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敬的汪市長走了。

汪市長可是個大忙人，百忙之中過來看一下王浩，就完了工作任務。

一大堆領導、記者們也跟著走了，一些來看熱鬧的老師們也回去了，樓道重新變得安靜下去。

王浩還稍微到有點兒憾，獲得獎金不是現場頒發嗎？結果只是說了一下，什麼時候把錢發到手裏都還不知道。

他重新回到辦公室，看了下時間，就沒心想其他了。

要去上課了！

趕！

王浩迅速收拾東西，朝著教學樓快步走過去。

二樓大教室里。

計算機科學與技系，件工程專業的學生們，正在教室里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其中大部分的話題都離不開王浩。

「你們昨天看新聞了嗎？王浩老師太厲害了，他完了一個很厲害的證明，和素數分佈相關，新聞上說，這是幾十年國學者最大的數論果。」

「我也看到了，這下王浩老師可真行了！」

「他不是剛升了副教授嗎？難道還能直接升教授？」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種重大果是有獎金的，學校肯定會發不獎金，而且有了這麼大的果，以後職稱提升完全不是問題。」

「今年我們才大二，等我們畢業、讀研的時候，王浩副教授沒準就變王浩教授了，想想那時候，他才多大？肯定不到三十。」

「不可能這麼快吧！」

「你們糾結這個有什麼用，我最高興的是，今天王浩老師不會來……我們宿舍昨天一起看了新聞，特別包夜打遊戲為王浩老師慶祝，這節課準備繼續慶祝……」

「我要在概率課狠狠的睡個飽，你們聊！」

當學生們還在興討論的時候，鈴聲已經響了起來，他們也好奇誰會來代課，結果一個悉的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渾上下一副休閑的打扮，看起來和學生也沒什麼區別，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看過來的目中甚至帶上了點兒迫切？

如果和他的眼神對上，都能覺對方似乎是想念自己了……

瞬間，教室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帶愣愣的看著門口的影，幾個趴在桌上睡覺的學生，到了環境的安靜，似乎察覺到了不對，他們抬起頭看了一眼，頓時頂著渾的疲憊正襟危坐。

同時，心裏苦嘆不已，「為什麼！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昨天那個會議才剛結束，今天王浩老師就奔赴幾千公里，回來特別給我們上課了！」

「這也太敬業了吧！」

他們不知道，就在半個小時前，王浩還在和市長、校長、院長等領導寒暄著，否則心裏的慨大概會增加一倍以上。

上課！

新的一天，新的課程容。

王浩走到講臺上，面對著教室里的學生，面帶笑的開口道，「大家注意一下課堂紀律，後排幾個同學，我剛進來就看到你們趴在桌上睡覺，如果你們實在是困了，我給你們個很好的建議……」

「站起來聽！」

後排的幾個人馬上擺手，表示自己一點兒都不困，然後頂著通紅的雙眼，用手指指腦袋盯著講臺。

「很好！」

王浩看到幾人重新振起來，也開始了課程，「這節課的容是連續型隨機變數和離散型隨機變數。」

「對於連續型隨機變數，我們研究的是它的概率度。而對於離散型隨機變數，

我們研究的是它的概率分佈。」

「因為離散型隨機變數難度較高，我們的課程只要求掌握一個公式……」

王浩回到黑板上寫了個公式——

p（x=xi）=pi，i=1，2，3，……n……

課程正式進節奏中。

教室里的學生們發現一切都沒有改變，即便是新聞上出現了王浩，出現了他的大果，但針對課程本而已，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王浩按時來上課了，同時他對課程的要求依舊很高，甚至給人的覺像是更嚴厲了。

那些積極投到課堂中學習的學生沒有什麼覺，只是覺得王浩講課非常的認真，而且講課的水平很高，讓他們能很容易聽懂。

那些不學習的學生，尤其是後排幾個昏昏沉沉著，只要低下頭就能睡過去的學生，彷彿是經歷了惡夢般的痛苦折磨。

他們都打起神，裝出一副聽課的樣子，但沒有認真聽就是沒有認真聽。

王浩連續起他們回答問題，沒回答上來就乾脆沒讓再坐下，他們也理智的沒有主坐下。

這才剛剛開始。

即便是一直站著聽課，依舊不斷地被提問、不斷地被提問，後來那個可怕的老師，有了空閑就站到他們後面，他們想不認真聽都不可能。

面對如此負責任的老師，他們都差點到痛哭流涕。

終於一堂課結束了。

折磨結束了。

當可可敬的老師離開教室的時候，他們紛紛目送對方離開，眼神也不，甚至連眨眼都沒有。

「呼~~」

「這傢伙終於走了，他讓我罰站了一節課，算不算罰？」

「我覺得你可以去教務舉報，聽說去年就有個理系的學生舉報了他。」

「然後呢？」

「我聽說那個理系的學生可壞了，到論壇開了個帖子，建議大家都不要選他開的選修課，然後他自己選了，這事都傳開了，你到校園論壇看看帖子就知道了。」

「這是什麼神反轉？我是說，老師有沒有影響？」

「當然不會了，你想想，王浩老師剛完了一個很大的數學果，而你就是個普通學生，你要是去舉報……我估計教務都不會給你好臉，沒準抓住你的把柄就來個記過分……」

「啊……這個世界真是太黑暗了！」

……

王浩可不在乎學生怎麼看自己，只要學生認真聽課、認真學習就可以了。

在完了課程以後，他查看了一下新任務的進展。

【任務二】

【研究項目名稱：新型梅森素數檢驗演演算法（難度：a）。】

【靈值：2。】

「靈只有兩點？」王浩倒是有一定的心裏準備，因為腦中增加的想法確實很，但只有兩點還是顯得太可憐了。

「新型梅森素數檢驗演演算法」並不是s級的難度，演演算法的研究難度相對低一些，但只有『兩點』還是太了。

「應該和相關有關，課程容和研發，相關很低。」

「想要快速提升靈值，還是要看一些相關的知識容，教學也要有相關。」王浩帶著思考去了教職工餐廳，點了碗香噴噴的牛麵，配上了幾個小冷盤，端著餐盤往回走的時候，正巧看到了周清源。

