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你給我過來！”

第二天晨起的時候，劉季準備帶隊出部落時，巫氣勢洶洶的來找他。

劉季讓雉帶隊出去。

隨后走向巫。

不過雉沒走，而是看著巫到底打算做什麼。

他是原始人不假，但劉季和巫之間的沖突，他還是能出來的。

雖然敬畏于巫。

但劉季也有巫的本事，并且還有強悍的武力，如果兩人決裂，他會選擇跟隨劉季。

這就是現實，原始人的世界，拳頭才是一切。

“為何要開始備冬？”巫的第一個質問，抹了松墨的臉頰，像枯黑的老榆皮，讓人覺一點稽。

劉季指著河對岸說：“姬部落在河對岸的森林里安排了大量陷阱，昨天我們去狩獵，好幾次差點被坑死在陷阱中。如今河對岸森林中一切不明朗，森林暫時不能去，自然得走遠路去其他地方。為了節省部落的食支出，必須進行統一分配。”

“那你可以跟我說！”巫盯著劉季，“我還沒死呢！”

“我是首領。”劉季冷冷盯著巫，“部落的事，我做不得決斷？”

“你！”巫的臉大變，“不管如何，任何事都要祭祀神靈，否則神會怪罪我們的！”

“祭祀？”劉季又頓了一會兒，冷聲道：“那麼上次，同姬部落發戰爭。巫的祭祀結果，讓魁領頭直面沖鋒就能取勝。但結果是什麼？是我們損失慘重！”

沒錯，劉季通過這些日子的流，劉季漸漸弄明白為什麼原匆匆趕到時候，部落會損失嚴重了。

因為在劉季沒來之前，巫為了給孫子鋪路，居然指揮部落戰士莽上去，還是爬坡往上沖。

這直接讓姬部落的弓箭發揮最大戰力。

居高臨下，穩定輸出，不打白不打。

要不是原沖的夠快，搶上高地，頂箭傷擊砍傷姬部落的首領，進而退了他們。

只怕部落都會全軍覆沒。

所以巫下山來質問，試圖奪權的時候，劉季不會傻到放手。

因為放手，就意味著部落一定會出現兩個不同聲音。

“我是巫！你得聽我命令！”巫的老臉皺，怒氣沖沖。

劉季淡淡看著他的怒氣模樣：“那請巫求來天罰，將姬部落滅殺，如此我就卸任首領，給能擔當重任的人。”

“你！”巫的臉一變。

如果他能召喚來天罰，哪里還用得著劉季當這個首領，這個武力代表？

“巫，您應該上山去通神靈和祖先，讓他們懲罰我們金刀部落的敵人。只要他們能天罰姬部落，我愿意以祭祀，獻與神靈。若是做不到，那就請巫通到他們答應再下山。”

劉季看了一眼后，迎著朝升起的部落外田地：“我們要開始做準備，防止敵人再一次殺來。”

“走！”

一聲令下，部落的男人都跟劉季走了。

只留下巫臉一會青一會白，最終只能念念叨叨的轉讓人抬竿上去。

“季，這麼做會不會引發巫的不快？”須張的看著兄長。

劉季的首領也算是有巫的提拔，眾人也信服推舉，雖然只是巫的權衡之計，目的是為了讓魁能盡快長起來。

甚至用劉季做點危險的事，早點讓劉季死去，換上魁。

畢竟能力搏鱷魚的原，還是很可怕的存在。

而今天，當著部落男人們的面前，劉季突兀的撕下了偽裝的善意。

前后兩天，差距之大，還是讓人有點難接。

劉季聽得弟弟的話，笑呵呵的說道：“咱們祖上也是部落的巫，只不過你不知道就是了。”

“真的嗎？”須震驚，邊上幾個部落眾人也震驚。

“是真的。還記得我說的冒嗎？為什麼他會保佑我，就是因為他是我的爺爺。”

劉季開啟神模式，神神道道起來：“他現在正在神界，注視著我們這些子孫后代，是怎麼將部落經營得更好。我回來之前，他跟我說：‘好好干，不管如何，我一定想辦法幫你’。”

雉他們都敬畏了幾分起來。

相較于巫口中各種神而言，劉季的爺爺，反而更能引起部落人的共鳴。

突然有一個人拍了一掌。

赫然昨天的骨，不過現在他劉骨：“我想起來了！我父親還在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個人：做冒大人。我一直以為是冒大人，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季的爺爺——巫冒！”

巫冒！

劉骨對眾人解釋道：“我父說，巫冒大人是金刀部落的上一代巫，但是在繼承巫的位置不久，被一只大毒蟲咬死了。如今的巫一直在說，那是巫冒得罪了蟲神，進而被蟲神召喚走了！”

劉季瞇著眼睛。

雖然沒有見過爺爺，但是原的父親說過，巫冒死得憋屈，明明是為了部落更好，遵循古老的選舉制度，放棄了直接被上上代巫定的決定，選擇和現在的巫競爭。

結果就……

“巫冒大人是個好人！”劉骨抓了抓頭，“我父親說，巫冒大人年輕的時候也很能打獵，并且經常將他打到的獵分給孩子吃。我父親吃過，所以一直都記得。也跟我說了，說現在這個巫很多時候只顧著獻祭給神，然而多余的祭，往往看不見了。反而是巫的幾個兒子一個個長得像豚。”

“那個時候部落還很窮，季的父親夏還在，我其實也吃了不夏打的鳥呢！”

劉骨的年紀，差不多三十，不小了。

劉季父輩中為數不多還記得當年事的人。

巫活得是真的就，是熬死了幾個兒子，只能給孫子魁鋪路。

“好了，逝者已矣。當年的事，就隨風去吧。現在，我們要做的事還是盡快為部落找到食來源，同時修起部落的防，跟侍弄田地。”

劉季打斷了閑聊，先士卒投了田地里的除草和播種豆子以及澆水。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看了一會兒河流后說：“這里以后瀏河，溪水做金刀溪。”

“就不用老是河呀，水呀一直。”劉季將所在地取了個名字。

吃過之后，劉季就開始砍樹，他要趕做防工事，比如在這里弄個哨站，隨時和部落聯系，提前預知敵人的到來。

順道的，劉季也做出了弓。

鹿筋再一次為工，之后用削尖的木頭箭搭上手，也沒加翎羽，就是瞄準一只飛過的想要啄粟麻雀。

瞬間，劉季發覺，這麻雀明顯撲棱的軌跡就在眼前，預判之后放手，箭矢直接穿了麻雀，落在了田里頭。

“好！”須看到劉季這麼猛，拍手大喊。

結果驚起了一田里的麻雀。

劉季也沒閑著，出了最后兩木箭，一個中仨，一個中倆，接著從地上抓起小顆鵝卵石，隨手了一顆砸出。

砰！

又一只不長記的麻雀想返回田里，瞬間就被打穿翅膀，摔在地上哀鳴。

“誒，骨。我發現季越來越強了，真的是巫冒大人庇佑嗎？”

劉季試驗自己極限時，正在砍樹的劉雉來到劉骨邊上問。

“你也看到了，季是從死神的手下回來的人。他現在比之前強得也不是一星半點，由此可見真是到了巫冒大人的庇護。這對我們部落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接下來，就不用擔心食問題了！”

劉骨看著地十只不怕死的麻雀被劉季砸死，笑容忍不住燦爛起來：“我們今年冬天，說不定不用死人了。”

劉雉默默看了一會兒，接著也笑了起來。

活著，就是他們的追求！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