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你還敢來?”
韓林看到劉瑞義憤填膺,他的狗子們也是怒目而視。
其中趙寶仁惡毒的看著劉瑞道:“還不趕過來認罪?老實代清楚,你到底是怎麼作弊的!”
“對!老實代,你到底如何作弊的?”
“哈哈?”
林詩社的學子們同仇敵愾,劉瑞怒極反笑。
他指著韓林的鼻子罵道:“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嗎?你說我作弊我就作弊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劉瑞,修要在強詞奪理,我從未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
“你才無恥呢!你全家都無恥!考試考不過我就說我作弊,我可是記得清楚,你說我要是能考頭名就從曲江池跳下去。怎麼了?如今我真考了頭名你不想履行承諾就耍起了無賴?
這天下還有比你更無恥的人嗎?”
劉瑞話音剛落,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
韓林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而這也是他必須要把劉瑞搞臭的原因。
他當然不能從曲江池跳下去呀,那樣的話就沒法混了,所以只能是劉瑞作弊。
“你……你口噴人?我沒有……”
韓林被揭穿傷疤,急得直跳腳,怒火中燒。
劉瑞豪不客氣的痛打落水狗。
“我口噴人?你當初說要從曲江池跳下去的時候可是有不同窗在場的,怎麼?這次沒過三天你就不承認了?可你也堵得住這麼多同窗的悠悠之口嗎?
還大言不慚的讓我認罪?我看最該認罪的人是你吧!”
“你胡說!我憑什麼認罪?我哪里有罪呦!”
韓林被劉瑞三兩句話給懟懵了,整個人方寸大。
他后的趙寶義看不下去了,義無反顧的直接下場。
“各位同窗,大家不要被這個賊子蒙蔽了!就這次月考來說,其他科目暫且不談,就數一道來說,那題目是何等之難?而留睿竟然達了滿分,這怎麼可能呢?
就憑這一點。他劉瑞要說沒有作弊,我死都不信!”
“就是啊!這次的數確實很難,尤其是最后一題,本就沒有思路啊!”
“確實很難,我也不相信他能做出來。”
“難不他真的作弊了?”
……
趙寶義話音剛落,不人開始附和,大家都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韓林更是興,他自以為抓住了劉瑞的痛腳,當下毫不留的痛打落水狗。
“劉瑞,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那最后一題連我都不會,你又憑什麼做出來呢?”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你做不出來,我就也得做不出來?你廢全天下的人都得跟著傻嗎?這是什麼邏輯?”
“你休要強詞奪理,我已經問過了學正,那最后一題除了你之外本就沒有人做出來,這件事你也怎麼解釋?難道你在數一道的學問比我們所有人都厲害?”
趙寶義再次來了個神助攻,他自認為只要抓住這一點不放,劉瑞肯定解釋不清。
可劉瑞怎麼會解釋不清呢?他甚至本就不需要解釋。
大大方方就承認了。
“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在數一到道的就確實比你們所有人都強,尤其是你這個廢!怎麼啦?不服氣你咬我呀?”
“你……你大言不慚。我看你分明就是串通了秦本初幫你作弊,他要是不把答案提前告訴你,你怎麼可能算的出來?除非你能證明你在數一道上比我們所有人都強!
怎麼樣?你能證明嗎?”
“我證明個得兒啊!你算個什麼東西?有資格讓我向你證明嗎?”
劉瑞本就不給韓林面子,因為對方完全就是無理取鬧啊!
“那老夫有資格嗎?”
突然,不遠響起一個滿是威嚴的聲音,當朝左都史韓文正到了。
“爹,你可算是來了,快把這個考試舞弊的賊子拿下。”
韓林看到親爹激的熱淚盈眶,大聲的囂著要把劉瑞給抓起來。
韓文正今年40出頭,能做到左都史自然是有些城府的,而且以剛正不阿而聞名。
他用眼神制止了自己的廢兒子,然后快步來到劉瑞面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子,年輕人有進取心是好事,但歪門邪道可要不得呀,你現在乖乖認罪,老夫保證從輕發落,否則可沒你好果子吃。”
劉瑞上下打量眼前的中年男子,他已經從周圍的只言片語中知道這位就是韓林的老爹,當朝做都史韓文正。
那可是左都史啊,專門彈劾員的兒,普通學子見到早就尿子了,但劉瑞卻一點都不害怕。
反而還有些好笑。
這老東西擺明了是偏幫自己的兒子,但卻非裝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可謂是徹頭徹尾的小人。
這樣人能當左都史?
大周朝的場已經爛到了什麼程度?
“史大人好大的威呀!”劉瑞豪不客氣的同韓文正對視著,朗聲說道:“你不是一向自詡剛正不阿的嗎?怎麼一上來就問罪呢?事的經過不需要調查一下?還是說誣陷我的人是你親兒子你就不需要剛正不阿了?”
劉瑞的這一番質問擲地有聲,韓文正被氣得面紅耳赤,但劉瑞卻一點都不怕得罪對方。
首先,他又不是當的,不怕彈劾。
其次,他背后站的可是黃公公,黃公公又是閹黨中的代表人,真掰起手腕來未必誰怕誰!
“小子,你大膽,竟敢誹謗朝廷命?”
“韓文正,你拿大帽子我,我劉瑞讀的是圣賢之書,眼里本就沒有朝廷命,有的只是明察秋毫的清和尸位裹素的狗,你是哪一個?”
“我……”
韓文正當時就傻了,他自打當上這個得罪人的以來就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放肆,可是如今竟然被指著鼻子罵狗,這讓他何以堪?
此時他多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為兒子狗屁到糟的事下水了。
可現如今一切都晚了,他今天必須把劉瑞給辦了,否則就等于承認自己是尸位裹素的狗!
有了這個名聲,他以后還憑什麼彈劾別人?
左都史也就當到頭了!
想到這里,韓文正的心里越發的憤恨,看向劉瑞的目中已經帶上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