周清源招著手喊了一聲，「王浩，這邊。」

王浩端著餐盤過去了。

兩人一起吃飯。

周清源說起了王浩最新的研究，看過來的眼神都有些複雜，他知道王浩在研究質數問題時，就一心想著勸他『回頭是岸』。

結果，才過了多久？

他還沒來得及找機會『勸說』，王浩就已經完了研究。

「真是天才啊！」

周清源滿臉都寫著慨，他一直都認為王浩很天才，但也只是覺得王浩不比自己差，穩穩噹噹的做研發，三十多歲能積攢果、資歷，升個教授是沒有問題的，絕沒有想到能天才都這種地步。

不僅僅是天才了，都可以用『妖孽』來形容。

他覺自己在數學領域，已經沒辦法指點王浩了，甚至可能還需要對方反過來指點。

那種簡單又複雜到極點的數論研究，他知道自己這輩子一直努力，也休想有能說出去的進展，更不用說什麼世界頂尖的果了。

「唉~~」

周清源滿是複雜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王浩嘆，還是為自己的『平庸』悲哀，他還是說起了正題，「王浩啊，有個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您說。」王浩對周清源還是非常尊敬的。

「學校啊，為了你的新果，開了個小會，又說起了職稱問題，明年夏天能確定的是，會給你提一級，其實我是建議，現在給你提，但學校有學校的規則，學期中提升很難做，討論一下還是決定等明年夏天。」

「恩，這個我能理解。」王浩點頭說道，職稱上提升還是不提升，他其實並不在乎，提一級到五級副教授，甚至是直接提到正教授，拿到的還是現在的薪資。

評級上最大的好是，申請項目會變得容易一些，但他也不用申請什麼大項目，而且有了現在的果打底，申請相關項目也不是大問題。

教學職稱的提升是有上限的，快速提升到正教授，再往上也同樣非常困難。

這個並沒什麼影響。

周清源說完猶豫了好半天，還是開口道，「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想過離開？」

王浩頓時到很意外，「為什麼這麼說？」

周清源道，「我這也是為了你考慮，研究學、研究數學來說，其實最好的發展還是去國外，比如，最有吸引力的普林斯頓大學。」

「你沒有出國留學的經歷，可能不知道。為什麼國有那麼多學者，都去國外做研究？這是有原因的，一個是國外的待遇好、薪資高，國外也更重視科研，尤其是基礎理論的研發，國外的環境要好很多。」

「你去國外的大學，薪水能多拿幾倍，也更容易申請要經費、贊助，哪怕是你把經費都用在個人花銷上也沒人管。」

「如果你能有果，像是現在的果，就能直接獲得提升。如果你是在國外的大學，憑你現在的果，足以被聘任為大學終教授了。」

周清源繼續道，「另外，很重要的一點，頂尖的大學環境更好，你會有很多極為優秀的同事，能夠一起做研究，而不像是現在……」

王浩耐心的聽著，不得不承認，周清源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本沒有一心。

去國外？

開什麼玩笑！

現在他所做的研發並不是靠自己一步步的探索，而是大部分依靠教學饋贈的知識和想法，以及自己去看書做研究。

國外大學薪資高確實有點吸引力，但是他並不是靠薪資賺錢，短短幾個月時間裏，他已經靠研發、講座等賺了七百多萬，個人報稅後也能剩下四百萬，還有一百萬大概率不用稅的獎金沒有發放，國外薪資再高也不可能有這麼多。

錢，確實很吸引人，但他即便是在國，因為能一直有果，也不會賺多。

在拋開錢的因素以後，科研上來說，最到目前，對於經費的需求並不高，甚至都可以沒有，因為做數學、演演算法研究，確實沒有研發費用上的大開銷。

所以，經費同樣沒有吸引力。

教學上來說，學生的水平高，能反饋更多的知識，但知識就只是基礎而已，研發靠的主要是靈。

知識，早晚都會到頂的一天。

什麼『同事水平高』之類，也同樣沒有吸引力，和頂級學者探討問題確實會帶來靈，但多數依舊是知識基礎，而不是『研發方向』上的。

學校水平高、同事水平高，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整考慮留下來更好一些。

西海大學是一所普通的重點高校，無論是師資、科研、生源，放在國都排不到前面，但一則是他已經悉了環境，也不想突然再換個環境，二則是大學里各方面，都能給他儘可能的支持。

比如，教學方面。

以他所做出的果來說，放在西海大學就是明星人，就可以隨意的『選擇課程去教學』，而到了國外頂尖高校就不一樣，天才雲集的環境下，他不會有任何特殊待遇。

王浩耐心的聽周清源說完，隨後認真說道，「周教授，謝謝您，真的很謝謝您，一切都在為我考慮，但是我並沒有考慮過離開。」

「國外確實很好，國一些高校也很好，但最適合的才是最好的。我很喜歡西海大學，很喜歡這裏的環境，很喜歡我的同事、學生們，這裏很好，我不會引起錢、因為經費，或者因為其他因素離開的。」