次不就和你說了嗎？”

“.....”好吧，上次徐倩冇信。不由對齊磊有些另眼相看。

直到五點半，大夥都要放棄的時候，一輛“國民神車”突然停在了哥仨麵前。

彆誤會，不是五菱宏。

在五菱宏聞名海外之前的**十年代，可以稱之為神車的，那必需是“天津大發”啊！

當時，全國幾乎一半兒城市的第一批出租車——“麵的”，第一批個戶的發家利，第一輛便宜實惠、能拉貨能裝人，上山下河的大眾神車就是這玩意。

而且，你還彆瞧不起它，能在九十年開上大發的，也不算一般人了。

車是著哥仨停的，把視線全擋了。

唐小奕還不樂意，站起來就要罵，結果正看見駕駛位上，周桃咯咯咯的衝他們笑。

“小桃姐！？”唐奕都驚了，一下全明白了，“服務太到位了吧？賒賬還送貨上門的呢？”

周桃颯爽地甩了甩額前碎髮，“上車！”

誰也冇想到，是周桃親自給送過來的。而且理由很充分，“大幾千塊錢的東西呢！還不讓我來看一眼了？”

卻是齊磊語帶雙關，“我看你這是黃鼠狼給拜年，冇安好心！”

“這孩子！”周桃厚著臉皮翻著白眼：“怎麼說話呢？現在是你欠姐的人！”

“嗯。”齊磊點頭，“這人真貴！”

周桃隻是咯咯咯的笑，“有多貴？”

把眾人送到攤位前，車停在後麵，人則坐在副駕曬大。

唐奕和吳寧冇什麼覺，陪著更好，更熱鬨。

倒是徐小倩警惕很高，小聲問齊磊：“怎麼不走了？”

齊磊瞥了一眼，“這是來師的。”

上次電話裡就問齊磊生意怎麼做的，齊磊冇告訴。結果人家自己來了，想法自然和夜市裡那些學著齊磊的子攤一樣。

徐倩皺著眉頭，“那你就讓？”

齊磊，“唄，最後誰占便宜還不一定呢！”

弄的徐倩又認為齊磊在裝高深，“齊磊，你一點都不像傻子圈兒的。”

“可不。”李玟玟不知道啥時候靠過來了句，“你離他遠點，不是啥好人，更不是咱這個圈兒的。”

齊磊瞪眼，“我是傻子圈裡的聰明人！不行嗎？冇我，你們得讓人欺負死！”

“切~~！”

一眾人等齊齊甩手，“要點臉吧...貴的。”

鬨夠了，齊磊和李玟玟，還有於洋洋，很正式地談了一次話。

“說準了？暑假就這麼安排了？跟我混了！”

李玟玟瞥，“你玟姐有打自己臉的時候嗎？”

於洋洋也點頭，“我昨天就和家裡說了，家裡很支援。”

“那好吧！”齊磊笑了，“但要有言在先，一天五十的好事兒可冇了。”

“什麼！？”李玟玟不乾了，“齊石頭，不帶你這樣的！把老孃騙到手，轉臉就變卦？”

齊磊聽的直牙疼，扭頭就跟徐倩解釋，“這傻子和我一點關係都冇有！”

徐倩也是咯咯咯的笑，短暫相也知道李玟玟是什麼格。說白了，就是說話不過腦子那種。

可是，徐姑娘居然沉默了，冇反駁齊磊的潛臺詞。

看在彆人眼中，就等於是默認接了齊磊的解釋。

齊磊腦袋有點疼，是故意的！

先不管，轉頭對著李玟玟，“彆急，肯定比五十掙的多！”

李玟玟，“什麼意思？”

齊磊，“我一天給你二十。”

李玟玟，“你當我不識數？”

齊磊：“加利潤提啊！”

“多？”

“10%！”

李玟玟一想，就算累死累活的一晚上，給齊磊掙一百塊，纔拿10塊？簡直就是封建資本家啊！

“不乾！你真黑！”

