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塵不知道山上發生的小曲,帶著人下山后直奔門口的房子,守墓人正泡著茶著夜晚的清寧。
守墓人不關心山上會發生什麼事,但知道那是大事,他守好他的門就行。
“阿伯,喝茶呢?”門沒關,明落塵直接走了進去。
守墓人連忙站起來,“對,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好。”明落塵不急著要東西,走到守墓人對面的位置坐下。
守墓人親自倒了杯茶,明落塵雙手接過道謝,開始品茶。
“百藥閣的香茶,阿伯識貨。”
“小姑娘本事,我們做這行的,這茶不能。”守墓人自己也喝了一杯,“好茶!”
一杯茶盡,明落塵謝絕了守墓人的第二杯茶,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阿伯,我需要兩把鏟,香,紙錢,筆,黃紙,墨水,朱砂,還有一爐香灰。”
守墓人聽完后咂舌,“小姑娘,這事不小啊。”
“不小,麻煩您了。”
“我這還有一只大紅,你要不要也帶上?”守墓人站起來,他指了指窩,“我好吃好喝喂了它三年,夠紅的。”
明落塵擺手,“不用,它和您有緣,養著吧。”
門外夜一和夜十二都看著明落塵進門喝茶,他們不明白怎麼還有心思喝茶,而這會兒守門的大爺還指著窩,他們更看不明白了。
“那我可得好好地養著它,謝謝小姑娘。”
守墓人把明落塵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尤其那一爐香灰,他本來是留著自己用的,“小姑娘你好好看看,東西行不行。”
明落塵仔細看了一遍,手指捻了點香灰聞了聞,“這灰好,謝謝。”
“這可是我特地讓人留的檀香灰,不過比起小姑娘你給我的檀香灰差遠了。”守墓人笑道,卻又拘束地問,“小姑娘,這些能求個算嗎?”
“阿伯您想算什麼?”明落塵點頭,“只能算和您有關的。”
守墓人顯然也知道規矩,他了手走到柜子那拿了什麼東西出來,然后當著明落塵的面打開,出了里面的一小撮胎和一張黃紙。
“我有個兒,小時候媽媽帶上街走丟了,我們一直找不到人。這是孩子的頭發,孩子的生辰八字,小姑娘你幫算算,這孩子還在不在。”
明落塵拿起黃紙看了一眼,掐指。
幾分鐘后,明落塵放下黃紙,“在。”
守墓人守著墓,也守著心里的那點期盼。這些年來來往往,他也認識了不人,只要有人問他要東西,他就只求一個回報,可從沒人能幫他算出個生死。
今晚他沒想過讓個小姑娘幫算,畢竟沒要他東西,他也不好開這個口。但他等來了的索要,而他也守到了他的期盼。
守墓人聽到了心里的那個字,老眼出淚,“在,還在,孩子還在......孩子他媽,你聽到了嗎,孩子還在,我們的孩子還活著!”
守墓人激得大,他一抹眼淚,一雙朽木般的手合掌,“小姑娘,你能再幫算算在哪嗎,你要什麼東西都可以,我......”
明落塵搖頭。
守墓人心知求多了,他的眼里才燃起的希又熄滅了。
“阿伯,您兒應該是一名醫生,因為這撮頭發生氣旺盛。而您常年守著墓,上沾些死氣不奇怪,但這些死氣卻不及您上的生氣,這是您兒給您積的,您有一個好兒。京城東南,吉,阿伯您費點心。”
明落塵說得詳細,守墓人卻變了臉,“小姑娘,你怎麼還多算了。”
“我喝了您一杯香茶,這些又是您給的,一算人,二算兇吉,我們不欠了。”
守墓人這才明白小姑娘的來意,他出激的笑容,“謝謝。”
“你們進來拿東西。”
明落塵把外面的兩人進來,他們拿了東西離開。
守墓人站在門口著他們離去的影,里喃喃自語,“京城東南,吉,囡囡,爸爸會找到你的。”
他們重新踏上石板,夜十二終于忍不住,“落塵小姐,所以你剛才不急著要東西而是先喝茶,就是幫那個阿伯找人?你怎麼知道他在找兒,你就不怕他獅子大開口?”
“他開口我才知道他要找兒,他懂因果,所以不敢獅子大開口。”
明落塵這回讓夜一和夜十二走在前面,慢悠悠地跟著他們的步伐。
夜十二被夜一警告地看了一眼后就乖乖閉走路了,不過越往上,他就越想掉頭,因為他們準備挖墳啊,想著就驚悚。
山上眾人焦急地等待,明落塵他們終于拿著東西回來了。
明落塵上來的時候,眾人看手里拿的一爐香灰,都不明白拿這東西干什麼。其他兩人拿的,他們倒是看出點名頭了。
“我先做點準備工作,你們等等。”
明落塵說完話拿著香灰靠近方家倆老的墓,之前被挖開的土散發著惡臭,明落塵忍著臭味把香灰一點點撒在墓旁。
一圈過后,收手。
明落塵蹲在墓碑旁倒墨,加了朱砂調勻后用筆蘸墨在黃紙上落筆。
一筆勾勒,停筆。
“誰有打火機?”明落塵開口。
有人剛拿出來還沒開口說話,嚴如雪走過來塞了個金屬打火機到手上。
明落塵看了眼打火機,簡單有質,“你吸煙?”
“偶爾。”
“怪不得我總聞到你上有點煙味,但又沒見過你吸煙。”明落塵推他,“以后吸,吸煙有害健康。打火機暫時沒收,你過去站好,這里沒你事。”
他這是被嫌棄了?
“方姨,你們一家過來吧。”
明落塵了人,讓他們站好。在旁邊點燃了黃紙,順便點香。火盡,香燃。十五香每人三,拿了三。
方夕幽夫妻和兩個兒子恭恭敬敬地上香跪拜,等他們了香走到一旁,明落塵才一個人走到墓前。
“兩位,無意打擾。”明落塵三鞠躬,上前香。
香氣裊裊而上,明落塵心定,這是可以開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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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一邊碼字一邊被蚊子咬,啊,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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