齊磊怒了，“能不能消停會兒，讓我把話說完？”

“哦！”

隻見齊磊一副叔叔帶你看金魚的猥瑣樣子，“我還能讓你掙一筆更大的錢。”

李玟玟下意識一脖子，抱。

“你要乾嘛！？”

齊磊：“……”

又頭疼了。

隻當冇看見，繼續忽悠：“你玟姐在二中、職高都是頭麪人吧？”

李玟玟傲昂首：“那是當然。”

齊磊：“那你拉人去啊！拉來一個人不但給你二十的人頭錢，一個攤位，還給你10%的提！”

“……”

不但李玟玟，所有人都傻眼了。

連周桃都瞪眼看著齊磊，這貨簡直了！

李玟玟則是在低頭算賬，媽呀，那可真...不掙啊！

要是拉來十個攤位，不有兩百塊的人頭錢，十個攤位的提也是可觀。

“那...那老孃還累死累活的出什麼攤兒？躺著等收錢就好了呀！”

“......”

“......”

“......”

齊磊不想和說話，草草敷衍，“不是你，於洋洋、曹小曦，你們都可以！拉來一個攤位，坐收10%加二十塊。怎麼樣？”

李玟玟這回想都冇想，“這個可以有！”

說乾就乾，拉上於洋洋就奔向了電話亭。

“你等著哈！”

去搖人去了。

李玟玟在二中、職高這一片彆的不敢說，人脈還是有的，誰不給玟姐一個麵子？

就算不給麵子，也得榨乾齊磊的腰包。

腦補出齊磊疼給錢的樣子，想想就開心。

可惜，還是腦子不夠用，來的人越多，齊磊賺的越多，齊磊比還開心。

其實，齊磊的想法也很簡單。

不是整個夜市都在學我那一套嗎？那咱就用最簡單暴的方法，老子來人海戰。

一個攤兒掙的，我擺兩個。兩個不行，那就十個！

按一個攤位兩個人來算，去掉四十塊的人工，20%的提，哪怕就掙十塊錢，那也是白來的。

當然，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卻是收益最大的辦法，因為齊磊另有所圖。

李玟玟那邊：

“喂，盧小帥嗎？…包什麼夜？大了個人能不能乾點正事？…把蔣海洋和張新宇都上，來夜市，姐給你按排個有前途的好事！”

好吧，把魔抓第一個向了可憐的盧小帥。

而於洋洋想了想，也拿起電話，“媽，我給咱家工人找了個兼職。”

……

“對，就是夜市賣子。晚上出攤不耽誤時間的，也就三四個小時的樣子。”

……

“一個人十五塊的現錢，還有10%的提。”

……

“嗯，那說定了，你去和們說。”

嗯，於洋洋直接給扣下五塊錢。

“……”李玟玟都聽傻了，這也行？

於洋洋則迎上怪異的目，“乾嘛？介紹工作當然要的呀，我媽說的！”

剛準備勾搭其他姐妹的李玟玟開悟了，也趕撥了出去，“爸，咱們家工人想掙外快不？”

……

“夜市擺攤兒啊？一天...”

“一天二十塊！還有提，多好的事兒！”

李玟玟終究冇能黑下那個心，心說，姐掙大錢，差那五塊嗎？

可電話對麵的李綱卻不了了，咆哮大吼：

“你長點腦子行不行？你爹我是乾工程的！”

特麼一幫子泥瓦匠、鋼筋工，能上夜市出地攤嗎？

“哦。”李憨憨很不爽，“你說你乾點什麼不好，當什麼包工頭啊！”

李綱：“.....”咱是正經的建築公司好嗎？

齊磊可不管們是怎麼去拉人，反正能拉來就行。

而徐小倩嚴重懷疑齊磊是用傻子圈忽悠人，把大夥兒都忽悠傻子，好隨意由他支配。

……

此時天尚早，把攤位給吳寧、唐奕，拉上徐倩離開了夜市。

“不早了，不用回家嗎？”

已經六點多了，像徐倩這種乖寶寶肯定不能和他們瘋到半夜，要問一問的。

然而，徐倩卻微微皺眉。剛剛發現完全不一樣的齊磊，哪有心思回家？

“齊磊...”

“嗯？”

“你讓我刮目相看了。”

見齊磊挑眉，徐倩搶白，“你是不是想說，哪裡刮目相看？”

齊磊，“不，我想問，我原來在你心裡是什麼樣兒。”

徐倩怔了怔，“原來？就那樣唄！有意思的，冇心冇肺。反正，招人喜歡的。”

齊磊，“有意思...招人喜歡，我認了。冇心冇肺....”

徐倩再次搶白，“好吧！我承認看錯你了，下次不會了。”

繼續道：“你知道嗎？我原本計劃上高二之後，再去打假期工的，算是鍛鍊自己吧！冇想到你比我還快！”

“真牛！走出那一步一定不容易吧？我覺得我得到十七歲，或者十八歲，再坦一些，纔有那個勇氣。可是你比我快，我要向你學習呢！”

徐姑娘把手臂背在後，隨著腳步，左右搖晃，上不停的說著。

一副雀躍模樣，猛的一拍齊磊肩膀，“不錯嘛！我突然發現，除了學習不太行，你好像...冇什麼缺點呀！”

瞪大眼睛，“喂！！你不會連學習不好也是裝的吧？”

“咳咳！！”齊磊差點嗆到，“向爺爺發誓，真不咋地！”

心說回頭得和唐小奕、吳小賤先串個供，千萬彆把中考績說出去。

帶徐倩去的是一家做門臉裝潢的門店，相當於後世做廣告牌匾的商家。

徐倩不明白，“你要做什麼？”

齊磊：“條幅。”就是大紅長布，印上白大字的那種。

徐姑娘更是不解，“做條幅乾什麼？”

齊磊：“準備乾一票大的！”

好吧，徐姑娘懂了，以為他要在條幅上打廣告語，比如：【5塊錢\/3雙】一類的。

可是，當看到齊磊和店家講解條幅的樣式，還有廣告語的時候，又不淡定了。

“你...這又是鬨的哪一齣？”

齊磊讓店家在條幅上麵印上：

——《誌在年》暑期學生驗攤位！

而且不是做一條，他一下就訂了二十條。

“省臺說要來采訪我，提前準備一下。”

徐小倩落荒而逃。“我不認識你了。”

這傢夥心眼兒真多，傻子圏兒可冇你這號人。

對此，齊磊依舊含糊，“我是傻子圈兒裡的那個聰明人不行啊！”

而事實上，齊磊是被三個爹刺激到了，想乾一件大事！一件.....

重生者應該乾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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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了錢，和店家約定明天來取，就領著徐姑娘往回走。

此時已經臨近七點，天已經黑了，“真不用送你回家？”

徐倩搖頭，“安啦！我媽不在家，我爸回去的肯定比我晚。”

“哦。”齊磊放心不。

可是臨到攤位前又反悔了，掉頭就要跑，“我還是送你回家吧！”

徐倩很是不解，不是說了不用嗎？

結果朝攤位那邊瞅了一眼，好吧，蔚為壯觀啊！

唐奕、吳寧、李玟玟和於洋洋在前麵忙活，後停了輛天津大發就不說了。

車旁邊，還抱膀子站了十多個“老年人”。

比如：

齊國君和郭麗華啊....

唐剛和崔玉敏啊....

吳連山和董秀華啊....

還有李玟玟爸媽和姐...

於洋洋爸媽....

嗯，還有低眉臊眼的盧小帥三人。

簡直了，攤子後麵比攤子前麵都熱鬨。

這是大人們來查崗了。

齊磊有點慌，被家暴還是大前天的事。

彆大事冇乾，先挨個“二遍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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